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落乌啼霜满天,江枫渔火对愁眠。”没来由的,高危吟诵起了诗句,屏障扩张开来,半圆形的膨胀了数圈,将达尔文机体冲击的无法站立在原地。
笔直的向后方倒去,“呼呼呼呼……”,抓住机会,闪足再次爆发,这次,地面在高危移动时,都因为强烈的反震冲击力而粉碎了一块,碎石甚至反弹到了半空。
血线伸长,精准的缠绕住了钢刀的末端,轻轻一拖,刀刃出鞘,离开了土地,回到高危的手中,长刀在手,一刀挥出,风压龙卷般旋转而去。
同时掷出的钢铁直刀旋转着在力量的爆发下快到几乎失去踪影,贴着地面横扫而来,刀尖贴地擦过,激起了无数飞扬的尘土。
微小的土坷垃在速度的加持下,像是一颗颗出膛的子弹,打在达尔文的流体身躯上,径直穿透而去,带走了一滴又一滴体液,而它们,根本来不及防御。
任它们做梦也想不到,高危突然爆发出的力量强大如斯,脆如纸张的屏障现在厚的像是拐角处的城墙,将众人击退,无法上前,获得了优势之后,高危并不停歇。
没有摆出防守的姿态,不是守势,竟然不是守势,高危独自一人,一声未响,发动强大的攻击后,身体如同一台大型工程机械般突然启动,迎敌对冲。
血液离体,右手的血液战刀已经贴地甩出,一道血线缀在刀末,宛如长龙般的红缨,不由得让人联想到红缨枪的那抹寒芒。
左手置于右腹,随时准备再次扔出一把缨血长刀,他的前方去向,前面扔出开路的钢铁直刀离地不到二十公分,携着无匹的威势,撞进了终结者群体。
当中的那台无法闪躲,不是它没有相对应的战斗意识,中央处理器在捕捉到钢刀来袭的同时,便给出了数种躲闪方案,但是肢体周围被不知道什么东西缠绕住了。
使得它根本无法运用,直到它将视力调整到了极为精细的地步,才发现缠绕身体的重重血丝,将它整个人囊括在了其中,以至于它连液化逃生的空间都没有。
况且,即使能液化逃生,核心也无法穿过这细密无比的蛛网,网孔的大小,每个都被高危做到了一毫米的宽度,锋利无比,每根血丝的锋利程度,都堪比吹毛立断的刀锋。
成千上万把长刀组成的密集刀网,封锁住了这台达尔文逃生的所有可能,高危再次使出闪足,极速拉近他与被网住达尔文之间的距离,二次加速下,两者间的距离极为接近。
几乎是眼对眼的距离,真正意义上的四目相对,“血丝戏—蛛丝网。”高危嘴角含笑,笑的疯狂而又狰狞,连他自己也没发现,自己竟然是在笑的,笑意如此昂然。
让达尔文都生出了毛骨悚然的感觉,脑海中不禁冒出了个怪异的想法,它宁愿去和反抗军的战士们血战,也不想和眼面前的这个疯子作战,甚至接触。
“这个家伙,简直是为了战斗而生的,战斗力提升的太过于恐怖了,难道?他之前都是在故意隐藏身体,然后扮猪吃老虎嘛?”没有人能告诉它答案。
“卟……”长刀捅进了物体的声音响起,“啊……”达尔文发出高危想象中的惨叫,凄厉的声音从胸腔中传出,飞向天空。
血水迸溅,体液撒到了四面八方,凄厉的惨叫声连续响起,高危持刀在达尔文的流体身躯中来回搅动,让它心惊胆战,随时都会有死亡的威胁。
可是,高危并没有着急毁掉两个核心,刀刃在核心周围绕着圈圈,就是不给最后的致命一击,使得达尔文不敢做出任何动作,它能够清楚的感知到身体中的刀刃。
离核心的距离是接近极了,只要稍微一偏,自己就可以变成个死人了,其他四台机体完全没有人质的顾虑,稳定身形的第一时间,就向高危发动了进攻。
冲在最前方的人至少两个,冷不丁身高陡然挫下去一截,整个人从腰开始,扑向地面,当头的两台,从腰部以下的身体与上半身完全脱离。
高危闪电般伸出的左手已经收了回来,缨血长刀化成血液,覆盖在五指之上,就好似只红手套,颜色逐渐的变得淡了些,附着的血液正在被逐渐吸收进血液。
“什么!”后方的两台达尔文神色泠然,眼神中露出惊恐的神色,它们是军团制造出的战士,英勇无畏,虽然装载的是阉割后的智能,但不代表不会产生情绪。
情绪,是生物最为奇妙的反应,能够使得生物在逆境下,爆发出难以想象的力量,却也是个隐患,容易被敌人彻底击破,丧失战斗的意志,达尔文就是这样的例子。
对失去意识的恐惧,使得它动弹不得,腥红的独眼紧盯着胸口的刀锋,生怕有什么异动,其他发动进攻的达尔文们,两台失去了下半身,正在牵引体液,完成修复。
它们全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上下半身就被切断了,失去了行动的能力,有两台看清了断体的全过程,高危一直藏在右腹部的左手闪电般出手。
血液凝成的长刀飞速斩断了那两台机体的腰肢,又闪电般的缩了回去,看起来就像是什么也没有发生,“这个男人,到底经历了什么,才会变得这样强大。”
前后展现出的实力,根本不在一个水平线上,现在的高危,比之前强的太多了,手背放到嘴边,高危伸出舌头舔了舔,样子有些疯癫,不禁让人怀疑他的精神状态。
“怕吗?我只要轻轻一动,你就会报废,成为一滩液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