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母亲颓然坐在地上的时候,新兵眼奸的看到鸦人孩子手中的木雕玩具。
“邪教徒!”新兵疯狂的高呼,队长一听此话,立刻吹起了自己脖颈上挂着的鸟哨。
征收粮草的士兵们终身恶煞的冲进肮脏而又狭窄的小屋,锋利的爪子刺穿了孩子那幼嫩的翅膀,尖锐的叫声响彻整片天空。
“不,不要,那只是……咳咳……只是孩子自己雕着玩的,那不是什么异神。”母亲已经失去庇护自己孩子的力气。
“异端!发现异端!发现异端!一级警报!有异端出现在下城区飞爪区!请求现场执行异端审判!”
通话用的埃匹希斯水晶中传来冷漠无情的声音,“允许。”
队长得到命令,抽出腰间短刀,抓着孩子两个翅膀的士兵把双翼展开,可怜的孩子只能呈大字形,等待着自己的死亡。
“幸福草?原来下城区是这么叫的吗?”
戴着黑色兜帽的鸦人捡起士兵尸体手中的几棵野草,好像专业的植物学家一样仔细研究一番。如果无视掉他身旁和身后的那些尸体的话,神秘战士看起来还是有几分书卷气的。
“幸福草,真名黄麻,本来在埃匹希斯帝国药典第六版中作为治疗禽流感的特效单位药,后来发现黄麻中含有过量的刺激中枢神经成分-黄麻碱。长时间应用会导致成瘾性,所以在第八版帝国药典的时候将这种药材列为管制药材,凡是出售药材的商人,会被扔进塞泰之血,承受永世折磨。”
陷入狂热的队长清醒过来,眼中凶光闪烁,手中短刀直取神秘战士的眉心而去。
抬右手,拍腕,左手分爪,出手穿喉。
鲜血从黄麻尖不断滴落,枯萎的长草好像获得养料般,重获新生。
“你知道吗?黄麻是一种顽强的植物,顽强到即使你把它拔下来,在阳光下暴晒一个月,它都不会彻底死亡。”
抽出自己的手,神秘战士拿出手帕擦拭着自己的双爪,萎缩的羽毛让其他鲁克玛士兵反应过来来者的身份。
“快来人,是斯克提斯,是……”难听的乌鸦叫声戛然而止,士兵们死命掐着自己的嗓子,窒息感正在占领他们的大脑。
走向不断后退的女人,神秘战士扔下满满一袋埃匹希斯米,开口说道:“以黄麻为主料调配的窒息药剂,对于这群沾染严重圣光瘾却没有黄麻碱抗性的士兵来说效果拔群。”
从腰间掏出一瓶药粉,神秘战士把药粉倒在受伤孩子的伤口上,虽然孩子仍然哭天喊地,但撕裂的血肉却肉眼可见的完成了再生。
“你是谁?为什么这么帮我们?”
“啊。侠客团,毒医。”
半个月后,
鸦人们已经下场,和血环、虎人同时开战,噬骨也终于完成整合,借此机会大肆攻伐二者营地。但血环和虎人也不是白给的,多年与鸦人的争斗让基尔罗格和沃克及时做出收缩战线的命令,在坚固的攻势、百发百中的标枪和出其不意的诱捕网下,通天峰的第一次攻势并没有得到实质性进展。
“大祭司,这是今天下城区城防报告。”
接过自己徒弟手中的报告,上下扫了两眼,大祭司狠狠的拍了下桌子。
“下城区那群没用的饭桶!难道埃匹希斯养着他们是嫌自己粮食太多吗?!昨天,阿尔祭司死在自己防守森严的家中,这是这个月第三次上城区的贵族被暗杀了!”
“是不是……”
“对,就是那个狗屎一样的侠客团!就是那个每次杀完人都要在墙上留下大名的侠客团!据我所知,侠客团的第一次目击记录是在下城区的那个什么……”
“飞爪区。”
“对,飞爪区。为此,我们损失了四十位虔诚的鲁克玛信徒,哦,鲁克玛,希望你的阳光能安慰那群勇士的英灵。”
大祭司装模作样的祈祷一会儿,随后继续说道:“那个时候下城区的城防部队是怎么说的?‘三天之内,一定把侠客团所有人的脑袋挂在墙上’,结果呢?那个一身膘的肥猪!”
发泄完自己心中的不满,大祭司给自己的徒弟下起了命令。
“去,调动异端审判庭,让他们进驻下城区,顺便把办事不力的垃圾处理一下。”
三两笔在一份已经准备好格式的文件签上名字,大祭司继续说道:“告诉他们,这次全面解封,必要情况下,可以舍弃它。”
徒弟眼前一凝,随后面沉如水的离开了大祭司的办公室。
下城区,太阳鸦之家。
作为下城区仅有的一家拥有架座的酒馆,太阳鸦之家一直是下城区的“奢侈场所”。能在太阳鸦之家花二十个铜币买一碗埃匹希斯米酒,再花五个铜币坐在架座上,给在架座中穿行的吟游诗人学徒赏几个铜币,一直是大多下城区鸦人的毕生梦想。
不过这半个月来,太阳鸦之家发生了一些变化,唱着走调艳曲儿的吟游诗人们突然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民众们很难接触到的一个群体-藏卷人。
“嘿,克什,好久不见,最近过得如何?”
“哈哈,过得不错,托侠客团的福,天杀的老板终于不敢克扣我们的工资了。你看,我都有闲钱买个架座了。”
低头看了看实在没钱的,勉强蜷缩双腿来听藏卷人故事的“贫民中的贫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