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眼死死盯着拔起而起的植物,高危侧身站立,握紧了拳头,仔细的观察,大有情况不对,立马逃跑的势头。
他等了十几秒,植物还是一动不动,只是绿意越发盎然,显得愈发苍翠挺拔。
“这是什么种类的植物?”高危往前走了几步,一层层搜索大脑的记忆,遍寻了他看过的植物图鉴,没有一点印象。
外形类似一段光秃秃树干的植物,没有什么动作,高危就退到了倒塌楼房后的荒地当中,静静等候。
好奇心作祟下,他想知道这棵植物会做些什么。
偌大的废弃校园,安静的毛骨悚然,连虫鸣和鸟叫都听不到,只有植物发出的微弱气息。
又过了大概三分钟后,高危靠近了植物一点,他已经做好迎接植物发动攻击的准备。
可是等他又接近了几米时却看见,植物依旧不做出任何动作,轻微的摇动着。
“没动?怎么回事?”高危站在植物旁边,他近到伸出手便能触摸到外皮的距离。
小心翼翼的,他伸出一手,碰了下碧绿的外皮,手感水嫩而又光洁,没有发现任何凸起或凹陷,植物就老老实实的呆在那里。
“难道它还只是一棵幼苗?”脑中刚浮现这个想法,高危觉得自己都被吓到了,他怎么回诞生出这种荒诞不经的想法。
那它的本体该有多大啊,不知何时,高危的手完全搭在了植物身上,耳边,响起了华美、优雅的乐章声。
圣洁的歌声唱颂下,一栋纯白的大教堂出现在眼前,神圣的气息溢出,高危的灵魂仿佛都被洗涤,发自内心的感到敬畏。
高耸入云的教堂下端,种植着一棵树木,云朵是它的树叶,金苹果是它的果实,持续不断的吐出红色的氤氲,宛如仙境。
表情如痴如醉,精神不知道神游去了哪里。
“高危?高危?”
阿良见状,顿时大声的呼喊高危的名字,任凭他怎么喊叫,高危也没有什么反应。
硬着头皮,阿良一步步的走向高危,他害怕极了,万一这棵怪树和食人植物有不清不楚的关系,突然长出一张血盆大口,吃人了怎么办?
尽管他不想去,但是不能放弃高危啊。
只有他活着,才能对抗杀人魔,否则,后果惨烈。
晃了晃肩膀,高危仍然不清醒,意识似乎游离于肉身以外,神游天际。
“别怪我啊,迫不得己。”
拉开了架势,阿良用力一巴掌甩到高危脸上,鲜红的五指印清晰,高危被打的后退一步,手离开了树体。
眼神恢复清明的同时,右面脸颊火辣辣的疼。
“嘶,谁打我?”他疑问道。
“高哥,你之前表情跟痴呆一样,眼神散漫,意识飘忽,怎么叫你都没有反应,我就打了你一巴掌。”
细密的冷汗顿时出了一身,高危薅住阿良,极速远离树体,
如果阿良说的话属实,高危说不害怕那是骗人的,只是高危对恐惧的承受能力,比一般人强些,而且参加过一场游戏。
所以在第二场游戏中,他仍能保持一颗清醒的头脑。
怪树到底是什么来头?无声无息的夺走了高危的意识,使得他不知不觉陷入幻境之中,差点沉沦。
莫大的恐惧,第一次占有了高危的心灵,全身汗如雨下,瞳孔微缩。
要是怪树把他当做猎物,完全可以在那期间把他吃掉,而高危,无法做出一点反应,只会流连于那美好的幻象之中,没有痛苦的死去。
“阿良,李伊宁醒了嘛?”
阿良摇摇头,表示否定。
“这所怪树,问题有点大,在没了解清楚前,暂时不要招惹这些东西。”高危其实很想一刀剖开植物,然后看看怪树内里到底是什么做的。
但是考虑到怪树的能力过于诡异,他很担心攻击后被一招秒杀,别没把结构搞清楚,却偷鸡不成蚀把米,血亏的事儿高危可不干。
“第二战关键任务是杀死七个杀人魔,或者等待时间结束,不知根底的怪树,只要不影响我,我也没必要去跟拼杀一波。”
高危退到了安全地带,心想“等我消灭了所有杀人魔,如果游戏还能继续,就再回来一探究竟。”
“为了成就奖励,树木的事儿先放放,时间还很充裕。”
高危在手机地图上标记了怪树所在的位置,然后唤出百万之星抓起李伊宁,确认了事件,踏上与众人汇合的归路。
抱着小心驶得万年船的态度,他用血斗术带来的血液缓慢的滴在地上,留下一条长长的轨迹。
等等,大胆的想法一闪而过。
“艾薇,识别目标植物。”
高维者的资料库里,说不定有一些相关信息。
高危心里一直记挂着高维者,在他看来,第三方的力,能借就借。
现在,想必那个家伙还坐在自己的办公室里,享受着热饮,监督着直播的进程吧。
真让高危说对了,高维者整个人陷入软绵的沙发里,一双财迷似的眼神盯着直播镜头,这一场游戏,竟然是团队战。
尤其是在传送分开之后,高维者径直开设了三个视角,目前只剩下两个了。
白领女梁静薇的死,让他好好的赚了一笔,想到竞争者吃了苍蝇般的表情,高维者就很开心。
从第二场重叠游戏一开始,有奖竞猜行业就已经开始下注,赌谁能活到最后,哪一个新人会第一个死,杀人魔被干掉的数量等等,赌局五花八门。
游戏参加者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