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晋小声喃喃着。
凌罡没回答他,一头靠着房门坐下,紧紧握住了拳头。
铁木尔跟他们二人语言不通,但是心情都已经低到谷底。
何晋都不用想,看凌罡不再说话,从腰上接下了索灵,递给了他。
他却没有接下。
“说好我向他报恩,说好,一切都说得好得很,如今却撇下她一个人。”
“何晋,那句话是怎么说的?”
“树欲静而?”
“风不止,人欲养……”
“别说了。”
“嗯。”
随后气氛冰冷到骨子里,凌罡果真开始擦起那刀,一遍一遍,擦拭着。
他们二人喊他走,说这时候还是让郡主静一下。
拉他却发现他竟然在暗暗用力。
于是二人讪讪离去。
那把刀却怎么也擦不干净,小声的呜咽从屋子里传出来,一下一下挠着他的心。
听得脚步声离去,她这才敢放声大哭起来。
孤单的心开始裂壳,一片柔软从心头滑下。
我一直觉得,男人的泪水要比女人的眼泪珍贵很多,殊不知,这泪水里所承载的伤心,是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