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咚——!”
音调悠长而缓慢,像是学徒第一次坐在钢琴前胡乱敲出来的音符。
渥兹华斯勾起嘴角,看来这个人真得只是在虚张声势而已,但接下来却让他面色一变。
因为叶凌天和他一样用处了双手交叉,只不过他用来演奏的曲子确实最普通,连音乐学徒都会演奏的柴可夫斯基的《第一协奏曲》。
随着叶凌天双手缓慢的敲击音键,轻柔美妙的音符不断流出,围观众人全都愣在原地,他们眼中的场景陡然变换,缥缈间,他们觉得自己仿佛置身于老旧的绿皮火车中,眼前辽阔的麦田不断放大,扩展,绿油油的波浪远到天边,甚至把天都要染绿。
在众人不经意只见,弹奏到一半的《第一协奏曲》非常流畅的转换成了贝多芬的《悲怆奏鸣曲第三乐章》的下半曲,两首曲风完全不同的曲子毫无违和感的串烧在一起,连最顶级钢琴大师估计都难以做到。
渥兹华斯脸色非常难看,自己明明连《鬼火》都弹出来半曲,怎么会被一个不知从哪里来的大秦小子用两首烂大街的简单钢琴曲打败,他甚至都有种冲上去猛地合上钢琴盖,砸死叶凌天的想法。
不过接下来,渥兹华斯的脸色就已经不能用难看来形容了,而是震惊、恐惧!他瞪大眼睛,惊骇道:“这,他是怎么做到一只手弹奏同时弹奏两边音符?”
叶凌天竟然空出一只手来摇晃酒杯,只用一只手在黑白琴键来回闪动,快出残影。
这才是真正的炫技!
即使只用一只手,曲子的演奏也丝毫未受阻碍。
众人刚才还觉得自己身在空旷的原野穿行,下一刻就斗转星移,列车载着他们驶入漆黑的林地,头顶月光高照,身旁清泉流淌,一种念天地之悠悠,独怆然而涕下的悲伤感悄然笼上心头。
一曲罢,叶凌天已然离开座位,而那些听众们还在流连忘返。
“啪嗒!”
不知是谁的眼泪落在地上,宛如石块掉落在池塘,激起一阵涟漪。
众人这才如梦初醒,餐厅里响起如同惊雷一般的掌声,久久不肯停歇。
“哇,我刚才好像看到了满天星辰,咦,我怎么流泪了?”
“呜呜呜,我想我前女友了!”
“我也是,我想我前男友了,呜呜!”
“那我们分手吧。”
“好,从此一别两宽,各自喜欢。”
很多人舍不得擦干眼角的泪痕,一直沉浸在叶凌天演奏的钢琴曲给他们带来的或美好,或悲伤的回忆中,他们第一次真实的感觉到了被音符击穿心灵的感受。
“原来余音绕梁,绕的不是房梁,而是心梁,叶凌天,你还缺女朋友吗?我不介意做小哎,雨柔是我的好姐妹肯定也不会介意。”秋雪红着眼圈向叶凌天神情的问道。
可结果却是被叶凌天无情拒绝:“一边去,我介意!”
渥兹华斯瘫坐在地上,他完全不敢正视叶凌天,而那个崇洋女也是面如刚才所有讥讽的话仿佛巴掌一样,一下一下打在自己脸上,也都给自己打肿了。
叶凌天面无表情道:“自己动手还是我帮你?”
“不!我不要!刚才那只是个玩笑,请您别当真,都是这个贱女人,要不砍她的手?”渥兹华斯跪在叶凌天的面前,他忽然站起来一把掐住那个崇洋女的脖子,几乎要把对方扼断气。
对他这个靠钢琴吃饭的人来说,一双手就是未来,断了一只手等于废掉未来全部希望。
不是每个人都能像叶凌天一样,单手也能演奏。
“懦夫,所谓英格贵族,骑士精神,全是骗人的谎话,呵呵,你看见没,英格国人自己都不信的东西,你还奉之如至宝,世上唯有我大秦男人血气方刚,表里如一!”
最后这句话是叶凌天对着那个崇洋女说的,他走上前,一把抓过渥兹华斯掐着女人脖子的那只手,轻轻一掰,筋脉俱断,就算现在医疗发达,也难以接续。
崇洋女躺在地上大口喘息,一边喘息一边哭泣,而渥兹华斯则是抱着哀嚎不已。
有之前孟坤的话,餐厅实在没胆子得罪叶凌天,愣是半天不敢派人来扶,直到叶凌天起身去卫生间,这才让人把渥兹华斯拉了下去。
“刚才就是你那小刀反光照我吧?”叶凌天向着迎面走来的一个少妇打扮的欧美女人问道。
“不愧是凌天战神,水蓝星战力第一人,白天杀了这么多人,晚上还能携美同游,谈笑风生,品酒赏乐,好不快活!”叶凌天刚到卫生间门口,就被一个女人拉住,她把叶凌天壁咚到墙上,眸子里全是春色。
“你特意学了大秦语就是为了来恭维我?”叶凌天反手把她推到墙上,摁住她的肩膀,不咸不淡地反问道。
“我是来杀你的!”这个女人手臂猛然抬起,把整个身子压在叶凌天身上,她手中的利刃扎到叶凌天身上时,却已经已经融化成了一滩银水,滴落在地面。
“回去告诉你们刺客联盟的十二长老,过段时间,我会亲自登门拜访。”叶凌天抬手在她翘臀上猛地一拍,差点把她眼泪打了出来。
“你又变强了,真是变态!”这个女子骂了一句,转而说道,“就是长老们派我来的,他们说由于他们的疏忽,没有查清情报,不小心冲撞了你,所以特地让我来赔礼道歉。”
“人走礼留下,道歉不接受。”
“什么礼?赔礼道歉你们大秦语不是指道歉的意思吗?要不把我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