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西失魂落魄地从郡守府中出来,直到轿夫叫唤,他才醒神过来。
想到儿子苏青被抓的时间越长,那就越危险,苏西想着去求助一下其他官员试试。
然而,郡守之下、稍有点权力的官员与郡守的态度一样,那就是拒绝。
他们拒绝的原因也简单,一是郡守都没理会的事情,这其中肯定有猫腻,他们可不敢伸手。
二是,众官猜测,苏家是不是得罪了郡守,冒然帮助会不会让郡守猜忌?
三是,以往他们上门送礼拜访时,苏西都是对他们爱搭不理,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令得他们很是不爽。
有说句说得好,昨天你对我爱搭不理,今天我让你高攀不起,也来个爱搭不理。
你想找人帮忙呀,找别人去啊!
见自己的请求全被拒绝后,苏西第一感觉是生气。
想想这几年来,他在琅琊郡虽不能呼风唤雨,但是呼唤几个人还是可以的。
如今,他却是一个人都呼唤不了了。
这巨大的落差,令苏西一时间接受不了。
不过,尽管再难受,儿子还是要救的。
于是,他打算只身前往军营打探一下消息,并同时向京都发求助信,让欧阳家出一下面。
……
军营不是什么人都能随意进入的,苏西也是碰巧遇上了货运局给大军输送物资的日子。
就这样,作为货运局名义上的东家,他轻松就混入了运送队伍之中。
原本,他是打算以金银收买军卒,进而打听苏青消息的,但是没想到却弄巧成拙。
在墨易与高培方的多次整治下,军中众将士是不允许私自收取或掠夺百姓财物的,更何况是苏西这种有目的的赠礼。
于是,苏西被一队军卒给拿下了,并殃及池鱼,以致运送队伍也被扣下了。
……
墨易正在自家营帐中思考着三日后的计划安排,突然收到军卒汇报擒获了苏青同党。
“同党?”墨易也是一头雾水,想不通苏青有何同党会自投罗网。
墨易问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事情,你给本军师详细说说。”
“运送物资中有一名男子,企图收买军中兄弟,借以打探苏青的消息。”军卒言简意赅地禀告道。
闻言,墨易心中一动,说道:“可知此人姓名?”
军卒回道:“此人自称是苏青父亲,名叫苏西。”
听完,墨易嘴角一扬,说道:“此人在何处,带我过去。”
……
苏西感觉十分冤枉,他只不过是想花钱打探点消息而已,怎么就被人给抓起来看守住了?
这跟他认为的世界观完全不一样啊。
以往,只要他使钱,没有什么事情解决不了的:若然真有,那也是钱不够多。
像今天,使钱没办成事不算,竟还被抓了起来,这完全颠覆了他的认知。
不过,他被抓了起来后,他心里开始慌了,因为他怕进来后再也出不去了,又或者横着出去。
越想越慌,苏西开始在看守处大喊起冤枉来,希望有人见他可怜,能够放他一马马。
事实上,这也是他如今唯一的办法了。
……
“军师,那人正是看守在里面,你小心一点,别被他给伤到了。”领着墨易来见苏西的军卒说道。
墨易也没有驳了军卒的好意,默默地点了点头,默认了后者的贴身保护。
苏西听得声音,并且清晰地听到了有人称呼某人军师,他想应该是正主来到了。
于是,他大声喊冤道:“军师大人,在下是冤枉的呀,你要为我做主啊。”
见苏西颔首低眉的样子,墨易忽然觉得有些好笑,想当初前者在他面前可是摆足一副高姿态的。
十年河东十年河西啊,当真是物是人非……
“苏家主,别来无恙乎?”墨易上前走近苏西,说道。
闻言,苏西抬头细看,见到墨易这一副熟悉的面孔,他脱口说道:“墨易?!”
“你怎么在这里?”苏西叫道。
墨易正待解释,他身边的军卒立刻对苏西苛斥道:“这是我们的墨军师,你给我放好点态度来。”
“军师?”
顿时,苏西傻眼了。
他先前只听得书童回报军师是个姓墨的,他完全没有想到,竟是墨易。
墨易见苏西惊住的样子,一时间竟有点飘飘然了。
我去,难怪有这么多纨绔少爷喜欢带着跟班了,原来在人前装逼的感觉真是爽……
“苏家主,没想到吧,我离了你苏家,我混得更好了。”墨易讽笑道。
以前看不起的人,又或者说以前自己可以高姿态对视的人,现今却将自己弄到了如厮田地,苏西心中的屈辱感可想而知。
苏西全然忘记了自己人在屋檐下的现状,开口威胁墨易道:“老夫警告你,识相的赶紧把我和我儿放了。”
“否则,我女婿不会放过你的,欧阳家也不会放过你的。”
闻言,墨易呵呵一笑,不以为然地说道:“你知道我是在谁麾下当军师吗,十皇子方王殿下,你觉得我会怕欧阳家吗?”
听后,苏西默然。
十多息后,苏西方才再次开口,说道:“就算老夫往日得罪过你,那你也不用对付我儿苏青吧,祸不及家人。”
墨易说道:“你以为我是在报复你吗,你真是太当自己一回事了。”
“事实是你儿子自寻死路,刚巧撞在我手上而已,可不是我故意找茬。”
“我知道,你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