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余璞目光一凝。
“蚕儿姐有什么不好的过去吗?笑容吗,想笑就笑呀……”小把烤串扔在桌上,看着六掌柜。
六掌柜叹了口气,接着说道:“我夫家姓柳,柳家有个规矩,成家了必须分祖而立,蚕儿的爹在柳家兄弟六兄弟中排行老三,早早就独立而出了,蚕儿的命不好,她出世时,我那苦命的三姐,就难产而走了,蚕儿没有母乳滋养,从小体弱多病,她爹请了好多大夫,卖尽家产,才让蚕儿活了下来,她八岁那年,又生了一场大病,需要一种叫‘七转复心丹’的丹药,可那丹药却是要价五十万金币,她爹那有这么多的钱,东凑本拼的就只有十来万金币,因此他想一个不好的主意,却‘博弈堂’去博一把,唉,结果没了个精光……”
余璞和小呀然一声,有些惊呆了,而小蚕儿却是低下了头,眼角润湿。
“我那三伯输了精光以后,还欠下了二十万左右的金币,十几天后,那些博弈堂的人就上门来了,老三的邻居们见到博弈堂的人气势汹汹,就到柳家来报信,等到兄弟们一起过去的时候,柳老三已经被打得奄奄一息了,唉,然后兄弟们一起去报官,但赢不了官司,博弈堂那里有老三的欠条,没有办法,回来后,老三已经是弥留之际了,他把蚕儿托给了我们,就走了,我家没有子嗣,小蚕儿这几年就一直跟我过,我开搭介,她也帮着手……”
小眼角也流出了泪花,她抓起蚕儿的手,哽咽着说不出话。
余璞看了一下小蚕儿,见她只是低头暗泣,心里忖道:“父亲,父爱,这份情感如此的重甸甸,她小蚕儿有如此的父亲,我余璞何尝不是也有如此的父爱如山,我们是同病相怜,但却又是一种幸福,一种凄然的幸福,我们有着为我们着想而毫无私虑的父母亲,我们虽然有不幸,但我们的心却是温暖的,而我们要做的,就是能回报这种骨肉亲情,我们要奋起,必须要奋起……”
六掌柜的声音继续响起:“我老六家呢,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命也不是很好,虽然我家老六是个城主府里的兵器司,生活有一定的保障,但膝下无子嗣,一直是我的心病,唉,这真是家家都有本难言的经呀……”
正在此时,外面噔噔地响起了脚步声,陆河回来了。
陆河一见桌子边的大家脸色凄切,有点奇怪,但也不好意思问,坐了下来,正准备开口,却听六掌柜说道:“我们先吃饭吧”
几个默默无语地吃过晚饭,六掌柜就离开小院,回她自己的家了,小蚕儿收拾餐桌,这时,陆河才对着余璞说道:“老大,我去了七星学院,但山门设着阵法,我无法进入,星城到七星学院之间,还有个星子镇,大小跟咱们的青枫差不多,那里有好几个七星学院的星士,我一打听,这几人都不认识宗达,但他们估计宗达和木刀都出去了,因为木刀是先我们进七星学院的,极有可能已经是备生,而宗达为一星星士,也有可能带队备生,进入历练场,就象我们在中蟒山碰到的方中欢一样,我给他们留了个口信,也不知道有没有用……”。
余璞拍了一下陆河的肩膀,说道:“你也不要太着急,有些事我们可以全力争取,可有些事却是成事在天,我们做了我们该做的事,那么,接下来的,就交给老天来安排了,我们先安下心来”
陆河叹了口气,说道:“现在也只能如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