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不大的密室内来回走动,经过观察,高危判断出荻野等人暂居的地方,是个换气室,居住条件连简陋都算不上。
恶劣与不是人住的地方,是最恰当的形容词。
几平米的房间内,除去几张乌漆嘛黑,脏的抖落几下,灰尘都能把人呛死的毛毯以外,什么都没有了。
“荻野,告诉我你们在地下多久了?”
掰了掰手指头,荻野的神情有些疑惑,“大概是五六天的样子吧,我也不清楚了。”
因为在地下的日子,简直度日如年,除去黑暗,还是黑暗。
黑暗包裹一切,笼罩所有,你甚至听不见声音,世界静悄悄,仿佛只剩下一个人。
没有任何娱乐活动,每天提心吊胆的,担心是否会被发现,需不需要转移,每分每秒,都是彻头彻尾的煎熬。
荻野发誓,如果再看不到其他活人的话,他真的快要疯了,整个精神都在疯狂的边缘游荡,随时都会一脚踩空。
生命无时无刻不在遭遇威胁,心理压力持续维持在高峰,负面情绪积压,在不断膨胀,等待着无可缓冲的爆点出现。
在某个瞬间轰然爆发,井喷似的负面情绪会如同爆弹般炸开。
san值清空,理智被深渊给吞噬。
失去理智的人类,远比野兽与怪物更可怕,暴民的可怕程度,不用多说,每个人的心理都再清楚不过,那就是一群没有心的怪物。
只知道满足欲念,能苟活一天便苟活一天,然后死在不知名的旷野,或者同类相食的饥饿之中。
“要不是食物吃完了,我也不会去上面,上面太危险了,不过,这一切也许是天意,我如果不去上面的话,就遇不见各位救星了。”
荻野叹了口气,满是哀伤与无奈。
食物,永远是人类最特殊的耗材。
江十一苦恼的翻译着,遇到不会翻译的词汇,不禁感到一阵怒火中烧,没好气的说道“说话慢些,句子短些,我听不懂了!!!”
“抱歉,抱歉。”荻野表示出歉意。
就在众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时,突如其来的咳嗽声,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咳咳,咳咳。”角落里,蒂丝正在轻轻的咳嗽,口中吐出了很多粘稠的痰液,夹杂着很多血色的细丝,这些都是积聚在体内的冗余物质。
此刻随着她身体状况的好转,都被排出了体外。
“蒂丝,你醒了!”菜菜子惊喜的保住了她,眼神中充满了亮光,看起来十分的欣喜。
感受到有人抱住了自己,蒂丝下意识的猛然睁开了双眼,被摁到了伤口般,一把推开了怀中的人,丝毫不顾菜菜子正哭泣的泪流满面。
替她的苏醒感天动地,像极了所有的好心都被人一脚踩在地上。
犹如一只雌虎般,蒂丝凶狠的目光扫视了一圈,整个身体都进入了战斗状态,小手搭在腿侧,来回摸索,蓄势待发,精神集中,警惕的打量着突然多出来的陌生人。
摸索了几下之后,脸色突然变得煞白,震惊极了。
“你在找这个嘛?”高危轻蔑的笑了笑,血丝从不起眼的脚边抬起。
末端勾着把鹰爪,锐利的尖端打磨得光滑,刀刃开锋,如果不是没有光芒,一定会闪烁出杀戮的光芒。
让人胆战心惊,不由得心理上落了下风。
蒂丝和菜菜子震惊的看着高危,想不出他是怎么悄无声息的,拿走了这件贴身放置的武器,变魔术嘛?
“怎么回事?我明明贴着大腿内侧放的,难道是这两个忘恩负义的家伙!”想到这里,她的眼中近乎冒出火光。
并没有想的更多,同伴的背刺,比之敌人更让人憎恶与愤怒。
仇恨、愤怒、质疑,菜菜子和荻野能从她的眼神中,读出这些负面的情绪,情况霎时间变得复杂起来,两人觉得百口难辩,无法解释。
如果不是这两个人拿走了武器,又会是谁?叛徒!早知道,自己说什么也不会救下这两个人,任由它们被那些怪物撕碎好了。
为了救荻野和菜菜子,蒂丝狠不下心漠视他们死去,还是选择出手相救。
因此,她也失去了一位非常重要的搭档,自己也因此身受重伤,但是,她不后悔,因为两个人的身上,充满着灾变前人的气息。
这种气息,是她许久未曾见过的,曾经,蒂丝也是那样,活泼、青春,如同所有十几岁的少男少女们一样,洋溢着无穷的活力。
灾变之后,气息便消失不见了,仇恨,剩下的唯有仇恨,arev-1杀死了父母,杀死了朋友,夺走了她赖以生存的一切,复仇,支撑着蒂丝走到现在。
与菜菜子和荻野在一起,虽然语言不通,可哪又有什么关系呢?
两人身上的气息让人迷狂,只要和他们待在一起,死又有什么可以遗憾的?自己本该拥有的生活,被灾变夺取。
依赖灾变前人的气质去幻想,去做梦,是她唯一的快乐,所以蒂丝行动了,冒着神秘危险救下了二人。
废土末日,奢望不了回报,蒂丝也从未想象过汇报,她只想再感受一次,只要一次!
为什么!为什么要背叛,只需要一次背叛,就足以染上浓重的废土气息,现在的二人,简直让人作呕。
双方的目光交错,火药味十足,空气之中,无形的火花闪烁,高危站在一边,玩味的看着这戏剧性的一幕,鹰爪当然是他拿走的。
面对土著,谁知道他们有没有什么特殊的能力,所以他在江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