因为狐女口不能人言,所以秦煜对之的态度是愈发的开始变得恶劣起来,直至今日,他已经让长孙卓不再安排岭川府内的婢女们向这间房送吃食了,可即便如此,狐女依旧还是保持着那副人畜无害的模样,一见着他,便叽叽吱吱个不停。
那么问题来了,即便狐女整日都在叽叽吱吱个不停,可是秦煜他听不懂呀,哪怕此刻的狐女真的是向他说着青鸟佩一事,他也完全听不明白对方说的是啥内容,更何况此时的狐女所表达的意思并不是关于青鸟佩的,从对方那充满了戏谑的眼神里他能读的出来,狐女每日那不间断的叽叽吱吱,定是在戏弄自己。
所以秦煜这才叫长孙卓安排,让人停了这间屋子的饭食,先把狐女饿上几天,再看她松不松口。
月再一次的高高挂起,打开窗户,一丝夜里的微风顺着窗户吹进了屋内,将昏暗的烛火吹得摇摇晃晃。
“怎么,又在狐女那吃瘪了?”
就在秦煜刚准备回到床上休息的时候,那令他感到极为熟悉的声音便幽幽的传来,只不过从对方的口气里,他听出来了那么一丝的嘲笑。
“要不你去试试?”
只见秦煜丝毫不顾忌对方的感受,便将自己的目光锁定在了茶几上,然后一边自嘲,一边朝着茶几走了过去。
“这其实也不怨你,毕竟她的说啥你也听不懂。”
话音刚落,秦煜便看到在自己刚才打开的窗户处,一道身影便出现在那里,只见这道身影斜靠着窗棱,让对方的侧颜展露在自己的眼前。
来的人不是别人,正是一直暗中与秦煜碰面的老相识,蓉月。
蓉月也不准备客气什么,只见她将瞥了一眼窗外的月色之后,这才快步地走到了秦煜的身边,稳稳地坐在了茶几的另一侧,也不管秦煜,先自顾自的给自己倒满一杯晾好的清水。
“我说你此刻还带着面罩呢,这水你该怎么喝?”
疑惑地看着此时还带着面罩的蓉月,秦煜不仅指着对方的面罩说到。
“这有何难?”
就像看白痴一般的看了眼秦煜,蓉月这才轻声说到,只不过她接下来的行为,着实的是逗乐了心情原本郁闷的秦煜。
只见蓉月轻轻的将自己原本戴于自己口鼻处的面罩猛地往自己的额头处一提,便看到这个该死的面罩是瞬间从她的口鼻处给拽到了额头处,原本覆盖鼻子的地方此时变成了覆盖额头的地方,而原本覆盖嘴唇下巴的地方,此时则是将她的双眼给遮掩的严严实实的。
待蓉月将这面罩拽到额头后,她这才四处的一通乱摸,终于当她摸到了自己手边的水杯之后,这才双手捧着水杯,仰着头小口的喝起水来。
因为自己的视线被面罩所遮住,所以此刻的蓉月难免会因为自己看不见,从而让水杯里的水给溅出来一些,可即便如此,她还是将杯中的水给喝的一干二净。
“哈哈哈哈,你是想笑死我啊,你平时就这么喝水吗?”
看着蓉月此时的样子,秦煜不仅笑的有些肚子疼了。
在秦煜的认知里,蓉月是那种性格冷清的女子,从对方那充满故事的眼神里他能读出很多很多的东西,对世间的冷漠,对人心的揣测,对伙伴的不信任以及对自己的自负,而能有这般眼神的人,在其个人的人生中,皆是经历过大是大非的,可是眼前的这个女人,从其面相和骨相上来看,其年纪与他其实是差不多的,所以说眼前的这个女人,她眼神中的那抹韵味,一定不是近些年所能历练出来的,她一定是有着一份不一样的童年,一份于自己极为相似的童年。
所以试问一位拥有着悲惨童年的人,其本人的性格又怎么可能会开朗?
所以在此时此刻,当秦煜发现自己眼前的这个女人竟会有着如此清奇的脑洞的时候,他不仅的被对方给逗笑了。
“怎么,这么喝有什么不妥吗?”
虽说蓉月对于秦煜此刻的笑声比较反感,但是她还是忍着自己心里的那丝不舒服,语重心长的向对方解释到。
“到没什么不妥,就是你不觉得这么喝挺费劲的吗,你为何不把你的面罩给摘下来呢,毕竟把面罩摘下来,你喝水吃饭这不都会方便许多。”
察觉到蓉月眼中的那一丝不悦,秦煜也急忙的收住了笑,只见他又指了指已经被对方戴好的面罩,然后轻声问到。
“若不是那夜我失策将面罩遗失,你那晚也不会看到我的容貌,秦煜你要知道,只要我不愿意,没人能将我的面罩拿下,它是我的底线。”
蓉月说到此处,还刻意的用手指了指这已被她归了位的面罩。
“既然你这么说,那我也不再好说些什么了,只不过你这般的吃饭喝水,着实的是让人觉得有些好笑,也罢也罢,吃饭这事我可能帮不了你,但是喝水这事,或许我还是能帮你一下,你且在这等我一会,我去给你变个戏法。”
只见秦煜笑嘻嘻的看着眼前的人,丝毫不给对方思考的机会,自己便一溜烟的夺门而出,只留下蓉月一个人待在屋内。
“我得儿意地笑,我得儿意地笑,笑看红尘人不老,我得儿意地笑,我得儿意地笑,求得人生乐逍遥...”
很明显对于蓉月的事,秦煜是极为的上心的,甚至已经让他上心到哼着小曲儿,迈着小步的地步了,可想而知在这位世家子弟的心中,这名女子是有多么的重要。
可是当秦煜拿着他所谓的小戏法回到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