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很久没有机关了。会是伏地魔清理干净的吗?我们会不会拐个弯就碰上他?”布兰问。
“哦,闭嘴吧,布兰。”欧文说,“你真是个问题宝宝。”
“走这么久的路,在这么幽暗的地方,又不说话,真的会把人逼疯的。”布兰还嘴,却没有继续说下去。
越往前,这条唯一的通道就越狭窄,越潮湿。高有数十米、干净宽敞、铺有石头地板的巨人长廊越来越矮、越来越窄,直到最后变得只有三米高。
“大家停一下,我觉得这个高度有些过于可笑了。这绝对不可能是让巨人们走的走廊。”安吉拉凝重地说。
邓布利多举起他那如同火把一样明亮的魔杖,仔细查看着上方越来越矮的天花板,又后退了几步。“这里痕迹很明显了,这是有后来人先堵住了通往前面的路,再被人给从我们这个方向挖开了。”
“从我们这个方向挖开?”欧文难以置信地问,“也就是说有人和我们一样,走到了这么深的地方,还闲的蛋疼,先把整个堵塞物完全清干净,后面又只清理能让自己能过去的路?不然怎么是通道越来越矮,而不是我们发现路堵住了,堵塞物里开了条口子?”
邓布利多暂时没回答,举着魔杖后退了几步,观察了一会儿说:“我的猜测没有错。是一伙人先挖开了三米高的通道一路往里面走,后面有其他东西追赶他们,是其他东西整个处理掉了我们身后的堵塞物。”
要堵住这个走廊可不容易。布兰目测了下走廊的高度和宽度,又看了看望不见底的终点。这堵塞物起码得有几千立方了……这么说来,后面一路挖穿的人也挺了不起的。
他大胆地摸了摸旁边的“墙壁”,果然质感是湿漉漉的泥土,和巨人走廊的石质墙壁完全不一样。用泥巴堵住了通往前面的路?
“也就是说,有两伙人来过这,第一伙人堵住了通往前面的路,第二伙人来到这里,一路挖穿过去,后面还有其他生物追了一小会儿,把外面的泥巴整个挖掉了,后面慢慢放弃了。”欧文顺着邓布利多的解释说下来,表情十分古怪,“校长先生,我和我的团队花了数个月的时间、长达几年的积累、汇聚了无数历史学界前辈的心血才找到了这个地方。”
“第一伙人可能是从另外一边堵住的通道,伏地魔就是从那边过来的。”邓布利多平静地说,“第二伙人可能和你们一样,花了数个月的时间和几年的积累,汇聚了许多前辈的心血。”
欧文似乎有些生气,但也不争论了。
“安了欧文,不要太看重以前的研究,世界上毕竟这么多聪明人。”安吉拉安慰道,“总之现在大家都该小心些,提高警惕,因为我们的视野变小了,前面的道路如果一弯曲,很容易出现视野盲区。”
“有邓布利多教授。”布兰说。
“我不是神,布兰。”校长轻叹了口气。
他们继续沉默地前进,安吉拉和欧文走前面,校长和布兰走后面,各怀心事。
越往前,脚底的泥土就越粘稠、越湿润,踩上去非常不舒服。他们不得不给自己的鞋子施魔法,防止关键时刻逃跑速度被这些泥巴拖累。布兰还得分心让那把剑飘着。
“要到拐弯处了。”安吉拉提醒。邓布利多一挑魔杖,一束光飞了出去,照亮了整个拐角。布兰眯起眼睛,突然被吓了一下——一条人腿从拐角的泥土墙壁里伸了出来。
他眨了下眼睛,发现那条腿不见了。
“朋友们,我刚刚看见墙里面伸出来一条腿。人的腿。”他警惕地说。
“幻觉。”欧文马上说。
“我也看到了。”邓布利多说。
校长大胆地走上前,一挥魔杖,拐角处一大块泥土飞速消失:什么也没有。
“要么是把你们两个都骗倒的幻术魔法,要么是什么东西刚刚还在那里,现在逃走了。”安吉拉说,“有人腿的不一定是人,你们知道的。”
“如果是什么东西在跟着我们的话,好办。”邓布利多说。他的语气略显疲惫。
校长举起魔杖,狭窄的刚刚够两个人并排走的通道迅速变宽变高,他们的视野陡然开阔起来。但他留了一手,没有清理掉所有的泥土。
“这样就没有它们追踪的空间了。”校长简短地说。
他们每走一段路,校长就会清理一片区域。越往里去,布兰越觉得有一股血腥味。他仔细地闻了闻,惊异地发现这股血腥味来自两边和头顶的泥土。
“你们有没有闻到一股血腥味?”他问。
但是没人回答他。安吉拉和欧文直直看着前面,没有回头,似乎看见了什么东西,脸色不约而同地难看起来。欧文嗫嚅着,最后崩溃般说:“那是阿德拉斯托斯的衣服。”
“什么?”布兰吃惊道。他也走上前,看见面前校长刚刚清理出的一块区域。那里有一件老式厚大衣,很多口袋,沾染了些血迹。
“你的记忆里阿德拉斯托斯是从陵墓里出来后死的。”布兰说,明白了为什么欧文和安吉拉的脸色会这么难看。
“我还看见了我的围巾。”安吉拉梦呓般说,指了指更前方的一个地方。
那里躺了件米黄色的围巾,同样沾染了些血迹。
诡异的沉默降临了在场的四个人。布兰思考着,最后得出了一个结论。
“你们来过这。‘第二伙人可能和你们一样,花了数个月的时间和几年的积累,汇聚了许多前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