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碑晃晃悠悠的苏醒,药剂的残留影响使得他眼前依旧有些模糊,只能隐约看到一些亮光。
“过去多长时间了?”
“大概10分钟,这是我发现的一个石室暂时安全。”一个低落的声音回答道。
阎碑拍了拍脑袋使自己清醒,不远处一个长得如棕熊般强壮的男人正蹲在那,火光映照着他的脸,他的眼神中还残留着不解和愤怒,显得很是落寞,正是之前疑似失踪的穆克。
显然一向以和蔼、乐于助人形象的学者们突然翻脸对他的打击很大。
阎碑转动着手腕,他环伺四周,这是一个和之前相似的石室应该同样出自同一批人之手。
“看来我的后手还是生效了。”阎碑回忆着和穆克分别时的场景......
当时他确实向着森林中离开,但一等到穆克的注意力开始击中在巢穴方向,他就折回了回去,在穆克无防备的情况下将他打晕。
他的手很稳,那一手刀下去穆克至少得眩晕一个小时。
将储物空间内之前偷偷存下的一份药剂涂抹在穆克身上,保证其昏迷期间不会因为药剂失效而被畸变者杀死。
阎碑还在穆克身上留下信息,有人背叛了众人偷袭了他,但因为时间紧急,大部队也只能先进入巢穴,会给穆克留记号希望他能跟上来帮助阎碑。
阎碑并不需要穆克完全相信或者说就是要他怀疑,这样他醒来后才会进入巢穴,而且因为怀疑不会马上和队伍汇合就行。
阎碑之所以进入巢穴后,吊在队伍最后也是为了确认穆克是否跟上来了,并且给他留下指引方向的记号。
之后阎碑就回到了队伍附近,他并没有急于归队,本来是打算再暗中观察一下学者,但畸变者精英突然出现,迫使他不得不提前回归队伍。
不过后续还是大概按着他的剧本走,至于那声鸟叫,则是阎碑在路上随手敲晕了只鸟揣在身上。
当战斗结束后就沾了一点剩下的两脚犀胃液抹在它身上,使其发出惨叫,反正穆克和他约定的什么信号不都是听他说。
这也是为什么战斗结束他催促着众人赶紧离开,一方面确实是防止再遇见什么危险,另一方面则是防止自己的计划暴露。
只要进入畸变者巢穴,那就是生米煮成熟饭。
对阎碑来说,如果后面学者真的翻脸了,穆克的存在将会是他的一张底牌,如果没有大不了会被镇民们疏远,反正他这次任务结束也会回归。
阎碑走过去拍拍穆克的肩膀:“想开点,至少认清了学者的真面目,小镇才有了未来。”
穆克捏紧了拳头,表情狰狞:“他们就倒在那里,但我不敢出去救他们,我看着他们的血流干,就连他们的遗体我都不敢去夺回!”
阎碑沉默了一会:“还有幸存者吗?”
他最开始也没想到学者会这么狡猾,以致于造成了预想之外的伤亡。
穆克捂着脸点点头。
“那你更应该振作起来,去救活着的人。”说完,阎碑站起身子,像穆克这样的情况可不是他三言两语能够开导的,不如等他自己想通。
“我会杀死他们的。”穆克声音低沉,像是在对自己说话......
阎碑靠着石门侧耳倾听,一些细碎的ròu_tǐ蠕动声传入他的耳朵。
看来门外有个大家伙,他暗道,先不说打不打得过,眼下离他昏迷已经过去了10分钟,天知道那些学者的计划已经推进到哪一步了,必须抓紧时间赶过去。
现在阎碑最大的优势就是自己由明转暗,如果能利用好这点,翻盘也不是没有可能。
最好是能够找到暗门或者通风口之类的东西,这样他就可以绕过堵门的这玩意,同时将自己的优势发挥到最大。
实际上既然石室内的布置表明有人曾在这里长期居住,那就说明会有对应的通风设施,不然在这样密闭的石室中早就憋死了。
这样想着阎碑开始在石室里四处翻找起来,终于他在查看到石室床铺上方时有了发现。
这里有一处石壁微微凹陷,四周被做出格栅形,阎碑将手放在这里能感觉得到明显的气流流动带来的清凉感。
他随手抄起一个桌子腿,对着那处石壁一阵敲打,不过一会一个仅容一个爬行通过的洞口就出现在眼前,按照惯例这个通风管道应该连同着下一个石室。
阎碑目光闪动,此刻时间紧迫已经不容多想,当即爬了进去。
通风管道里落满了厚厚的灰尘,阎碑用两只手支撑着不停向前爬行。
身后不远还有另一个衣服摩擦石头的声音,看来穆克这个大高个虽然暂时没从阴影里走出来,但愤怒的情绪还在驱使着他找学者讨个说法。
大概过了三分钟,阎碑便摸到了挡路的石板,他小心将其移开一个新的石室出现在眼前,尽量不发出声音的翻了出去。
这个石室相比于之前的两个石室都要大很多,墙壁上镶嵌着油灯,里面传来温暖的火光,一块块硬木板将其分割成数个区域。
穆克此时也从通风管道出来了,阎碑示意他先跟在自己后面,手在旁边一抹,然后拿起来放在眼前。
手上并没有沾到多少灰尘,周围的一些器具也很新,看来这里和之前的石室不同,还在使用中的样子。
他伏下身子进入潜行状态,身子随即进入一种半透明的状态,仿佛和环境融为一体,正是【隐匿者的兜帽】的特殊效果。
向前移动进入最近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