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木在感慨这一次什么都没做,却有了意外的收获时,此刻远在几十里外的苏仑国、江文林与付海三人,皆是一脸愁容。
他们三个人,都没有想到,这一次正南水域之行,居然正巧碰到黑风寨封山。
黑风寨不仅把几处山头的交通要道,全都设下了路障,还派专人把守,男的一律抓上山当壮丁,女的掳走,为黑风寨内提供淫乐之用。
他们已经在这里等待了一天多的时间,黑风寨这边不仅没有松动的迹象,看他们的人员调派,似乎更加频繁。
于是三人,便退了数里,此刻正窝在一片树林中,商议对策。
付海道:“这一次黑风寨如此兴师动众,难道是因为定远城城主的命令?”
“什么命令?”苏仑国一头雾水。
付海沉声道:“我在一个月前,就已经听说了定远城城主,这一次要带兵剿灭黑风寨,而且这也是定远城的城主每年都会喊一次的口号,就在咱们来之前,我听到消息,说他们会在这几日,在定远镇募兵,难道是这个原因?”
江文林道:“你说这个,我倒隐约记得,去年不也有过一次这样的情况吗?”
付海道:“有啊!雷声大、雨点小!根本就没打到黑风寨大本营,只把黑风寨的山门打破了,然后就收兵了,对外称剿灭了黑风寨,但其实根本就没有。”
苏仑国感慨,“还能这样?这不是骗人吗?”
付海道:“这也不能怪那个定远城的城主,我听说定远城城主的实力,根本就没有达到练气期,却拥有了练气期才拥有的荣誉,掌握了一坐城池,黑风寨的寨主,可是一位货真价实的练气期高手,这样的人以一敌百,谁能伤得了人家?定远城的城主之所以每年都来这么一次,主要是为了保住自己的这个地位!定州之主,又不是吃素的。”
苏仑国无奈摇头,黑风寨算是掐住了定州与青州的咽喉,这个地方不除,根本就无法彻底打通商路,只是他有些想不通,一个达到了练气期的大高手,为什么落草为寇呢?
江文林突然道:“若是照你这么说,黑风寨不应该如此重视才对啊,往年也是这种情况?”
付海靠在一株大树下,换了一个姿势,“这就是我想不通的地方了,往年该怎么样,还怎么样,黑风寨从来都不把定远城的城主放在眼里的,更不要提什么布置,这一次可不太一样,他们居然设置了路障,还把大批的悍匪,集结到各种要道路口,这是全面开战的准备,我也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
苏仑国与江文林对视一眼,纷纷皱起了眉头。
正在这时,林中深处传来了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三个人同时警惕起来。
大概一盏茶的功夫,一位年约四十的中年大汉,从草丛中走出,他刚准备松口气,突然从旁边跳出一个人,拿着一柄钢刀,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中年大汉吓了一跳,连声道:“匪爷饶命!匪爷饶命啊!”
付海道:“你不是黑风寨的探子?”
江文林从旁边草丛出来,道:“他一看就不是啊,长得这么粗野,一点儿也不灵活,根本就不是当探子的料!”
中年大汉愕然道:“你们不是黑风寨的悍匪?”
苏仑国从一旁草丛走出,看向了中年大汉的身后,道:“你是什么人?怎么从黑风寨的方向,逃出来的?你是怎么过来的?”
中年大汉先是看了一眼架在脖子上的钢刀,缓缓道:“能不能把刀放下再说啊?”
付海道:“放下可以,但你要有半句假话,我认你,我这钢刀可不认你!”
中年大汉忙不迭地点着头道:“不敢、不敢!”
付海把钢刀拿开,苏仑国便轻身向着中年大汉来的方向,往前行了几十米,见没有任何动静,这才小心返回。
江文林便看着中年大汉道:“你是什么人?”
中年大汉道:“我是从青州来的,带了一个商队,结果……结果被黑风寨的给劫去了,侥幸捡了一条命回来,我如果这个方向没错的话,应该是去定远城的方向吧?”
江文林点了点头,又问:“现在黑风寨已经将每一个交通要道都设了路障,并且有人把守,你是怎么逃出来的?”
中年大汉道:“我是从后面那边树林中摸黑过来的。”
付海蹭地一下子把钢刀架在了中年大汉的脖子上,“胡说!这些树林之中,异兽之凶,就是我这种习武之人,都未必有这运气走出来,你?怎么可能?”
中年大汉举手投降道:“好汉饶命!我若有半句假话,定让五雷轰顶!”
他一边说一边落泪,“我真是就这么一直走出来的,我在那片树林中,并没有见过什么凶兽,倒是寂静的让我有些害怕,树林那么大,一只活物都没有,走了两天两夜,才到这里的,我一个死里逃生的人,没必要说谎骗你们啊!”
付海怔了一下,把钢刀收了起来。
苏仑国惊叹道:“你刚才说,那片树林,连一只活物都没有?”
中年大汉道:“是啊!静得可怕,尤其是夜晚,还感觉背后一阵阵阴风吹着我似的,但除了这些,也没什么了,就是走出来用的时间,比较长!”
付海‘嗯’了一声,道:“知道了!你走吧!”
中年大汉喜道:“多谢!多谢!”
道了谢,中年大汉便立即朝前奔跑,等他跑出四五步的距离后,付海突然将手中的钢刀丢了出去,正刺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