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奶奶到了自己三哥家,门口就听见屋子里有人说话:“小英咯,喊你不要这种咯。”
听声是自己三嫂的声音,就进屋去。
见夫妻二人自己坐在一边,蒋文是一边脸都红着。明显是挨打了“你两个是没得家的给是,回家来屋头不呆跑到人家屋头呆起。”
听见自己娘的声音蒋文和黄连英都回过头去,都是叫到:“娘!”
“娘廊子,娘。还不回家去!”
见自己娘发火二人才抱着孩子和牵着孩子跟在后面回家。
到了家里面蒋奶奶才开始烧火做饭,一边忙活一边说道:“喊你两个一天没得事情不要到处跑,上次的教训不听给是。生了娃娃,就到处去跑。长脸得很安,讲多遍了人多眼睛杂,人多眼睛多。计生办的那几千块钱你准备好来给了们还是觉得个人有钱得很。”
两人也不说话,抱着两孩子在旁边坐着。
“你两个今天又去三舅妈家发廊子疯,嗯。人家胡嬢嬢在门口讨菜都听到起,跑起来屋头和我讲。那个地头你两个不认识蛮?没得人在屋头,就跑起去人家屋头闹,丢脸不。”蒋奶奶说着,又将米饭上锅开始蒸饭。
“两个菩萨,会动哈子不。看到起老娘一个人像个陀螺啷个,有不晓得动个手安。多的不会了嘛,折菜烧火会不会动。”
蒋文才去这火边开始烧火,这黄连英抱着孩子也就不多方便。蒋奶奶过来接过孩子自己抱着,让黄连英去帮忙折菜。
到了这吃饭的时候,帮忙的、上地的都回来了,大大小小的十来个人,十几张嘴的饭菜,蒋奶奶一个人也难以忙活过来。这儿子儿媳帮了忙好歹尽些力,蒋奶奶也抱得孙子孙女玩了些时间。
准备差不多,蒋奶奶就自己起身做菜。这农家的饭菜还是不是一个小媳妇能够信手捻来的。
用了饭菜,来帮忙的人都拿了工钱散开而去。蒋奶奶才问二人:“你们今天又回来整廊子嘛,还跑去你三舅妈家闹。”
蒋文才把事情细细的说了一遍,至于多余的话没有说,文强也知道一些情况,会家来也没说什么嫂子在家没有吃的了之类的话。
听见自己儿子说的话,蒋奶奶算是旧话重提:“老子那会咋个讲的,你不听。会这种。那个害你的,你想哈子。”
蒋文不说话,自己娘当时就劝过自己不要和这个女人结婚。年轻气盛,也不同意自己娘的想法。
“讲你又讲不听,劝你也劝不动。你以后这个日子要咋个过。”
听着自己娘说了半完,才去睡。
第二天一早蒋奶奶就去菜园收拾一些菜,来到水塘河边洗好。路上是各路神仙都在打听这蒋家大媳妇是怎么了,也有些人是私下议论而开。何况这一早就有人在洗菜或洗衣,亦或者的走马放牛都有交际耳语。
黄连英是还没有醒过来这消息就已经传遍了村子各处,夸大其词的也不在少数。稀稀疏疏间的言语都是蒋家大媳妇如何如何疯,又听说某某传言等等。
“我听到讲,你家媳妇像是得精神了嘛。”
蒋奶奶是在洗菜,听见有人问话。随口答道:“你听那个讲的哦,他们是两口子闹矛盾了嘛,还就在他三舅妈家了嘛,我都在的。”
不见来人脸,就听声说“那点哦,我是听我家那个侄儿子讲说是去医院检查,看到你儿子儿媳妇走那个神经科出来,晓得事情严重们就没敢问。”来人说着就蹲在蒋奶奶旁边,接着道“这子们,我就听人家讲说是在你三舅家闹。我才问了嘛,看哈是廊子情况。”
蒋奶奶也知道这些人嘴多事闲,也就不多言,左右言其他道:“那家没得点事情嘛,人家说是去医院检查一下从哪点过了嘛。”
加上蒋奶奶在洗菜买肉等等与一些人都有些交际,才发现自己是瞒不住了,大家基本上都已经知道了这些事情,蒋奶奶也就自己气愤的回家去。
收拾饭菜,才赶着到这地头忙活。到了这地里面,前后也都是在议论这个事情,小儿文强在其中尴尬不已,自己也不清楚具体的事情,被人问起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回答,只能做声三个不知道。
蒋奶奶到了地中,大家有默不做声。一些还在小心的议论,只有一些老辈人才慢慢的与蒋奶奶说话询问,也不时的做叹气状,蒋奶奶见人同情,也就旧话重提说到:“当初要结婚的时候,我就不同意。就讲这个媳妇肉色都不正常,都给他说了文家姑娘了,偏偏不听。不给他讲回来做老婆,两个自己在兴义办酒,还这边都不请。你说这种做事情,我拿咋个处理。”
旁边老人闻言也说到:“媳妇肉色不正们,是身体不好了嘛。身体不好这个后面日子咋个过嘛,遇到点大病小病的不是要磋磨人咯。”
话语间一上午的时间就快结束了,蒋奶奶也再次先忙着回家给众人做饭。黄连英也没再出去,蒋文倒是一大早就出门回到城里把手里还剩下的一些活路(就是务工的意思,民间都将一些自己承接或者他人承接的水电、土木一类维持生计的工作统一简称为“活路”,意为生活延续之路)。
蒋奶奶到家,这黄连英还在睡觉,知道这媳妇吃了精神病的药会有些嗜睡也就没有多抱怨什么,自己忙活着家里的生计,无非烧刷洗锅做饭。
中午众人吃了饭,休息了一会没见到黄连英起来。也就没有办法证实自己的猜忌和其他的人的一些流言蜚语。
等到黄连英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