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人活一世,不得不说说人活一世的意义在那。
可是人是一个矛盾复杂的组合体,几乎每个人存在的意义以及其所需要面临的矛盾本身其实和这个人的实际选择以及其环境都有着极大的差异。用个人主义去囊括一个社会的现实怎么看都有些不负责的味道在里面。蒋家的现实有些坎坷,或者说在蒋家自己看来是坎坷的。
毕竟人活着一辈子所需要面对的各种坎坷数量堆积起来也不是小数据,最后为了对这些东西进行一个综合的描述就只能够用“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来进行概括一翻,算是给大部分的人一个交代。
蒋文一家的事情在蒋奶奶的努力之下,算是在鲁镇出了名,远在浙江的蒋道德也算是知道了这个事情,对于蒋奶奶和蒋文之间蒋奶奶一个劲的抱怨蒋文当初没有听自己的话,取那个姓文的姑娘,才会导致今天的局面。
这句话蒋奶奶念叨了已经很多年了,几乎黄连英那边有什么问题,蒋奶奶都会念叨许多天。
“喂!道德安!”
“啊!娘,廊子事情!”
“我是和你讲哦,你大哥啊,是一天哈数都没得,你大嫂也是那个娃娃都好要10岁了嘛,听你大哥讲说是在兴义裹到起那个师范的一个男的。”
蒋奶奶说话义愤填膺的样子,还不忘记在电话旁比划几下,哪怕自己身边也没有什么人在。
蒋道德这两天也没有去干活,蒋奶奶打电话来的时候,他正在网吧呆着。网吧里面也比较吵杂,但是听蒋奶奶说话的意思,蒋道德也就先暂时的停止了游戏,到了网吧外面,回答道:
“天,咋个些会啷个。娃娃都啷个大了还这种整说!”
蒋奶奶的话无疑是让蒋道德吃惊了:
“我大哥了,他咋个讲。”
“他咋个讲!他就打个电话回家来,老子就讲的,一天是一点罗头都没得,那个娃娃我早就喊送回家来读,非要在城头读,如何啊。书学费都给不起,从老子这点借钱去读书。”
蒋道德听到这些也觉得头大,虽然人在浙江但是这几年关于蒋文的消息,蒋道德也没有少收到:
“娘,不是你讲。我都还在浙江,这边那个不讲他们嘛。”
嘶
蒋奶奶默默的抽一口冷气,自己也没有想到这流言竟然传到那么远去了,也就忙问道:
“他们讲廊子嘛。”
说话的语气明显的比前面要温和了许多。毕竟自己家的闲言碎语传到这么远的地方去还是比较让人担忧的。老一辈的人在乎的也不过是这名声二字,因此听见蒋道德说的话,也就十分的在意这个问题了。
蒋道德听蒋奶奶的问话,心里面也有些得意起来:
“他们咋个讲哦,讲我大哥离家啷个近,家里面又廊子事情都不会回家去一下的。那家办事情都不会回家去帮忙。你说你忙,那个钱该找人带下去送哦。我大哥是钱也不送,人也不到!人家这些出门的那个不是这种讲嘛。”
这贵州的农村地区有红白事的说法,所谓红事也就是喜事,而白事就是丧事一类的事。
而这蒋道德所说的蒋文有什么事情都不愿意回家,其实也就是村子里面有办这红白事的时候蒋文没有到场也没有送礼,惹来了村子里面人的诟病。
“要不是我讲安,这个蒋文是一点哈数都没得,人家有事情你不去,二天等你有事情的时候,那个鬼二锅会来帮你!”
这个时代里面,基本的酒席酒宴等等都还是村子里面的人自发的互相帮助才能够完成婚宴和丧事的酒宴,城里面倒还好一些,有专业的团队可以请,只要是能够给足钱就是了。
总之蒋文的事情,在村子里面落不到什么好处,大家都有自己的看法。至于理解蒋文,那还谈不上,村落里面都讲究一些人情旧故的交情,我家今日有事你不来帮忙,那明日你家有事我也可以当做看不见。
蒋文的事情说不上是闻这伤心,伤心的也就只有蒋奶奶而已。只是也不是为了蒋文伤心,是觉得这个家成了这个破落的样子难过而已,小儿子蒋文强也还没有结婚。
蒋家这么一看之下,基本上算得上是到处漏水。
蒋道德提到蒋文在村子里面有事不去的事情,也就想起来村子里面这月好像有人办酒,就说道:
“这个月寨子里面是那家办酒哦。”
蒋奶奶听儿子这么说就道:
“那家哦,我们家下面胡家,接媳妇,就这个月十三了嘛。”
“啷个嘛,我看整了我打500块钱回家来嘛,你们整了帮我送点过去嘛,屋头人亲薄子还在不,他们家是来没得。”
“这个事情,我那点晓得嘛。”
“娘,这种嘛。管他来不来的,你们都帮我送50块钱就算了。和他家又走得不多得。只是说村子里面挨着的,不走又不好。”
话说到这个份上,蒋道德又把话说回到蒋文那边去了。
“像我大哥那种,不是我讲,可能是喊他送个十块钱都懒得送的。讲得那个点,不是我讲话那个他,可能是喊他送10块钱他都拿不出来。”
蒋道德这个话,就有些过分了。蒋奶奶听着虽然是不怎么高兴,但是从自己当母亲的角度来看,两个儿子之间这么掐对于这个家和自己都没有什么好处。
“我和你讲嘎,道德哈。你大哥是不走这步已经走到这一步了,你这种讲你大哥对你有廊子好处!”
“我晓得嘛,你看我大哥现在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