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静悄悄,火,在燃烧,时间,一点一点地过去。
但就是一点动静也没有,设下的空城诱暗没起一点作用,眼看黎明在即,余璞心思又是一动:“难道是我暴露了吗?是他们识破我的计划?还是对方没有在这设埋呀,还是,还是他没走这条线,或者还在那树林的某处等着我?……”
一连串的问题,让余璞在那坑道里有些吃不准。
“不能,不能再等了”余璞看着天际,自言道:“现在是黎明前的黑暗,是人最疲倦失神的时候,现在也真是冲过树林的好时候,就算有人伏着,也要冲过去,赌一把……”
想到这里,余璞一个虎跃,从暗处坑道中跃起,便不停歇,象一阵风,穿速飞快地越过蓬帐,连蓬帐都没收,直接疾驰地冲进树林,此时,什么都不考虑,只有一个字,冲。
这片树林说长不长,大约有十二三里的地,余璞把自己学会的平地提纵展示到了极点,终于,奔出了树林,一路上除了惊起好些二sān_jí的玄兽跟着四窜,其他的一点事都没有,没有小雕的空中警示鸣,没有箭支的破风声,更没有人的影迹。
余璞冲了出来后,这才松了口气,他回过头来,虽然说这次设伏浪费了一个晚上,但他并不后悔,也没有多想,脚尖一点,平地提纵继续前行。
双翅山虽然平缓,但占地相对绵延,余璞足足花了一天半的时间,这才走出双翅山,其间没有一点儿暗伏者的动静,这让余璞有些纳闷了,是这些暗伏者没有了,还在他们在重新布防呢?但时间的紧迫没有让他多余的试探想法了,他现在必须一门心思地赶路,如果有什么事,碰上了再说……
十一月二十一日凌晨,余璞终于赶到了风暴岭,可是,他在学长的计划内迟到了一天,也不知道学长们有没有进入风暴岭。
如果说双翅山是平缓温绵的轻浪荡波,那么风暴岭,就是拍礁之涛,山势到了这里,似乎完全不同了,从地图上得知,风暴岭不单单是一个岭,这里变成了奇岩叠嶂,危峰兀立的众山盘群,而这里也似乎是风的故乡,风不知道从那里吹来的,时不时地呼拉拉,肆无忌惮,经常吹出了刺耳的呼啸,撒泼的咆哮,这就是风暴群峰,而风暴岭却是这群峰里最高最巍峨的一岭。
在这里猎一只暴鹰王,那可真的不是件容易办到的事。
鹰是在天上飞的玄兽,这里的耸峰,人如何能上去,就是上去了,也很难在峰上跟暴鹰王斗杀,更别说狂风卷袭,立壁难攀了,余璞首先想到的是让小雕去诱而再杀之,但小雕对付一只幼鹰可能还行,如果对付一只成年的暴鹰王,那应该没有戏可言,暴鹰王和小雕的雕皇同样都是六级玄兽以上,如果都是成年鹰和雕,能力实力相等还可以斗上一斗,不能让小雕来执行这个任务,那就只能先找到学长商量以后才决定,或许学长那边有好计划也说不准。
要想进入这风暴群岭,“十里垭口”是必经之路,而这垭口也是风力最劲,最不易走的一段路。
余璞刚到这里的时候,就疾刺般地冲进垭口,可才走了三十多步,就被一股狂风吹回到了垭口位置,而且全身所露在外的皮肤,呼冽冽地痛,如刀割一般,这如何能过去呢?
此时,余璞就站在这垭口的可避风之处,这避风之处是垭口外的小凹坑,在晨光蒙蒙中,听着那风声象是对着他示威般地警示,余璞在避风之处等了一会,学长们的消息一点也没有,此时此地,该如何超过十里垭口?
越山而过?
余璞看着高巍兀突的两山,这山势不用说有风,就是没风也不易攀越,除非有翅膀,更别说风啸狂卷了,这一想法不行。
在垭口伏地匍匐前行?
也不是很好,那垭口处寸草不生,崖石如刺,分明是狂风长年吹石而成的后果,这样的风,不会因为你趴底而只吹上半部份,如果只有几十米远的距离,这个方法倒可以试一下。
那应该怎么办呢?
倏地,垭口的风声明显低了一些,声音也不那么地刺耳,这是怎么回事?可没过多久,风声又狂暴了起来,呼呼地吹过垭口,吹向远方,余璞看着垭口,不久,风声又少了许多,嗨,这风是间歇性狂吹的?时强时弱,时大时小……
对,有办法了。
余璞把身上的装配戒指取了出来,从中拿出崖钉,一看,竟然有二百枚之多,而百丈索也有好几十条,恩,够多了,就这么办。
把这些收好,余璞等待风的稍息,等到了稍小一些时,迅速进入垭口,平地提纵提到极致,快速地向垭口内奔驰了约五十米,急忙取出崖钉,铁锤使劲地锤了几下,把崖钉钉进崖壁,此时,风声已经从不远处传来了,快,余璞对着自己说着,麻利地把百丈索套上崖钉,人也急忙伏下,伏在尖刺突乱的地面上,并取出置水桶套住头面。
风,毫不留情地卷了过来,呼呼呼,越来越大,一下子把余璞从地面上拉了起来,飘飘然地飘在垭道半空,一些石子碎、尘子粒,借着风势,发挥着平时从没有过的威力,冲斥着整个垭口的空间。
拉到中空的余璞,一下碰到了岩壁,尖锐的石刺极力地刺突着他的皮肉,而手上的百丈索更是有些抓不住的势头,余璞急猛地把百丈索往手臂上缠了几圈,内息调动,让真气劲布满全身,抵抗着风的猖撕,石刺的尖芒,此时的他象是枯枝上的残叶,迎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