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鸡得了瘟疫,这事儿要传出去,恐怕会引起那些买土鸡的富豪们一阵恐慌。
当天下午,张小帅就打了个电话给柳涟雪,告知了实情。
“涟雪,土鸡得了瘟疫,恐怕这两个月的订单得推迟。”
电话接通后,张小帅直奔主题的开口道。
电话另一头的柳涟雪,也不知道此时在干什么,听到张小帅的声音后,立马就惊呼起来。
随后,张小帅耳中就传来一阵哗啦啦的响声,过了好一会儿,柳涟雪才说话。
“张小帅,怎么回事,严不严重?”柳涟雪的声音听起来非常的严肃。
柳涟雪作为一个女商人,她首先想到的是自己的利益,是客户的利益。
“挺严重的,不过我会想办法,瘟疫传播的很快,差不多有一半的土鸡生病了。”
张小帅如实回答,眉头已经紧皱成了一团。
随后,他又跟柳涟雪扯了几句,就把电话给挂了。
看着眼前一片片东倒西歪的土鸡,张小帅的脸上愁云不散,因为是第一次遇到这种事儿,一时间真的不懂从哪里下手。
村上的许多村民,闻讯都赶了个过来,站在远处议论纷纷。
“小帅,我们要怎么做?”西边山头这个养鸡场的负责人刘婶,也是满脸担忧表情的站在张小帅身边,没了主见。
“先去镇上买些庆大霉素回来,每只土鸡灌半支吧,这事儿我要仔细想想。”
张小帅话说完后,就急匆匆的往山下走。
等回到家里后,他急忙翻出祖传古医书,阅读起书中关于家禽类生病的诊治之法。
古医书翻看了一遍又一遍,张小帅依旧没有找到治疗瘟疫的方法。
到了晚上,张小帅一脸沮丧的从家里出来,才走到村头,鼻子里就飘来一股恶臭味。
整个山腰上灯火通明,大伙儿都在忙着给生病的土鸡灌庆大霉素。
张小帅并没有去山腰的养鸡场,而是一个人坐在村头河边上发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耳边突然间传来了沙沙的脚步声。
张小帅回头向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只见魏寡妇莲步从远处走了过来。
“魏姐,你怎么来了……”
张小帅张了张口,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小混蛋,以前那么多困难都挺过去了,魏姐相信,这一次你一定也可以挺过去。”
魏寡妇见到张小帅满脸沮丧之色,就出声安慰道。
随后,她也在张小帅身边坐了下来,陪着张小帅静静发呆。
“魏姐,你说赵功德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张小帅眼睛出神的望着河水,过了许久,才突然间开口道。
魏寡妇听到张小帅的话,脸上表情并没有什么大的变化,仅仅是扭过头看了他一眼。
“那老家伙从没有为村子着想过,是只老狐狸。”
令张小帅很是意外的是,魏寡妇竟然这么评论赵功德。
在魏寡妇话音落下后,张小帅刚要说话,就听她又道:“你以后做啥事情,都要处处小心这只老狐狸,说不准哪一天,他就会在你背上狠狠的咬一口。”
魏寡妇话说完后,就把头靠在张小帅的肩膀上,享受着难得的安静。
而张小帅则因为魏寡妇的话,陷入到沉思中。
两人就这么在河边坐到深夜十点多,才回去。
回到家里后,张小帅就回屋里睡觉了。
山上的养鸡场土鸡生了瘟疫,整个山上都飘散着浓浓的恶臭味,是没法住人的。
躺在床上,张小帅的脑海里,依旧在想着土鸡生病的事情,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才进入梦乡。
睡梦中,张小帅梦到了他死去的爷爷张大仙。
他爷爷骑着一匹火红如烈火的汗血宝马奔驰而来,张小帅站在马下,竟然还没有马腿高。
“爷爷!爷爷!小帅想你了。”
张小帅站在地上大喊,可是骑着汗血宝马的张大仙仿若未觉,从他身边疾驰而过。
望着渐渐离去的爷爷,张小帅心里充满了伤心。
正当他以为张大仙要消失在视线里时候,张大仙陡然间拉住了缰绳。
“嘶嘶嘶!”
张小帅的耳中传来了汗血宝马的嘶鸣声。
紧接着,他就见到那匹高大威猛的汗血宝马转身而回。
“爷爷!爷爷!”张小帅的脸上再一次的露出欣喜的表情。
“小帅,凡是有因必有果,因果循环,报应不爽!切记切记!”
张大仙骑着汗血宝马并没有停留,从张小帅身边再一次的疾驰而过,不过他的话却传入到张小帅的耳中。
“在我的墓前块三尺青石,青石之中有你想要的因果,去吧,我的孙子。”
凡是有因必有果!因果循环,报应不爽!
这句话,张小帅记得,他爷爷在世的时候,经常在他耳边提起。
不知为何,此时再次听到,他觉的鼻子微微发酸。
一直到张大仙的身影彻底的消失在视线里,张小帅才收回目光。
与此同时,他也从睡梦中清醒过来。
张小帅发现,自己头下的枕头,不知何时已经被泪水给浸湿了。
刚刚的梦,是那么的真是,以至于他爷爷张大仙在梦中说的话,久久回荡在张小帅的耳畔不肯离去。
张小帅拉开窗帘,看了看天色,外面的天色依旧漆黑一片。
不过,对于拥有透视眼的张小帅来说,这压根不算什么。
想起爷爷托的梦,张小帅轻手轻脚的从床上爬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