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快点...
再快点...
再快点...
再快点...
这是龙寰朝廷所修建的官道,在官道的两侧,时不时就便会看到一两支往来行商的商队,他们都有着自己的商号,打着自己商号的旗帜,是在这日月之下缓缓朝着目的地的方向前行。
当替商队引领指路的镖头是让自己手中的铃声不断悠扬,当驮货的驮马是一步又一步地让其身下的四蹄是趋于稳健,当那些往来的行客不断地穿梭于大城乡间,这才让如今的纷乱天下是有了那么一丝人性的味道。
不再沉迷于权术,不再痴迷于武力,不再对恩怨报以极端的热衷,亦不再对是非报以绝对的崇拜。
就这样,一人,一铃,一马,一旗,一商队,一货物,一目标。
就这样,没有任何的波澜壮阔,没有任何的事出有因。
这群不断在两个城市之间肆意穿梭的商客们,正在以自己的双脚,为龙寰的繁荣奠定坚实的基础,保证货物的流通,保证铸币的流通,以自身的辛苦来换取整个市场的流转,这就足够!
可就在这样的官道之上,就在这人来人往的官道上,有两个人,不,更确切的来讲,应该是两名正在驾着骏马飞快奔驰的人,正在官道上肆意驰骋。
而从这俩人此时的表情和妆容上来看,当真是写满了一路上的风尘与疲惫,可即便如此,这俩人依旧还是直视着前方,是一遍又一遍地用力挥舞着自己手中的马鞭,是一次又一次地用力夹紧胯下的骏马。
每当手中的马鞭扬起,都能听得胯下骏马的那一声凄凉嘶吼,嘶吼过后,身下四蹄更是卖力奔驰,就好似不知痛,不知倦,不知疲惫,不知极限一般。
要知道,这已经是俩人所更换的第九批马了,从仓州的濯阳城,到尤东的永春城,这一路可当真不近呐,要知道这好几千里的路程,当真不是一天两天就能让人来回地跑来跑去的,而此时的俩人,就这般的是在不断地挑战着自己的极限,在不断地挑战着自己胯下马儿的极限,更是在不断地挑战着时间的极限。
因为这俩人都是与时间在赛跑的人,如果她们没能赢下时间,那么之后等待着她们俩的未来,便只有昏暗的天空和无法令人呼吸的世界。
她俩是谁?
一剑堂上座众,曾嘉和蔺蓓。
“驾!!!”
再一次猛地用小腿是夹紧胯下骏马的肚子,随之便能看到,蔺蓓是再一次的拽紧手中的马缰,是双手用力这么一挥,就让手中的马缰是又一次的抽打在了马儿的颈部位置,从此时她胯下的这匹马儿那早已被抽打的开始发红的颈部皮肤来看,相信这一段的路程,马儿可没少被这般的抽打过。
而蔺蓓的这般行为,除了让自己胯下的马儿是再次的发出一声嘶吼,除了让自己身下的马蹄是再次加快践踏大道的频率,除此之外,这匹可怜的马儿当真就什么都做不了了。
因为事出有因...
因为因果必应...
因为在蔺蓓此时的心中,这匹她胯下的马儿,是唯一还能被她值得信赖的伙伴,因为这样的伙伴,无论如何都不会背叛她,都不会弃她而去。
所以,除了不断的压榨身下马儿身体里的全部潜能,蔺蓓当真是想不到别的办法,来让自己可以尽可能地赶在事发之前回到永春城去。
蔺蓓如此,她身后一直跟着的曾嘉亦是如此。
从几千里开外的濯阳城开始,曾嘉就这么一路跟着蔺蓓,可以说蔺蓓走,她就走,蔺蓓停,她就停。
默默无闻...
却又不离不弃...
“驾...”
一看蔺蓓再次的加速,曾嘉亦是学着蔺蓓的模样,是狂甩了一下自己手中的马缰,而随着她的这一马缰抽出,她又是将方才因蔺蓓的再次加速而被拉开的距离是再度缩小。
“嘉妹儿再快点,就快到永春了!”
看着前方的岔路,蔺蓓想也不想的就拽紧手中的马缰,是极为熟练的操纵着胯下的马儿,是将马头的方向直接调转到了自己的右手方向,随之一声怒吼,整个人便朝着右边的岔路疾驰出去。
“好!”
而曾嘉则是学着蔺蓓的模样,是咬着槽牙的极力回应了一句,然后就能看的,她亦是掉准马头,整个人是朝着右边的岔路一跃出去,朝着不远处的永春城一路狂奔。
你可千万不能出事啊老伙计...
你可千万要给我撑住啊...
再坚持坚持...
再坚持坚持...
我已经带着嘉妹往回赶了...
你一定要给我撑住啊...
你当初可是答应过我的...
待我和嘉妹成功归来之时...
就是你迎娶嘉妹之刻...
你当赢过我的老萧...
你让我来当你们的见证人...
你让我来当你们的证婚人...
如今仪式还没有完成...
如今我已经带着你的嘉妹往回赶了...
所以你无论如何都要给我撑住啊...
老萧...
一定要给我撑住啊...
“驾...”
即便此时距离永春已没有多少路程了,但是心急如焚的蔺蓓,依旧是在不断的压榨着胯下马儿的潜力,是不断挑战着马儿的极限。
但是有一件事,倒也是极为的奇怪,因为按理来说,这会儿的蔺蓓和曾嘉,其人应该是在仓州才对,应该是在玉林山脉中的万兽窟才对,断不可能会出现在永春郡地界的,毕竟在几个月之前,萧鸿就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