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中弥漫着肃穆的杀意,甚至这股杀意都能将夕阳的余晖都完美遮蔽住,让其暖暖的光芒在映射到大地上的时候,都已失去了本应拥有的作用。
于山头,望着眼前那郁郁葱葱的草原,望着那偶尔划过上空的大雁,一名肌肉大汉,就这般赤(裸)着膀子,静静地坐在草地上,而在他的嘴巴里,则是极为漠然的叼着一根狗尾巴草,那副模样,当真慵懒至极。
可是,就是这般懒散模样的他,却没人敢去小瞧,只因他的名字,当真是在这片古老的东方,极具威名。
他,便是夏志杰,那个被世间誉为苍漠之鹰的男人。
而在夏志杰的身后,则是站着一名一身戎装的将军,不过从他此时那副委屈至极的表情来看,这会儿的他,怕是正在挨训呢。
“哎...恐吓他人、率队聚众滋事斗殴、违抗军令,张翔英啊张翔英,你说说你,怎么就不能给我消停点!”
一声沉重的叹息,夏志杰这才是漫不经心地望着头顶的苍天白云,望着那轮即将落去西山的红日,不仅低声说着。
“不是...这次的事儿,跟我真的没有一点儿关系,是那帮龟孙子先挑的事,我总不能说是让我的人吃亏吧,而且再说了,我这刚从小黑屋里放出来,我总不会蠢到这前脚刚被放出来,这后脚紧接着就又往小黑屋里钻呀,我自认为自己还没蠢到那种程度,所以啊头儿,这次的事,你真的冤枉我了,是他们先动的手,跟我当真是一毛钱的关系都没有,我和我的人,那是自卫!”
嚯...
张翔英这甩锅的技术,当真是已达到炉火纯青的境界了。
“你?自卫?张翔英你可别逗了,你和你的天狼盾卫,把人家弓步营的好几百号兄弟给揍到行军医帐去了,哎哎哎,你赶紧的给我打住了,你可别说我在冤枉你,我这才刚从那里出来,依我的经验来看,这帮子弓步营的人,没个十天半个月的就压根儿别想下地走路,再看看你们的人,撑死了也就是弓步营的人失手而让你们的人挂了些彩罢了,而且我刚才也问过医帐的大夫了,人家大夫都说了,说你们的人压根儿就没事儿,反倒是那些弓步营的人,不是断胳膊就是断腿儿的,张翔英啊张翔英,你怎么这么的有本事啊,我真是小瞧你了!”
就在张翔英准备开口继续反驳的时候,夏志杰是急忙的将对方那已经跑到了嗓子眼儿里的话是给完美截住了,然后自己则是对着张翔英就是一通讥讽。
“那可不,咱家要是没点儿真本事傍身,还能坐稳这天狼盾卫的将军?头儿你是不知道,我的这帮天狼盾卫,那可是...”
不过,这张翔英貌似并没能很好地理解夏志杰的这句讥讽。
“得得得,张翔英你赶紧给我打住,我不想听你在这给我瞎鸡(巴)扯淡,我这是在夸你吗?你有在听我说什么吗?你都抓不住重点吗?我这是夸你的话吗?”
一看张翔英那一幅欲言又止的模样,夏志杰急忙继续开口说到,因为此时的他早已因为这场即将而来的大战而心烦意乱,他当真是没有那么多的闲工夫去再替张翔英擦屁股,还是这种糊了一裤子的屁股。
“行了你也别解释了,我也不想听你的解释,你听着张翔英,待会儿你回去,就带着早上参与了打群架这件事天狼盾卫,去医帐看望那些受了伤的弓步营的兄弟,别再鸡(巴)的给我废什么话,过去之后,你就给我带头,就给我老老实实的给那些弓步营的兄弟们道歉,若是他们不接受你的道歉,你隔一天就再去一趟,直到对方接受了你的道歉为止,听到了没有!”
这一刻,在夏志杰的身上,才是将方才的那番慵懒模样是完全散净,留下的,只有上位者的那股气势。
“不是...头儿啊,你这不是难为我嘛,你让我带着我的那帮兄弟去给医帐里躺着的家伙道歉,这不给我上眼药呢嘛,而且再说了,事儿是那帮王八蛋挑起来的,可不是我们挑起来的,我们都是正当防卫啊,凭啥要我们给他们道歉,我不去,我不倒,要去你去,反正我是不去!”
一听夏志杰的话,张翔英立马就急了。
“你敢,张翔英我告诉你,这事你必须得给我去,眼下大战在即,我可没那么多的时间来浪费在协调处理你们的这些破事上,你若是不去,就立刻给我收拾铺盖滚回老家,你去不去!”
从这一句话便能听出,夏志杰当真是因为张翔英的事儿而有些动气了。
“我...你...夏志杰我告诉你,你别老鸡(巴)的拿这话威胁老子,你真当老子是吃素长大的?还威胁我说让我滚回老家,夏志杰你听着,老子今天把话就给你撂到这儿了...”
而张翔英,亦是瞬间瞪大了双眼,是直勾勾的瞪着眼前的夏志杰,继续吼道:
“老子这就去医帐,去给那帮王八羔子道歉,只要你别让老子回老家,哪怕是让老子去给那帮王八蛋捏肩捶背都成,相比这样的屈辱,老子更加受不了老家的那些乡亲们在背后议论老子,所以你给老子等着,老子这就去!”
嚯...
什么叫用最强硬的口气,说出最怂的话...
看来这位天狼盾卫的将军,当真是个大才啊!
“那你还在这跟我废什么话,要去赶紧去,别再烦老子看日落!”
猛地听到张翔英那如同猛兽咆哮般的吼叫,夏志杰还在心底猛地一惊,心想莫不是这大太阳从西边升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