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女儿独自坚持了这么多年,可是今天终究还是要失言了。
我该怎么办?
妹妹又该怎么办?
这乱世之中,哪里还有能容得下我们姐妹残喘的地方?
连年漂泊居无定所,是上无片瓦下无立锥之地,每天我与妹妹都活在别人的脸色当中,活在他人的非议当中,活在同胞的鄙夷当中,活在自己的委屈当中。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我和妹妹不能够拥有与别人一般的童年,为什么我和妹妹不能够拥有与别人一般的家庭,为什么我和妹妹要从小饱受欺凌之苦,这究竟到底为什么?
我不明白啊爹爹。
为了让妹妹能健康快乐的活着,我甘愿堕落于地狱,为她的幸福去斩荆披棘。但是爹爹试问我的幸福又在哪里?我也是您的女儿啊。
我不甘心啊爹爹,但是这又能怎样?女儿坚持了这么多年实在是太累了。
挣扎之中,蓉湘再也强忍不住胸中的委屈与不甘,一边拼命的朝着倚香楼的方向一路狂奔,一边银牙紧咬面挂泪痕,那一颗颗晶莹剔透的泪珠,就这么在空中被划出了一丝丝的亮银,然后消失不见。
八年前...
死寂一般的夜,此时的天上黑压压的连一片星光都被那乌云给遮蔽掉了。而就在这黑夜之下,一大群戎装整齐的卫兵,各个手握长戟斧钺的将一个看着十分豪华的大宅子给围了起来。而宅子的周围,那无数的火把径直的将这死寂一般的黑夜照映的甚是明亮。
“兄弟们此乃叛国者的府邸,大伙这便随我一同杀进去,为我龙寰清除毒瘤祸根!”
只见一名骑着骏马的带头将军,背着身子凌空一声吼后,便双腿猛地加紧马肚子,躬身取下了一直都背在他身后的劲弓,然后一把紧紧的握在原本来牵拉着马缰的左手,待握紧手中的弓之后,他又俯身从一侧的箭袋中随机抽取出了一枝白羽箭,右手捏着白羽箭的箭尾,将那箭头在距离自己最近的一支火把上探了过去,当裹着煤油的火把将那丝丝火焰彻底的附着在了那支白羽箭头的时候,这名带头将军才将白羽箭搭于弓弦,然后猛地便将这手中的劲弓拉成满月。
一声细微的尖啸之后,这支被点燃的白羽箭便径直的被射在了带头将军面前的这座府邸的烫金的门牌匾上,而映着火光便不难发现,这个被油亮亮的烫金大字所表起来的门牌匾上,赫然的烫印着‘蓉府’二字。
“大将军,此刻外面已被李筌闻的军队包围死了,您就听我一句劝吧,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只要您能活着出去,兄弟们就能有了依靠,您不能在这么犟下去了啊,更何况二位小姐都尚未成年,夫人也只是一辈女流罢了,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人啊,大将军时间来不及了,您就听我一句劝吧,我等现在便保护将军与夫人和两位小姐离开,只要将军一句话我等便立马替将军您杀出一条血路!”
此刻的正堂内,一名长相颇为武勇的将军面对另一名一身戎装面色俊酷的大将激动说到。
至于这位大将,虽说一身戎装,但却长相十分秀气,就好似文弱书生一般。一对笔挺剑眉下,是一双看透世间的睿智的眼睛,高挺的鼻梁就如同本人的气魄,不屈不挠坚韧挺拔,而在这名大将身后,则依偎着一名绝世美人,高盘的发髻表示着已为人妇,一双碧波的双眼仿佛能将世间最凶的猛火都能扑灭,檀口微张一阵阵香气便会随之而来,而此时的美妇则极为孱弱的用自己的身子护着依偎在她怀中的两个孩子,一个很小,看样子估计也只有不到孩提之龄,而另一个则稍微大一些,可也大不到哪里去,看模样也不超髫年。至于这两个孩子,从容貌上来看均是遗传了父母最优秀的基因,不难看出这两个孩子,以后更是倾国倾城的绝色之姿。
“虎子你他娘的是要我逃?老子今天就把话撂倒这了,我蓉天宇带出来的神火将士,自上而下就只有战死的将士,没有逃阵的懦夫!”
虽说蓉天宇一脸的书生气,但是他说出的话,却是那么的粗鄙不堪,市井之中的脏话那是张口就来,一身的兵痞气息顿时是扑面而来。
“大将军保存实力最重要啊,神火军可以没我赵大虎,但却不可没有你蓉天宇啊,你才是这神火大军的魂啊。大将军你不是一直都在教导于我等,军魂不熄战士不灭啊,你这军中的魂,是不能死在这权谋之下啊。大将军算我赵大虎求你了,您就跟我们赶紧逃吧。”
看着一脸要与李荃闻拼命架势的蓉天宇,赵大虎急忙单膝跪下,然后满脸都是眼泪的哭丧着朝着蓉天宇大吼到。
“哼,我堂堂朝廷一品大员,龙寰帝国的神火候,掌握着这天下最为锋利的利剑,为我龙寰立下无数战功,我就不信他李荃闻敢今夜杀我,老子给他个胆,看他敢不敢动手...”
可还未等蓉天宇自信满满的自负说完,一枝燃烧着的白羽箭便瞬间破窗而出,径直的扎进了正堂内的一处木桌上。
这一箭彻底的告知了蓉天宇,恐怕门外的李荃闻这次是玩真格的了。
“李荃闻这家伙,竟敢跟爷爷来真格的,爷爷跟他拼了。”
门外李荃闻所下令射进屋内的这一箭也是彻底的激怒了蓉天宇。
只见蓉天宇丝毫不顾屋内的赵大虎与自己的妻女,径直的大手一挥,一步从正堂跨到了庭院之内,只见此时的庭院内,则密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