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元白一剑砍伤侍卫,刘氏满身是血的倒在地上,杀手见此情形才逃走,他没让侍卫去追,弯腰将刘氏扶起来。
池盈初快步走过去,刘氏显然也看到她了,但话是对陆元白说的:“赵离鹊的孩子是我害的,春芝也是我所杀,灭口赵家的是皇帝。”
“赵氏愚笨不适合留在王府,我做的这些都是为王爷……”
池盈初听的震惊,倘若她说的话都是真的,那陆元白在赵家那件事上真是被冤枉的,皇帝居然才是凶手!
“你别说话了,本王找人救你。”陆元白眉目清冷,刘氏凄惨的笑了笑,手一垂下,整个人都没了气息。
陆元白伸手探她的鼻息,又摸了摸脉搏,发现是真的没法救,才让人好生安葬。
林子旁边又添新坟,甚是简陋,坟头只刻着刘氏二字,他站在坟前没有说话,暗卫没多久就回来了。
“有没有查出杀手是谁?”
“是皇帝的人做的。”
陆元白对这个结果仿佛习以为常,不用暗卫查证,他都能猜到,皇帝发觉刘氏还活着,必然不会放过。
他抬脚要走,想到旁边的她,顿住脚步又道:“今天是你亲眼看见,本王不可能算准时机,提前交代那些话让你知道。”
“你要怎么想,本王强求不了,你也可以认为,本王还是在做戏给你看,总之本王不会再给你任何解释。”
池盈初看到他的背影,没多犹豫还是决定跟上去,这一个月过得很快,快到她觉得像是短短几天,陆元白就能出去了。
对于那天的情景,两人一见面就能想到,但谁也没有主动提起,倒是柳姨娘为刘氏的消失问过几次,都被敷衍过去。
池盈初偶尔在院子里练练剑,打打拳,有时候被陆元白撞上也不慌张,反正他已经猜出了她的身份。
这件事的确怪异奇特,但却是真实发生了。
她手臂瘫软的放下木剑,脸颊微微泛着红,一眼看到来人:“需要本王陪你练练手吗?”
她愣了愣,继而摇头。
他轻笑:“你怕伤到本王?”
“我怕你伤到我。”她若是打不赢,就只有被打的份,即便她打赢了,他随便找几个侍卫都能按住她。
“我知道王爷每次找我,肯定是有事情。”她率先走进屋子,给自己倒了杯茶一饮而尽。
陆元白点了点头,没有遮遮掩掩,抿紧唇瓣应声:“迟早是要让你知道的,皇帝要举办宫宴。”
“本王在受邀之列,原本想的是带刘氏去,可如今她人不在了,就只好带你去。”
那也就是说,别人看不上的东西,才会落到她这里。
不管他有没有别的意思,她还不至于和逝去的人争什么。
“嗯。”她这回答应的轻松,喘两口气继续道,“每次都反抗不过,不如直接点头算了。”
“宫宴在三日后,到时本王再来找你。”陆元白丢下这句话就离开,随后柳姨娘就来了。
“王爷当真要带你去?”柳姨娘一听她说这些,脸色顿时就变了。
池盈初不以为然,手指着陆元白离开的方向:“你现在追上去问问,他应该还没走远。”
柳姨娘脸色好一阵难堪,气到欲言又止,终是什么话也没说,砸了茶杯往外跑。
后来她才知道,柳姨娘为宫宴的事求过陆元白,但被他拒绝了。
自己是楚亦妙的事已经被人知道,而他还选择带自己去宫宴,那就意味着,他要承认自己的身份。
她换上他准备好的衣裳,梨黄色云鹤织金衫裙,发髻以两只青玉簪做点缀,衬得容貌娇俏可人。
陆元白对她这身打扮还算满意,唇瓣微勾:“捡到这副身子,也不知道该不该说你运气好。”
“那这副身子给你,你要不要?”
池盈初白了他一眼,心想自己原本生的也不算差吧,他突然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当然要,如此美人,本王为何不要?”他伸手一勾将她带进怀里,她感觉到他的心跳声,好似离他很近。
“你将我放开。”池盈初从他怀里起身,警惕的与他拉开距离。
皇帝看到她同陆元白出现,神色有过一瞬间怔愣,旁的人不知晓,但钟景松和护国公都知道的。
二夫人对此也是惊诧,不断朝池盈初使眼色,楚静姝将这一幕看在眼里,脸上浮现得意的笑。
“这是……”皇帝冷冷开口。
陆元白皮笑肉不笑,缓缓开口:“前几日皇兄不是说要给臣弟后院送人么?臣弟看上她了,想让她做六姨娘。”
皇帝脸色变得晦暗难明,朝臣中有人小声议论,说这原来不是四王爷亲自要的,竟是皇帝主动开口。
但很快又被另一波儿声音盖过,说她放着护国公府好好的三小姐不做,跑去做四王爷的侍妾,不是她有病,就是她脑子坏掉了。
护国公根本就不敢看二夫人,她起身要上前,皇帝的声音找回她的思绪:“这些事等以后再说,今日朕宴请各位,还有旁的事交代。”
二夫人不情不愿的坐下来,视线犹如定在了池盈初身上,她跟着陆元白入了座,正是对面的位置。
管弦繁奏,歌舞升平,众人饮酒到兴头上,楚静姝主动提出要献舞一曲,作以助兴。
她向皇帝行过礼,然后退下去换衣裳,二夫人心思不在这些,瞅准时间将池盈初找到角落里。
“妙妙你真的……”二夫人泪眼婆娑,想到那日护国公不接她回来,可能就是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