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妈在烧房子!”
邻居一听就急了,房子是预制板造的,大家心里面都清楚,这大火烧起来,预制板怎么能够抗得住。
“天!这个小英那点会啷个东!这个房子是预制板的嘛,房顶烧穿了我家不遭殃安!这狗鈤的家,那点会啷个作嘛!”
“赶紧报警嘛!那点会是这种嘛!”
“晓得119进得来不咯,头回就没进得来,这会火啷个大!”
邻居们在议论,有电话的已经在打电话报了火警。
由于蒋璐已经出来了,里面的火势渐渐的变大,黄连英一声惊呼也跟着跑着出来了。
“这个疯子老婆,放火都会放,还晓得跑安!”
虽然是纵火犯,可是邻居们并没有为难她毕竟是个疯子,手上饶过不代表自己嘴也要饶过去:
“你个疯子老婆,一天喊你吃药像在吵架啷个,老子家一天都不清静都没讲过廊子,你这子还得寸进尺的放火烧房子,这一栋楼都是你家的安!你烧!你厉害们咋个不去个人整一栋来,想咋个烧咋个烧!”
“你一天好好吃药会咋个嘛,整成这种!慢点把楼上预制板烧穿了,你狗鈤的家赔不起!”
黄连英没有顾忌到这些邻居的反应会这么大,只是想着烧掉那些让自己陷入到被母亲诟病的东西,就算是在夜里那些话就像是诅咒一般的重复播放,何况黄连英断药许多天,自己丢掉了药。
现在因为那些来自自己母亲和蒋文母亲的指责,使得黄连英陷入了自我的矛盾中,原本被药物控制的精神病,这会也就压制不住了。
蒋文在外边新接了工地的活计,要是不做,自己一家也就会比较困难了,这会还在谈这个事情,具体的开工事宜还没有确定下来,男人之间谈事情,尤其是这70后之间,基本的烟酒开道,胡话领头成了基本的交际礼仪。蒋文接到电话的时候,几个人正在喝酒,一边还在谈论蒋文的事情,说是这黄连英病了,之前是比较厉害的一个人之类的话,话语间对于蒋文媳妇的事情也比较上心的关心。
毕竟他们几个当中,也有个别人的媳妇是和黄连英一起在南方电网对面的农贸市场里面卖菜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