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陈成那副“抓到把柄”的欠揍样,申诗树格外不爽,可也不得不承认自己疏忽大意,这两句处理得不够好,只好道:“小兄弟所说……似也有理!”
“但画家作画,若有雨水,便是雨轻雨重也表达不出来吗?”
“画即便无声,观画者,心中自然是有声的。”
申诗树仍然为自己辩解着,陈成觉得好笑,对方的意思就是“脑补”了!亏你说得出来!
诗人硬要计较合情合理,即便你能拐弯抹角地说通,却已经落入下乘了。
陈成不与他计较,继续解析剩下两句道:“我的诗里问‘小谢诗魂今在否?’我真的是有疑问吗?我来宣城,想象着谢公当年的fēng_liú,不胜向往!欣喜!期盼!”
“我是在想,宣城这人杰地灵的地方,谢公是否后继有人呢?写的是谢公,期待的却是包括‘四秀兄’在内的江左群豪的表现!”
“申兄答‘小谢诗章千古在’,看似是回答了我的问题,可却只是‘叙述事实’,诗味大减!叫人好生扫兴!”
“我――”申诗树口舌发急,不知如何作答。
小陈却不给他机会,继续不留情面道:“好,我们便假定你这句说得不错,既然‘小谢诗章千古在’――这是好事啊!我们谁不希望谢公文章千古流传呢?”
“既然是好事,又何来的‘旧愁去了起新愁’?”陈成目光灼灼,声如钢铁:“你的旧愁,是什么?”
“新愁,又是什么?!”
一连串的疑问,直让申诗树瞠目结舌,说不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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