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此刻却无一人嘲笑他,因为大多村人经猎小虎提醒才发觉,全村的猎犬到现在为止,虽然有部分已经站了起来,但精神依然痿靡,并没有完全复原,这简直是闻所未闻的怪事。
“小虎不要自责,事实上你做得很对,其实你就算射箭也不能对它够成伤害。你们看这是什么?”殷老夫子手中高举一只断箭。
猎小虎定神一看,大惊,骇道:“这,这是大哥的箭,怎么会断了?哥的箭怎么会断?”要知道猎小龙的箭,在全村都是数一数二的好,连他的箭都会断,这说明什么?
殷老夫子对老族长等元老道:“这只箭是我在东北坳发现的,估计是小龙仓促射出的,但却射不进此獠的皮毛。所以我建议我们不仅要换更好更坚的箭与武器,还要针对它的弱点射,因为它巨大,所以嘴、眼、耳、鼻也巨大,可成为打击的目标。它腹部柔软宽大,却跳得极高,我们可以等它跳起来再放箭。”
元老们闻言无不信服,似乎先前哪不可战胜的巨兽被殷老夫子这一说也不怎么可怕了,以猎家村民的箭术,平时都能指哪打哪,全村哪好些没有任何箭口保存完整的皮子就是证明,更何况是那巨兽扩大了十余倍的弱点。
其中元性长老霍地大怒:“呆立着干什么,拿上工具,跟我去挖陷阱。”在他的驱赶下,上千人跑回家拿工具去了,所有村民都紧迫起来,深刻地意识到全村已经到了生死关头,但因为知道了巨兽的弱点,倒也没有惊惧害怕的感觉,反有种面对的期待。
几个眨眼间,原来拥挤的晒皮场只剩千余人,大多为老人与小孩,殷老夫子继而对老族长道:“族长,刚才有人说要祭神还愿,我觉得这主意不错,祭祠山神也是有必要的,等全村人都回来,把陷阱做好后,集全村人一起祭神还愿,大跳献祭猎舞,如此持续三十个夜晚,或可感动山神,收回此畜。”
其实殷老夫子此举另有深意。
以往猎家村每年到了猎兽节,都会全村人一起围着篝火大跳猎舞。这种全村人发自内心的一起呼喊,并带着奇异节奏的猎舞,可融合全村人的心愿心力,汇成强大的愿力与气血,穿梭时空,有种神秘莫测的异力产生,似能庇护猎家村全年平平安安、顺顺利利。
殷老夫子虽然不认为能感动什么山神,但至少可以达到为全村人驱逐惧怕、增强气血、团结一心的目的,甚至还能为全村的猎犬抵御那妖孽的震魂魔力,要知道全村数千条猎犬如果不被吓倒,那可是一股不小的战力。
立刻就有数名保守的长老大为赞成,他们年岁颇老已无与野兽博斗的气力,但德高望众,所以平时每年的祭祠都是他们主持。
在长老们去准备献祭的贡品等物时,殷老夫子沉呤半晌,终还是开口道:“族长,那东北坳的惨状你也看过了,这一次确实是到了全村生死存亡的地步,我村的神鼓是不是可以在献祭时敲响。你看到没有,全村的犬儿,在你敲响神鼓不久,就能站了起来,我看神鼓确实有神秘的力量,可为我村男儿鼓舞士气并震慑巨兽。”
“这,并没有先例啊,祖训有言,不到生死……,唉,就算到了生死存亡时,也不能连敲三十夜吧!”老族长面有难色。
要知道,自他当上族长,今天也是首次敲响神鼓,上任族长临死前的交待:不到生死关头,切不可轻响神鼓,否必生大祸。
“那就十五夜?”殷老夫子试探着道,他在为猎小虎的修练着想,要知道神鼓一响,可为猎小虎争得百日之功,如果连响十五夜,等于是一千多天的修练效果,或可让猎小虎进入极深的境界。
“七夜,不能在多了。”老族长说得斩钉截铁,没有丝毫转圜的可能。
“那好吧,不过如果巨兽侵入村内,也请族长敲响神鼓,举全村之力与那巨兽生死一博!”最后四个字,殷老夫子的声音缓而重。
老族长浑身一震,惊骇地望向殷老夫子凝重的面色,这才知道这次的灾难绝对不是殷老夫子刚才对全村人所说的那么容易,不由骇然点头,心中甚至还浮出是不是要连敲三十夜神鼓的念头。
“今晚全村献祭时,我会宣布将族长之位传给在本次劫难中,功劳最大的猎手,不管是谁,哪怕他是一个小女孩。”老族长忽然沉重地道。
说出这句话,表示他已经下定决心,就算付出生命的代价,也要捍卫猎家村的安全,因为他才是一族之长,他已经决定尽可能的多敲响神鼓。
其实神鼓之所以不能常响,最大的原因是老族长并没有能力经常敲响它。通过祖传秘法,族长与神气血相连、人鼓勉强合为一体,方能将神鼓击响,但即便如此,也要受神鼓的反震,在刚才,老族长生平首次敲响神鼓,仅仅一炷香的时间,就有心跳加烈吐血的郁闷感觉,最后也要静息凝气好半天才能恢复过来,这才知道祖训中神鼓不能常响的原因所在。
老族长下了决心在巨兽侵入村内逞凶时,只要神鼓之音确实能对巨兽造成伤害时,那怕吐尽最后一口血,也要让神鼓神音不绝。
殷老夫子看出老族长已下死志,暗暗钦佩,感叹道:“其实我们这次猎杀巨兽保护村庄,还有一个人最关键。小虎,你知道是谁吗?”
“是铁大师!我知道了,我们得用他打造的箭头、利刃。”猎小虎反应奇快,喜极道。他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