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翼卫外出京城执行任务尤其顺利,轩辕靖也稍稍加强了覆羽部门,赐予覆羽部门冠羽人手一把绣春刀和一套飞鱼服。
他妹妹轩辕玥此番情绪不太稳定,一直忧心于父皇的驾崩和他九哥哥的情况。他却不能去安慰他了。他最疼爱的妹妹……
他还有很多事情要做,为这个王朝,为父皇的期望。那日轩辕乾的死也令他在深夜里踌躇过,那个终日研究八门遁甲的弟弟啊,将他的生命,都献给自己了,他牺牲的越来越多了,可是这王朝,却越来越不平静了。司马兜不再上朝,称病在家休养,整个朝中已经全是新的面孔。兵部尚书何湉也被他撤了职,一纸文书打发回家了。他只是无用的言论派,之于这个王朝最大的野心家,丝毫用处都没有。
远方拓跋扈果真如他之前承诺的一般没有继续南下。他才得以抽出心力重整中原水师,为此将兵部所有关于水师的奏折都批了红。只可惜,远方的东瀛,还是来得快了一些……
五月十三日,两广总兵李卫面对东瀛舰队不战而降,自己拥兵自立,在东瀛人的支持下,终于与他分庭抗礼了。这是他最不愿意看到的情形,那日他将整个养心殿的东西都摔了个粉碎,将李卫大骂了一整夜,才沉沉睡去。第二日一早便又起来,调集南昌府和应天府的两股力量,向李卫发起了进攻,可惜在东瀛水军的支持下,中原部队竟然节节败退,大有将湖广背部都拱手让人的趋势。一时间天下大乱,他也开始冷静思考这个问题了。
远在王朝西部的一隅,一家富丽堂皇的大院之中。一人站在院中,整整一大家族的人都在那个院子中。悉听他的命令,如今王朝动荡不安,北部虽说稍稍平定,但是东南沿海两广总兵拥兵自重,和东瀛站在了一起。他作为西南林家家主,也要重新审视局势了。
林家速来盘踞在王朝西部,由于轩辕贺的政策,地方藩属可以募集自己的卫队,所以林家在这几年也逐渐强大起来。
院子之中站着的正是林家家主林青阳。一身墨色长袍也笼罩不了他宽厚的肩膀,他下巴上的山羊胡子连着络腮胡垂下来,显得不怒自威,那一双手大得惊人,比常人宽出一倍有余。此刻他便在房间之中听族人分析当下的形势,未曾发言。
“此时王朝正是疲软之时,我们林家稍加出击,便可以站稳脚跟。将整个四川都收入囊中,再南下云南,便已经有了资本和如今的王朝分庭抗礼!”
“王朝三面受敌,我们联合南越,一举攻破京城荆州城,世上还有哪个家族和我们林家叫板?”
他身边主战的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嘈杂,他心中也越来越烦。
终于,他洪亮的声音在房间内炸了出来。
“不要再争议了,我川王戎马一生,平定四川。如今国难当头,岂有趁火打劫之理?”
这一席话说出来之后整个房间都安静下来了。所有的人都不再议论。
“各位可有什么异议?”
在座的林家子弟都没人敢发言。
半晌无人回答,林青阳大怒,拂袖而去。
“他们平日里便打打闹闹,不成个体统。今日国家有难,外寇入侵,反倒还打起王朝的主意了!”
他重重地坐在了正中间的交椅上面,将茶几上面的茶水端起来小酌了几口,可是也掩盖不了心中的怒气。
他本以为林家弟子,有人能够挺身而出,然而现在,一个上午过去了,没有听到一句关于上战场奋勇抗击外寇的想法。
他本是一方枭雄,戎马半生,整个川地都未逢敌手,然而他最为气愤的便是他偌大一个林家,他再也找不出和他一样的后辈了。这时忽然一青衫少年从人群中站了出来,林青阳认识他,正是宗家年轻一辈的林垚。
“林垚,你有什么见解?”
林青阳此时面对晚辈,也不好摆着一张怒气冲冲的脸,于是将茶水放下,稍稍展了展眉头。
“回家主大人,林家盘踞川地,根基稳固,兵精粮足。若固守川地,十年不可攻破。况且家主大人所领川军精锐十万,依附蜀道出击,可夺取汉川,兵临京城门下指日可待。只是,如今天下,王朝气息衰微,家主大人所想抗击外寇其实也绝非易事,南方南越虎视眈眈,河南陕西都有北凉重兵,若越过南越直取东瀛,则不免腹背受敌。当今之计,卧守川地,南连南越,取蜀道,派出川军精锐,直取东瀛!”
“嗯,很好。如今林家,谁再谈论趁火打劫之事,便受罚三十大板,守祠堂一个月。本家宗家所有林家子弟进入备战阶段,再有风花雪月,受罚同上!”
林青阳双眼望着头顶,两只大手放在膝盖之上,也不知在思考什么。
待得众人都散去,他才一个人才往着林家祠堂走去。
他需要求得先祖的安慰,才能更为坚定地走下去。
也不知多久,林青阳才从祠堂出来,也不停留,雷厉风行地往着书房走去了,他要起草一封信呈给皇上,越快越好。新帝登基,肯定对他早就担心了,此刻他要做的便是稳定皇上的担心,才能更好地筹集军备,将整个两广地区夺回来。
也不知那一队黑衣人在丛山峻林之中赶路了多久,他们才赶到了剑阁。
前几日飞羽冠首忽然给四方秘密执行任务的冠首发消息,让他们速来剑阁救援。
凌罡才平定淮水剑门,便带领着羽翼卫们马不停蹄地赶过来了。中原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