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影一闪,常剑师已经立在其徒芯儿旁,坚硬无比的钨箭断为两截,跌落地上,鲜血自然凝结。
王子暗又惊又怒道:“混帐,竟敢伤了剑芯师姐,战天侯,给我杀光这群野蛮不开化的杂种!”
剑芯忽然道:“这是我与他的赌斗,与你们无关!乱杀无辜我可不许。”顿了顿,向其师道:“师傅,徒儿赌输了,他也手下留情了,所以我不会向他们出手了。”
常剑师敏锐地感觉到爱徒心中的轻松与蜕变,虽然受伤,但心境上升不止一层,徒儿故意不折断箭回来,显然是向王子表示己方已经尽了力,不由欣慰点头道:“也好,我们此行就不出手了,只负责九王子的安全。”
王子暗本欲向佳人讨好,却拍错了地方,面色恼怒发作不得,将敢射他,甚至射伤剑芯的猎小虎恨到了极点。
战天侯低声道:“九王子,杀光他们容易,但殷太医与公主皆是刚毅性烈之人,怕有误伤啊。”
王子暗城府极深,恢复风度,淡然笑道:“既然剑芯师姐仁慈,那就算了,我们不跟这群野蛮人计较,限时让他们交人,威吓他们就可。”
战天侯心中暗懔,他感觉到王子暗虽然嘴里说得漂亮,心中却有无限杀机,这个美丽的村庄得罪了他,只怕在劫难逃。
此时,猎家村气势高涨,举村狂吼,而已方士兵虽然是百炼精兵,但目睹仙子一般的剑芯也受伤落败,士气确实低落。身为一个高明的统帅,战天侯也不会于此时轻启战端。
战天侯扬声道:“殷兄,铁大将军,二位皆是我尊敬之人,还请明日清晨给我一个答复,其实殷兄日后能成为天朝上国的客卿,也能照料旧国大商一二。”
猎家村前的殷老夫子与铁大师对望无语,战天侯虽然没有一字威胁,却告诉他二人一个事实,那就是天朝秦国大帝的命令不可违逆,至少到现在为止还没有人敢违抗,违抗的全部株连九族了。
猎战忽然不安地道:“不对劲,小虎可能受伤了,到现在都还没有过来,可能伤得很重。”
剑芯最后身剑合一,御剑飞行一千五百步,把猎战给震憾了,感觉如此人物跟成妖巨兽一般,根本非人力可敌,如此可怕的剑手竟然被猎小虎射伤了,确实是鼓舞人心。可猎小虎获胜后,没有前来,且无声无息,那就有点不大妙。
殷老夫子也明白过来,顾不得回答战天侯,交待道:“留下警戒人手,其他人都可以散了,战天侯是个极重名讲信誉之人,说到做到,天亮前可以安心无忧。”
铁大师点头道:“战天侯的话是可信,但得小心哪个什么狗屁王子出阴招!”
猎战答应着,安排好警戒,让其他猎手们回去休息了。而另一边的战天侯也在安营搭帐,对峙双方暂时归于平静。
等猎战安排妥当,赶到神鼓处时,殷老夫子正在安慰哭泣中的女儿,铁大师守在另一边,猎小凤手握强弓坚刃,面色严竣一言不发,如一头雌豹在看守幼子般,一触即会如火山般爆发。
而猎小虎正盘膝结痂于神鼓中心处,双手作出奇妙的手印,如鲜花般微妙地绽放着。
最诡异的是鲜血正在流动,猎小虎身上的伤口不仅没有愈合,鲜血反在泊泊流动,神鼓鼓体,鼓架、鼓杵全被染红,为什么殷老夫子他们不去救治小虎,猎战急了,冲前两步想要救治。
猎小凤却拦在面前,猎小凤扭头看向其弟,嘴里急嚷:“不能过去。”
猎战怒道:“为什么,流这么多血,他会死的。”这一眼看去,猎小虎流出来的鲜血,可以将面盆装满,至少是猎小虎体内鲜血的三成左右。
殷老夫子叱道:“猎战,看仔细点,血不仅仅是流出去!”
猎战定睛凝神看过去,这才发现猎小虎的鲜血流动之所以给人诡异感觉,正是因为血不仅仅是流出去。
鲜血从猎小虎身体各大伤口流出来,在神鼓上流转一周后,竟又被送回猎小虎的身体,回来的鲜血由猎小虎全身毛孔渗入,重回其体内。
殷老夫子凝重地道:“你看到没有,回去的鲜血更加透明纯净,这是神鼓在为小虎大换血,为小虎去除血液里所有的杂志,还有,小虎结的手印连我也没有看过,肯定是神鼓更深层次的传承之法!”
猎战艰难地吐出一口气,道:“怎么会有这种事,神鼓竟还有更深层次的传承?为什么老祖宗也不知道,它是活的吗?这样对小虎是好还是坏?”
铁大师插口道:“应该对小虎来说是好的,在我师门记载中,有传说中的宝器,可以认人为主,与主人心血相连,让主人的实力提升几筹,但能如此为主人换血,甚至教主人秘术传承,却闻所未闻。”
殷老夫子凝重的道:“此等奇事,不可宣人之耳,猎战,除场中五人之外,不能让任何人知道,你去告诉族人,就说小虎要在此疗伤,任何人不得接近。”
猎战也知此事可大可小,一旦让外面的侵略者发现神鼓竟有如此神效,只怕又会惹出祸事,就连仙师也会对此等宝物眼红,杀人掠货也是寻常事。
猎小虎浑浑噩噩,完全不知道外界的任何事,强大无比的剑芯认输走后,他心神一松,跌躺在神鼓上,心身皆疲,却有种万籁俱静的感觉,心神分外空灵脱逸,忽然间,冥冥中有个声音不断呼喊他,似乎在呼唤他的名字,声音温暖慈爱,十分亲切。
就在他不断地怒力回应这个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