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璞也收聚心神,望向那大台上。
此时从山庄里面走出一队人马,从山庄大门口几乎是同一时间也进来一大队人马,山庄内走出的是十三位人组成的时家队伍,这一看服装就知道,为首的是一位年约五十的中年人,相貌英伟,头顶着一金色的拇指样的束发金扣,身材虽然不高,但清儒中带着一丝威正倔昂,后面紧跟着的三位一字排开,面目与他有些仿佛,看得出是一胞兄弟,其中时四叔就在中间,这四人龙行虎步,向着中间的弧台走去,在这四人的后面就是一队九人队伍,时元和边源也在这九人的里面,前面四人在大台搭棚里的椅子上坐了下来,后面的五个立在椅子后面,均一分排。
余璞把目光转向了山庄门口进来的这一队人马,这是一队二十人组成的队伍,走在中间的六人都是身着白色丹袍的人,这种丹袍是丹会的标专袍服,不同的是丹会的是在胸口绣了个大大“丹”而这些的丹袍上却是绣着一个“越”字。
这六位丹袍人的两侧各有七人护拥着进入山庄,也是走向弧台,并且直接走上大台上。
时家金扣束发的那人,见到这些上了台,便起身做了个请样,引指向嗹上的空椅,六个丹袍者神态傲慢,目光轻视地扫了台上台下一眼,一一入座,同来的十四位,都站在了这六人的后面。
“各位,今天是我时家接受越鼎联盟赌丹的日子……”金扣束发站在大台中间,一声轻喊,声音却是全场俱闻,顿时,整个前园场的空地里都安静了下来。
金扣束发接着说道:“虽然说赌丹是越鼎联盟提前,但我时家既然已经答应应赌,就此定下赌丹规约,这一次时家和越鼎联盟之间的赌丹,分五场,三胜者为胜,赌约如下,我时家为‘丹尊金匾’越鼎联盟那方为‘六芒丹炉’……”
“既然是赌丹,就会有输有赢,我是现任时家家主时儒仁,在此,我以时家家主的身份,特别声明一件事情,如果时家在这次赌丹中不幸输丹,输了金匾,那么从今日起,时家不是丹修世家……”
时儒仁这一番话出来,顿时,大园中的时家子弟交头接耳,窃窃私语,而越鼎联盟那边却是一个个脸上含笑,胸有成竹,完全是一种鄙视而捉弄的味道。
余璞看得出来时儒仁脸上的那一种傲然却又无比坚定的表情,不由得肃然起敬,此时的时家,如果不想妥协,只有奋力一拼一条路,那时家家主如此放言,也是一种破釜沉舟的决然心态。
“炼丹者从不渗假玩虚,此次赌丹,没有裁判,以测丹瓶上的数据为准,在赌丹开始之前,按照规矩,各上赌注,来人,恭请金匾……”
一声溥朗的喊声中,从山庄内走出四位时家子弟,抬着一块金光闪闪的金匾,把这金匾放在了弧台的中间立好,阳光照耀下,金匾金光闪闪,甚为气派,这金匾的匾板为陈年红沉木,长约一米二三,高不到八十公分,上面有两个全金铸成的大字“丹尊”从抬着四人的手臂吃力程度看出,这匾甚是沉重。
“各位,这就是我时家的‘丹尊金匾’,今作为此次赌丹的赌注,也是见证,若胜甚好,若败,则时家无颜于丹尊世家……”
说到这里,时儒仁转向越鼎联盟那一方,说道:“请出你们的赌注吧”
越鼎联盟这一边传来一阵笑声,一名头发花白的老者站了起来,走到了时儒仁的前面,对着时儒仁说道:“时家主,我是孔越,今天由我率领越鼎联盟的丹门一众,前来与你时家赌丹,你看好,这是我丹门之宝‘六芒丹炉’”
说着手上戒指一动,一座青光雾动的丹炉猝然出现在台上,这丹炉全身青绿斑花,明显是个老炉,有六层,全高六十公分左右,塔形,六檐飞角,四门圆围,十字六方为塔顶顶钮,这一层如果有灵气打在经过,十字会开口,从里钻出第二层的六方顶指,这顶指更是会吸收灵蕴,然后把灵蕴之氲过滤后纳入下一层,这下一层就是第三层,这一层称之为六芒影层,其作用就是把吸收过来的灵氲分派在六芒,组合成中天门的灵气灌顶,那么下一层就是真正的丹炉了,四门都在这一层内,这一层最宽也最高,可以一炉置炼六九之丹,四门炉肚之下一层,这一层突沿超出炉肚一横指的宽沿,也呈六边,这一边也是六芒影层,也是中地门的灵氲之层,最下一层就是炉足,这炉也有六足,撑起底空六公分的高度。
“这就是六芒丹炉,在大世丹炉排行榜第六十三位,原为丹尊佐一畏的丹炉,怎么样,应该对得上你的什么丹尊金匾了吧……”
“孔丹宗,这不是对得上对不上的事”时儒仁不亢不卑地说道:“这是我时家家族荣誉的事情,没有等价的价值,好了,咱们先不用说这个,赌丹开始吧”
“好,赌丹开始”孔越冷冷地一裂嘴,眼睛瞟过那丹尊金匾,笑出了一种悦意的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