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转眼间就变得十分委屈的样子,眼泪也留了下来。公输谨见状赶忙跪下道:“母后您说,儿替您做主。”
太后拉着公输雯道:“儿,你怎么能欺负你义女呢!”,公输谨舔了舔嘴唇,他虽然不是很喜欢李太后但作为一名君主“孝道”是必须的品德。再者说了这李皇后可是现在唯一能团结起世家的人。
“母上,我们这不是在讨论着呢吗。”,太后哦了一声一副惊讶的表情,“难怪人这么全,那我坐在旁边,你们先议着,我等你。”
公输谨笑容僵化,这还议什么议,太后刚刚那几句话已经表明了自己的态度,不出意外在期望的带领下绝大多数大臣都得请求豁免。
公输谨看了眼邓绪邓绪立刻心领神会,一个小宦官拿着一个十分舒适的椅子放到太后身后,太后坐在椅子上看着十分拘谨的群臣道:“你们继续,不用在意我。”
公输谨笑着道:“距续,距续议论。”,石磊行礼道:“陛下,臣以为最多罚林皓出京任官罚俸一年。”
李宿站出道:“陛下,金城正好缺少一名长史协调,臣以为罚林皓去金城放线最好不过。”
公输谨听到这反倒是笑出了声,金城防御的高地羌人老实的很,再者说了西部都尉高铭是他李家的“人”。
太后并未多说什么反倒是看向其余的大臣,众人与她的目光相对赶忙收回视线。公输谨见全场安静不由心中起了一丝怒意。
“臣有异议。”
公输谨看去果然还是冯皋与韩琦这二人,公输斌思索再三也站出道:“臣有异议。”
公输谨看向太后只见太后只是扫视了一下他们三人,冯皋倒还好公输斌看起来有些焦虑,而韩琦则是有些发颤。现在的李太后和当年的吕后相比,权势可一点都不差。
公输谨点点头道:“你们觉得该怎么处理?”
韩琦感觉身后有无数道目光偷偷瞄向自己,他就像被扔出来的猎物一般,他努力的让自己不要颤抖但身子却依旧在抖。
韩琦,韩琦,你可是要封侯挂相的人,怎么能这点事就怕成这样。
就在全场寂静的时候崔休站了出来躬身行礼,“陛下,臣心中总是有几句话想说出来。臣说完后全凭陛下处置。”
公输谨表情逐渐严肃,公输谨道:“说,朕恕你无罪。”
崔休行礼道:“臣以为林皓死罪难免。”,此话一出全场哗然。李宿与崔家宗主吏部尚书崔悦却是相视一笑。崔休彻底得罪了太后那么他以后就和七望没什么关系了。
“哦?为何?”
“陛下,从法律上来说石磊大人所说更好。从道德上来说韩御史所得也没错。但臣所担心的是会不会把一种错误的思想传递下去。”
“科考的才子是否会为了仕途抛家弃子呢?我们招纳了一群自私自利的人为官,他们只知权势而不看重道德,陛下,臣担忧未来啊。”
地牢内林皓与对面的崔仑盘膝而坐,“崔大人你这是何必呢,还要把自己搭进来。”,崔仑冷笑一声道:“杀一个崔仑换千千万万个林皓,崔仑死而无憾。”
“崔大人,崔大人,你以为我寒窗苦读十多载是为了什么,不就是为了出人头地光正门楣吗。”
“林大人现在不也是光正门楣吗。”
“你看看,你又笑话我,没错,我是抛家弃子,但你以为没有我的救助他们能在我老家活下来吗?”
“所以呢?”
“没有我他们早就不知道饿死多少回了,我好心不主动告诉他们,可他们是怎么报答我的,养不熟的狼。”
“那也改变不了你为了追逐权势抛妻弃子的恶臭。”
“我?你们七望哪个不比我恶心,哪个做的不比我过分?就李家李修的儿子,祸害的人还少吗?我怎么没见崔大人去管?不就是看我好欺负吗。”
“汝南的事我管不到。”
“哦,对,那洛阳城内那些五陵少年纵马狂奔踩踏稻地,调戏民家妇女崔大人怎么不去管管呢?”
“凭什么许你们这么做我们就不行。”
“你并不是想改变这一切,你是想加入他们而已,本质上来说你和他们没什么区别。”
“崔大人啊,你跟我装清高有用吗?大家不都是陛下手下的鹰犬吗。”
“与你没什么可说的,公道自在人心,世家会被收拾但不是现在。你只是个开始而已。”
“那我们看看,是世家先没还是陛下先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