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坤思忖:“昨晚自己确实没醒,一觉睡到天亮,都没有起夜。林艺如果没有骗他,那问题到底出现在哪里?难道是夜游?或者人格分裂?还是时空穿梭后遗症?真是头疼。”
没有头绪的时坤干脆不想了,说出了自己的主意:“要不这样,你给病房安装个监控摄像头,把视频录下来,让我看看到底怎么回事。”
林艺看着时坤认真的样子,也相信不是时坤在捉弄她,认可了时坤的做法。
“咚咚咚”就在这时,敲门声响起,吴雨熙和关碧琼走了进来,看着林艺的手还抓着时坤的胳膊不放,两人神情怪异起来。
林艺顺着两个姐姐的目光看去,才发现自己手还抓着时坤胳膊,慌忙放开,略显慌乱。这更让两人认定有奸……哦,有故事。
吴雨熙正色道:“小坤子,又到换药的时候了,这次我们得把你那层痂给去掉,看是什么情况,接下来,我们还得做植皮手术。你要有心理准备。”
时坤感激道:“一切都听你们安排。”
大恩不言谢,感恩的人自然会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不懂感恩的人嘴上感谢完就以为恩还清了。就像子女永远不用感谢自己的父母,但要理所当然的尽孝。
然而现实中,有些人往往不懂这个道理,施恩于人经常会说或想:“我帮了你,你一句感谢都没有?”懂感恩的人需要说那句感谢吗?不懂感恩的人那句“谢谢”又有什么用?他们反而会认为,既然感谢了,那恩情就还清了。
恰好,关碧琼就是这样的人,感觉在这小子身上付出了这么多,这小子好像理所当然似的,一天天的连一句感谢都没有。于是,心里总是有点不爽。嘟囔道:“还不知道能不能坚持到给他做手术呢!”
只是她的声音很低,两姐妹都没听清,但时坤却听的很清楚,本想出口询问,但想想还是待会单独问林艺吧。
不管思想境界怎么样?但在专业上,三人都是过硬的,放着时坤这么一个奇怪的病人,不好奇观察研究是不可能的。
如第一次给时坤做手术一样,四人齐聚在上次的手术间,也没有惊动其他人,三人隐隐都有点激动。
林艺快速的拨开一层层的纱布,就像拨粽子皮一样。当第一块皮肤展现在面前,三人都惊呆了。就像干旱了好久因缺水而裂开的土地。
所有的纱布都被撕下来后,三女的眼睛瞪的更大了。
时坤也是被他们的表情搞的有点紧张,低头查看自己的身体,才发现自己就像穿着一件紧身的龟裂的很有层次感的衣服一样,震惊让他忘记了自己可是一丝不挂站在三个美女面前呢。
三女虽然各自心思不同,但出于职业素养,表现的就像欣赏一件艺术品一样,没有害羞,也没有尴尬。
时坤一手扣住另一条胳膊上一片鳞甲状的痂,咔嚓一声,搬了下来。
时坤倒没什么担心,因为他自己能感受到身体的情况。
三个美女就不一样了,心都提到嗓子眼了,生怕搬开后是血淋淋一片。
然而,她们看到的是如婴儿般粉嫩、粉嫩的皮肤。三人都惊呆了,皮肤再生?
还没等她们惊讶完,只见时坤身体一抖,“咔嚓、咔嚓……啪、啪……”声不绝于耳。
就像拨壳的人形煮蛋,大片大片让人想咬一口的皮肤暴露出来。又像蛇蜕皮,只是这张皮不完整。
三女的表情复杂,松了口气的同时又有点毛骨悚然,但还是一起上去帮时坤把剩下的痂剥掉。
两分钟后,一个俊俏的光头小伙,站在了三女面前。
身长一米八,全身没毛发,鼻直口方,目如朗星,算不上熊腰虎背,但看起来也算健壮,虽然没有硕大肌肉,六块腹肌还是隐约可见,这要得益于身体的前主人应该很注重锻炼。全身线条优美,浑然天成。再配上一颗铮亮的光头,活脱脱一个转世佛陀的既视感。
三女围着他,从上看到下,在从下看到上,除了惊叹还是惊叹,此时她们是真的像欣赏艺术品一样心无杂念。
适应过来的时坤感觉身下凉飕飕的,顿时脸一红,赶忙拉过手术台上一张毯子围在腰间。“嘿嘿、哈哈,这个、那个”低着头都不敢看她们一眼,尴尬极了。
三女愣了一下,一齐哈哈大笑起来,直笑的前仰后合,直不起腰来。
时坤一时间走也不是,留也不是,不知所措,东张西望,不知道是不是在找适合躲藏的地方。
看到时坤如此难堪,林艺一边笑,一边断断续续道:“你,哈哈,你还害羞什么?你身上什么地方我们没看过?哈哈哈!早就看过了。”
“就是,就是,哈哈哈哈哈……”关碧琼也附和道。
林艺说的自然是前面帮他做手术的时候。当然,对于她自己来说,每次换药不也都看到了?
但这能一样吗?看一个血肉模糊或全身结痂的身体,能和现在这个身材挺拔,皮肤比她们还好的身体一样吗?所以,林艺看似调侃,实际也缓解了时坤的尴尬。
时坤想了想也对,和林艺更亲密的事情都发生过,虽然属于医患之间的照顾。豁出去了,三个女人一台戏,而且是年轻的女人,自己继续扭扭捏捏,还不知道怎么被她们调戏呢!也不理会三女,找镜子去了。
他要看看自己的灵魂到底和什么样的身体合体了。只是找到镜子一看,他也傻眼了,因为镜子中的那个人不是别人,正是他自己,他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