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埃德蒙的身份和地位,说这些话可以说是十分有诚意了。
但修向他一笑:“我前半辈子一直在刀尖上跳舞,却依旧完好无损的活了下来,您知道为什么吗?埃德蒙剑皇。”
埃德蒙虎脸上表情一怔,看向他。
修缓缓说:“因为我这个人别的本事没有,就一点那就是很现实!”
“您是整个兽人族的无冕之皇,我只是一个混迹大陆的低贱佣兵。”
埃德蒙苦笑摇头。
修面带微笑:“我记得曾经有位智者还是学士,说了这句话:‘每一次地位不对等的交易,都是对弱者灾难的开始。’”
“这句话是谁说的来着?阿克托,你肯定知道,因为魔法师都是有学问的。”这句话声调放高,是对阿克托说的。
阿克托毫不犹豫:“一千二百年前的人族学士,鲁伯特说的。”
“所以,”修话音一顿,突然出现在埃德蒙身前,一拳打进埃德蒙的胸口。
这一拳凌厉无比,直接打进了埃德蒙胸口原有的伤口,整个拳头都将埃德蒙的胸口贯穿!
修一脸邪魅的笑,和埃德蒙脸对脸。
“我感觉您这次是真的都活不成了呢,老剑皇。”修盯着埃德蒙的虎目说。
我靠,好血腥。罩子里的阿克托暗暗乍舌。
但下一刻,阿克托心中一凛,脸色也沉重起来。因为光明神之捧的能量耗光了,光罩即将消失。
阿克托不禁打起十二分精神。
果然,紧接着,悬浮在光罩周围的紫色能量拳头突然发难,全部击打向光罩。
同时,修扭头,身形化作一条紫色线段,扑向阿克托。
在修看来,老剑皇埃德蒙已经活不成了,现在他的重心应该在阿克托身上。
所以,在光罩消失的一瞬间,他倾尽全部力气,力图把阿克托一击必杀。
轰!
随着一声震天巨响,碎石崩飞,阿克托原来站立的位置上突然出现了方圆十来米,深达五六米的巨坑。
修站在巨坑中间,半跪在地上,一拳保持着砸击地面的姿势。
但他的攻击目标,那个年轻英俊的天才魔法师却不见了。
修不可置信的张大嘴巴,呆呆的看着巨坑四周,浑身都忍不住有点颤抖。
不见了?
为什么?这是修的第一想法。
他这一击使出了浑身解数,把攻击力凝结压缩到极致,只求一击把阿克托轰死。
因为一旦让阿克托逃出生天,以他的背景势力,修都不敢想象,自己将会面临什么。
修的脸色也有点惨白。
他连忙跳出巨坑,把眼睛睁到最大,慌乱的左右探看,却哪里还有阿克托的身影。
一旁的埃德蒙也看到了刚才的一幕,和修脸上惊慌失措的表情。
他幸灾乐祸地说:“小伙子,到手的猎物跑了,心里感觉怎么样?”
“那个小子应该挺有背景,不出意料的话,他的家长应该会来找你寻仇的。想好怎么应对了吗?”
修手兀自在颤抖着,转头看向埃德蒙,眼神中闪烁着嗜血的光芒。
库瑞克城。
一个小巷子中。
这个小巷子十分幽深阴暗,地上有着水渍,长满了青苔,看起来人迹罕至。
墙皮剥落,流露出岁月的痕迹。
一截铁质步梯,看起来年头也不短了,锈蚀程度十分严重。
轻风吹过,通向二楼房间的步梯摇摇晃晃。
阿克托出现在小巷子里。
阿克托在关键时刻爆掉一枚空间传送卷轴,来到了这个地方。
空间传送卷轴的有效范围可达一千公里,但阿克托没有选择走得更远,而是选择了重回库瑞克城。
并不是阿克托认为“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而是他对这个世界了解的还是太少。
他不敢胡乱传送,留在库瑞克城,起码还能够掌控住事态的发展。
但传送的远了,鬼知道又会发生什么意外,又有什么事情还等着招惹自己。
库瑞克城的夜里,不算是很繁华,也远远说不上万家灯火的程度。
街上警车一辆一辆的过去。
阿克托已经换上一身干净的衣服。
他穿着一身做旧的蓝色牛仔褂,下身是白色的帆布修身裤,一双高帮帆布鞋。
他身材修长,可以说是天然的“衣架模特”,浓厚刘海从中间分开,露出大面积光洁的额头,有着年轻人特有的潇洒清爽气质。
阿克托双手插在牛仔裤的裤袋里,坦然的走在街上。
昏黄的灯光通过厚厚的、积满灰垢的灯罩中透射出来,把他的身影拉的长长的。
街边路过的人都在议论。
“光明神在上,谁知道发生了什么?”
“一栋大楼突然塌了,外面两座山没了。”
“听说是史诗级强者在打架。”
“什么?我没有做梦吧?史诗级强者在打架?”
“是啊,先开始在在天上像太阳一样的东西,听说就是一个史诗级魔法师。”
“真的假的?”
……
金玫瑰旅馆毁了,阿克托自然不能再回去住了。
他又找到一家旅馆,开了一间房。
房间里,阿克托拿出纸笔,刷刷刷的写了一句话。
“诺顿解开冥王封印,并和剑皇埃德蒙联手狙杀老杜克。”
写完之后,阿克托把这张纸卷起来,下了楼。
走到前厅的时候,前台是个颜值一般的小姑娘,脸色微红的向他打招呼。
“您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