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爷爷,您这话是什么意思?”陶欣怔住,随后她羞赧道,“那您以前都不说。”
三爷笑而不语。
这时一个年轻人从外面走了进来,他道:“还不是三爷是怕你们不好意思开口说事,所以无论你们送的是真是假,他都照单收下。”
“手串是紫檀木所制,中间那枚珠子上依稀可遍‘尙雲’落款,只怕是当年尚云大师所留,价值非凡。
而这鼻烟壶看似老旧,磨损程度非常高,但却实打实的是大清朝官窑里烧出来的精品,请个艺人来稍加上色复原,转手卖个十来万不成问题。
只有这玉片,我看不出来历,所以啊,玉片我就收下了,剩下两件东西你拿走吧,太贵重了!”
三爷侃侃而谈后,便收起把玩的玉片,把盒子里的手串和鼻烟壶又推了回去。
“啊?三爷爷您还是收下吧,我买来就是送您的。”
陶欣又把东西推了回去,不过听到三爷说这些东西都很有价值,她的目光还是忍不住在叶凌天的脸上来回打转。
三爷敏锐的捕捉到了这一点,他上下打量了几眼叶凌天,随后拱拱手,说道:“小兄弟,好眼光!”
叶凌天闻言,微微一笑,淡淡道:“运气好,碰巧罢了。”
“兄弟,过分的谦虚可就是骄傲了。”刚才进来的那个年轻人笑着插嘴说了一句话。
他看似大大咧咧毫无心机,但叶凌天还是从他眼底看出了一抹耐人寻味的光芒。
只有那个叫做阿刀的少年,一直立在三爷的身后,像石头一样,一句话也不说。
“行吧,那我就收下了,”三爷把盒子递给了身后的阿刀,又哈哈笑道,“我说欣丫头,你送这么贵重东西,不会是想要了我这条老命吧,快说说是准备请我干什么大事。”
陶欣忙道:“瞧您说得,哪有这么严重,虽然是有两件事要请您帮忙,但对您来说都是小事。”
“第一件跟他有关。”她指了指叶凌天,说道,“他还是我们公司新来的员工,上午不小心得罪了鸡哥,希望三爷爷能帮他说合一下。”
三爷道:“确实是件小事,阿力,你等会去跟鸡仔打声招呼,欣丫头,那你这个第二件事又是什么?”
阿力就是刚才进门的那个年轻人,他扫了一眼叶凌天,点头应下此事。
陶欣继续说道:“第二件事跟我爸有关,他最近非要张罗开武馆,三爷爷您也知道开武馆的规矩,到时候要广邀四方宾客,而且还要接受所有人挑战,我有点放心不下,所以想请您在武馆开业那天前去过去坐镇。”
“开武馆?这个老陶,把这么大的事情捂得这么严实,我真是白教他了,这么大的人了还不如你个小丫头懂事,行,到时候我一定会去的。”
三爷应下了第二件事,但嘴上却没少数落陶欣的老爸,显然三爷和陶欣的父亲应该关系不错。
“就是,您到时候好好批评他,他啥都好,就是太要面子!”陶欣也忍不住吐槽起自己的亲爹来。
两人又唠了一会儿家常,阿力也不时调侃陶欣两句,只有叶凌天和阿刀站在一旁,插不上话。
临行前,陶欣突然问道:“三爷爷,您能讲讲当年叶家的事情吗?”
三爷停住了手里的逗鸟棒,诧异地望了陶欣一眼,道:“你怎么突然对这件事感兴趣起来了?”
陶欣摇摇头,指着叶凌天道:“不是我感兴趣,是他。”
“这位小兄弟,嘶...我发现你的眉角和我一位故人颇有些相似。”
三爷浑浊的目光突然迸发出一道精光,他死死地盯着叶凌天的脸,想要在他的脸上瞧出什么端倪。
“你是不是姓叶,你是叫叶小山还是叶小海?有带飞花令来吗?”他的语气变得急切,似乎很想听到什么肯定答案。
“三爷,您怕是认错了人,我姓叶没错,不过我既不叫叶小山,也不叫叶小海,更没有什么飞花令,我的名字叫做叶凌天,只是在街角听人谈起叶家,有些好奇罢了。”
叶凌天出声否认,三爷表情略有些失望,倒是阿力眼神在叶凌天身上转了好几圈,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一些前尘往事,不提也罢。”三爷叹息一声,挥挥手,下了逐客令。
告别将两人送出门的阿力,陶欣便带着叶凌天返回公司。
一路上叶凌天都在沉思,他反复咀嚼三爷刚才的那番话,虽然三爷并没有说些什么,但只言片语中还是让他分析出很多有用的消息。
“叶小山,叶小海,这正是我和弟弟改名之前的名字。”
“当年父母出事之后,管家王叔当晚就让我们改了名字,他说是父母遗愿,那时个时候我们年纪小没有多想,现在看起来简直疑点重重。”
“如果真的像王叔说的那样,只是一场简单的车祸,那为什么让我们改名字,又为什么要放弃叶家所有产业?还有让三爷在这苦等十年的飞花令究竟是什么?”
“这一切恐怕只有找到王叔才能找到答案!”
在他沉思时两人已经穿过长街,来到了欣欣广告公司的门口。
“喂,你走什么神啊,我刚才跟你说的话你听到了没有?”陶欣不满的跺跺脚。
叶凌天摸了摸鼻子,尴尬地问道:“你说啥了?我一句也没听到。”
“感情我这半天都在自言自语,行,姓叶的,老板的话你都敢不听了,信不信我扣你工资?”陶欣双手恰腰,故意做出一副凶巴巴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