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欲驾鹤乘风,下笔洋洒万众,我欲高登九台,俯瞰脚下云彩,我欲了然一身,飘摇九天之上,我欲执掌善恶,了断红尘烦杂,我欲振翅高飞,我欲落脚成石,我即为世间的旅客,亦为红尘的记载,我是见证者,也是记录者,更是参与者,我见证过无数历史的兴衰,我见证过太多文明的更迭,我将其一一记录在册,并为其标注称谓,现如今我将再次见证历史,再次将世间的一切记录在册中,黑潮降临了。
燕湖岛鳞波洞。
“我们是谁?”
只见一尊左肩上绣着灵剑宗字样的一名青年剑客来回的在一大群与他一同装束的数十名弟子面前来回的晃悠,一边晃悠着一边面带严峻神色的对其大喊着。
“灵剑宗!!!”
感受到这名来回晃悠的青年胸中的那份浩气,他面前的这群弟子仿佛皆是使用出自己浑身的力气,一个个涨红着依旧稚气未退的小脸竭尽全力的嘶吼着。
然而貌似这名带头的青年对自己面前的这些师弟们的回答的并不买账,只见他依旧来回的踱着步,每走一步一股无形的压力便会愈发的浓重起来。
“我们...他娘的...到底...是谁?”
只听到这名带头的青年再一次的用力嘶吼。
“振武房!!!呼哈!!!”
这一次当这帮子灵剑宗弟子改换名讳之后,是更加卖力的暗自嘶吼。
“很好很好,我知道你们当中有些人是新入宗的菜鸟,可我不管这些,我可以很负责的告诉你们,乌长老派我们驻守鳞波洞,那我们便誓死不退,而你们唯一要做的,就是握死你们手里的剑,给老子我狠狠的砍,一旦让我发现谁要是被虏了或者跑不动了,为了灵剑宗我会毫不犹豫就砍了谁,没有情分只有尊严,我会给这个人最后应有的尊严,遇到我也一样。,都他娘的给老子听懂了没?”
只见这名带头的弟子骂骂咧咧的朝着他面前的这些弟子们随之吼道。
“呼哈!!!”
这般的答复,令这名带头弟子极为满意。
“很好,好戏要开场了。”
只见这名带头弟子训完话后,便立刻转身,然后用力的将他手中的那柄代表着灵剑宗尊严的剑猛地从腰间抽出,左手将剑套就这么潇洒的扔在自己脚下,而他的身后,整个跟随着他的师兄弟们,几乎是同一时间纷纷的效仿着。
就在此时,远处的树林之中,一声极为突兀的尖啸之声将这原本寂静的夜空给撕扯开来,而这几些位于山洞之中的灵剑宗弟子,则顿时间一个个变得极为紧张。
“都他娘的别给老子丢人,生是灵剑宗之人,死也是灵剑宗的鬼,为了灵剑宗!!!”
只听到刚才的那名带头大哥一声暗吼之后,整个人就如同打了鸡血一般,变得是极为的亢奋,原本还算是冷静的他,早已是随着刚才的那声尖啸之声变得开始微微颤抖。
这一刻时间就仿佛停滞了一般,这些被灵剑宗用以为饵的弟子们,一个个面色亢奋,原本还略显稚嫩的脸庞却在此刻竟然变得有些成熟,他们的双眼之中透射出那无限的狂热,他们的嘶吼里听得出那无尽的坚韧,他们的手中紧握着那份胸中的尊严,他们的身后守卫着那份最后的骄傲,即便是身为诱饵,即便是明知赴死,此刻的这些人也不害怕,因为在这些人的心中,荣誉早已是大过了自己的身死。
“呼哈!!!”
... ...
“呼哈!!!”
... ...
“呼哈!!!”
... ...
突然之间,一根利箭划破夜空,瞬间射进了一名弟子的胸膛之中,顿时间一抹血红将这名弟子胸前的装束侵染的鲜红,但是即便如此,他的眼中依旧是那份无尽的疯狂和勇敢。
伴随着无数根白羽箭划破夜色,顿时间鳞波洞外哀嚎一片,黑潮已经开始,没人可以阻止它汹涌前行的步伐,而眼下唯一能够做的,便是咬紧牙关,然后在这大浪潮中坚强的活下去。
“为了灵剑宗,杀!!!”
只见那名带头大哥率先的持剑冲出,然后便在鳞波洞口出肆意挥舞着他手里的剑,此刻的鳞波洞早已是变得如同修罗场一般,是密密麻麻的挤着无数的人,趁着夜色不难发现,往日祥和的鳞波洞早已不知从何时开始,它脚下的土地已经被鲜血染红,一股浓郁到令人作呕的血腥气迟迟的无法被这夜里的湖风给吹散干净,无数的哀嚎声伴随着空中的月亮是越来越高,有人倒下,便会又有新的面孔去冲在前方,是那般的义无反顾,是那般的不计后果,一柄云泽便已让天下人如此疯狂,可怕可叹可惧。
无数的门派眼下正朝着鳞波洞方向疯狂汇聚,无数的江湖散人正朝着鳞波洞方向疯狂狙击,这些人的目的只有一个,看是否能在这混乱之局中夺得云泽,这些人早已顾不得鳞波洞的消息是真是假,哪怕这些人知道这个消息是假的,他们也不敢去冒险,万一他们猜错了呢?不就和这柄太古之兵交臂失之了吗?所以他们不敢冒险,不敢轻易的对此事妄自下定结论,这些人必须要亲眼的去看一看,才能替自己的内心解惑。
杀伐在这夜里开始,但远不会在这夜里结束。
忽然在遥远的湖面上吹起了一阵号声,它的声线在这夜里是那般的突兀,就仿佛是那末日之中宣判人们最终命运的号角一般,听得人是那般的绝望。
李荃闻终究还是没能忍住,他终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