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笙箫闻言冷哼,看向夜庭宇的脸上一片冰寒,“到底是我害她还是她害我?”
夜庭宇上前安慰夜晓,“晓晓,你别怕她,爸爸现在来了,她不敢拿你怎么样的。”
夜晓在看到夜庭宇后赤红的眼中涌上了泪珠,看上去真是一副被夜笙箫欺负了的样子,“爸爸,她…她突然就进来了,还说了一些恐吓我的话,爸爸,她心怀不轨想要害我。”
夜庭宇闻言看向夜笙箫的眼中更加愤恨,眼前的女人仿佛不是他的亲生女儿,而是有着莫大仇恨的敌人。
夜笙箫冷眼瞧着这一对感情深厚的父女,嘴角勾起了嘲讽的笑意。
“夜笙箫,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是个什么货色!你对晓晓积怨已久,因为沈听的事,更是将她当做了你的眼中钉肉中刺,可你也不想想,沈听当初作为你的未婚夫为什么要抛弃你,还不是因为你自己不知检点!”
夜庭宇觑着夜笙箫冷哼,眼中一片嫌恶,“还没有结婚就怀了孕,夜家怎么养出了你这么个不知廉耻的女人!真是把我夜家的脸都丢尽了!现在居然还敢出现在我们眼前!还不赶紧滚!”
夜庭宇的恶言相向夜笙箫早已习惯,若说之前听见后心里还会有些微的波动的话,现在早已是一片麻木了。
同样是夜庭宇的女儿,在他心里,却有些截然不同的位子。
夜笙箫忍不住的冷笑,“若说倒打一耙的本事,没有人能比得过你们了,真是好笑,你还看不起我呢,我不介意告诉你,身为你夜庭宇的女儿,才是我这辈子的耻辱!”
“你!夜笙箫!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心里还有没有点长幼尊卑了?”夜庭宇气的牙关发抖在,整张脸都涨成了紫红色。
夜笙箫嘴角的弧度越发扩大起来,“不用你提醒,我当然知道我在说什么,一个不顾发妻恩情以怨报德的男人,一个勾搭小三将发妻逼上死路的男人,一个在发妻死后抢夺遗产的男人,已经不配称之为人!”
夜庭宇的胸膛剧烈欺负着,下意识张口想要反驳,却说不出话来。
夜笙箫冷笑,“哑口无言了?现在知道心虚了?夜庭宇,午夜梦回的时候,你就不怕妈妈来找你吗?”
“滚!给我滚!你这个贱人!给我滚出去!”
夜庭宇恼羞成怒,指着夜笙箫破口大骂,一双眼瞪的仿佛能冒出火来。
夜笙箫嘴角的弧度不变,冷冷的扫了他一眼后开口,“举头三尺有神明,夜庭宇,你们的所作所为总有一天会得到报应!属于我的一切,我会分毫不差的夺回来!”
撂下这句话后,夜笙箫拂袖离开了医院,高跟鞋踩得满是傲气,背脊挺得笔直。
离开医院后,夜笙箫照着之前得到的地址来到了当年拟定财产合约的律师所在的事务所。
“你好,请问这位律师还在这里工作吗?”
夜笙箫将律师的照片出示给前台询问道。
前台看了一眼,眼中浮现了疑惑,“您稍等,我去问一下。”
五分钟后,前台小姐跑来告诉了她,“不好意思,我们领导说这位律师已经退休了。”
夜笙箫神情一紧,连忙追问,“已经退休了?那他现在在哪里?你们知道吗?”
前台小姐面露难色,显然对她的问题一无所知,然而看夜笙箫神情急切,还是又进去询问了一下,回来后将一纸条递给了夜笙箫。
“小姐,这是我们领导给的地址,谁是那位律师现在所居住的地方。”
“太好了!谢谢!”
夜笙箫道谢后转身,马不停蹄的赶往了纸条上的地址。
然而到达目的地后,却并没有找到人,夜笙箫无功而返,难言脸上的失落。
看来夜家已经先她一步做了手脚,刻意掩盖了律师的行踪。
夜笙箫失魂落魄的回了萧宅,此时的佣人们正在为她准备展览会所需要的礼服,瞧见她进来后,便笑盈盈的过来询问夜笙箫的意见。
“夫人,您对这个礼服还满意吗?”
那是一条淡青色的晚礼服,露肩的设计,干净利落的剪裁,一看就是出自名家之手,然而夜笙箫无心欣赏,只淡淡的扫了一眼,点了点头,便去了婴儿房。
佣人们见状连忙出声提醒,“夫人,时间马上就到了,您换好衣服,少爷会回来跟您一起去展览会的。”
夜笙箫的脚步顿了顿,“知道了。”
夜晚华灯初上,萧厉从公司回来,靠在汽车后座闭目养神。
车门被人打开,熟悉的香气扑面而来,沁人心脾,萧厉因为疲惫而皱起的眉头无形间放松了许多,然而脸上还是不动声色的。
夜笙箫开门后在一侧坐下,看见一侧的男人后,刻意隔开了些距离。
这细微的举动却落在了看似假寐的萧厉眼里,一瞬间他的眼底闪过了一抹暗沉,嘴角却勾起了意味不明的笑意。
“夫妻之间,一直这样保持距离,笙箫觉得合适吗?”
夜笙箫无语,“我们跟普通的夫妻一样吗?萧总?”
萧厉闻言倏地睁开了眼,倾身逼近了身边的女人,眼中闪着危险的光芒,“有什么不一样呢?嗯?”
尾音上挑,透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冷冽的男人气息倏然侵进,夜笙箫的耳根不受控制的红了起来。
到达目的地后,两人相携着往会场大厅走去,这时身后突然传来了一道女声,透着急切。
“笙箫!笙箫!等等我!”
夜笙箫疑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