驿馆。
墨易对兴奋上头的高培方说道:“你可别高兴得太早,这一招杀鸡儆猴只能震慑一般宵小,很难保证不会有人继续阳奉阴违。”
高培方嘿嘿笑道:“即使有人继续阳奉阴违,起码他们表面上不敢再敷衍了事了,而灾民也不用一直饥肠辘辘。”
……
郡守府。
崔明气冲冲地回到府上,怒火难平,拿起身旁的一个花瓶就是往地上砸去,借以发泄。
“砰!”
破碎声惊动了下人,一位婢女唯唯诺诺地踏着小碎步来到大堂,正要收拾瓶碎。
“滚!”
崔明吼了一声,把婢女吓得身体一颤,几乎要哭出声来,只是她生生忍住了。
老爷正在火头上,婢女自然不敢触他霉头,无言地行了一礼后,退出了大堂。
“这个方王,本官真是小看他了。”崔明平复了一下情绪,说道。
这时,八字须的官员又说道:“下官疏忽了,想不到方王手下竟然还有如此查帐能人。早知如此,我们就不如此轻易上交帐本了。”
“我们的帐本可都交给方王了呀,万一他再查出什么问题,我们怎么办。”一位官员心中惊慌地说道。
“只要帐本没了,一切都不是问题。”崔明说道。
八字须官员说道:“大人的意思是?”
“毁了。”崔明说道,“必要时,找出那个查帐的人。”
说到最后,崔明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意思不明而喻。
“大人高见。”八字须官员说道,“如此定能一劳永逸,绝无后患。”
崔明不屑地一笑,说道:“方王,就凭你个乳臭未干、毫无势力根基的人也敢跟本官斗?”
……
当晚,月黑风高,正是一个杀人放火的好天时。
驿馆房顶上,几位黑影一闪而过,最后来到一间放置文书的房间上。
其中一名黑衣人一挥手,其余的几位黑衣人立刻点头表示明白了。
几名黑衣人往地下一跳,无声着地,正当他们想要进入房间时,异变倏生。
黑衣人周围突然亮起众多火把,一群军士将他们团团包围住了。
见状,黑衣人头领已经知道事不可为了,声音低沉地叫道:“点子扎手,撤!”
“既然来了,那就留下吧。”乔夆喊话道,“兄弟们,好好的招呼他们,尽量活捉。”
有两位黑衣人想要跳上房顶,从高处突围,可是将要落下房顶上时,弓箭手将他们射成了筛子,然后他们就做了自由落体运动,重新回到地面。
见此,乔夆骂咧咧地说道:“哪个王八犊子先放的箭,都成筛子了,还能活吗?”
虽说这样一放箭,没了两个活捉目标,但是却震慑了其他黑衣人,让他们不敢再从高处突围。
乔夆右腿一蹬,整个人飞起来,平稳地落到了房顶上,他对黑衣人头领说道:“我们来过两招吧。”
站在远处观战的墨易见到这一幕,震惊地叫道:“卧槽,这么高的房顶就这样上去了?什么操作?轻功?!”
墨易见过最厉害的,也是借力一步步跳上房顶的,可从来没有见过这么一步就上到房顶的,不由得他不震惊。
墨易是知道的,这里可绝没吊钢丝呀!
“抱歉,老夫今晚赶着回去吃宵夜,告辞。”黑衣人头领的声音依旧低沉,让人判断不出他的年龄。
说完,黑衣人头领转身正要施展轻功离去,乔夆双脚轻轻一点,眨眼间就来到了前者面前。
见去路被挡,黑衣人头领也知自己是无法轻易离去的了,于是从腰间抽出一把软剑,迅速向乔夆攻去。
黑衣人头领从抽剑到进攻,都是发生在眨眼间的时间,墨易看着都觉得乔夆危险了。
然而,乔夆的动作也不慢,瞬间抽出佩剑,格挡住了黑衣人头领的攻击,接着招式一变,乔夆的剑尖向着黑衣人头领的勃子上划去。
黑衣人头领身体向后一仰,险险地避过了剑尖,而后他趁势向后空翻,与乔夆拉开了距离。
见黑衣人头领又要逃离,乔夆运转内力,身法如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来到前者身前,掌中运劲,以五分力向前者打去。
如此一掌,黑衣人头领避之不及,只得出掌相对硬接,结果他发出一声闷哼声,显然已身受重创,只见其惊呼道:“三流武师?!”
黑衣人头领受不住乔夆的掌力,身体站立不稳,整个人向后退去,直直退出了房顶,再加上他身受重伤,力有不逮,最终他从房顶上摔了下来。
如此一摔,黑衣人头领的伤势又加重了一分。
黑衣人头领落地后,未待他有所动作,他的脖子上就多了几把剑刃,赫然是军士将他围住制服了。
……
“殿下,企图行凶放火的黑衣人共有五人,两人当场被射杀,三人活捉,末将现在正在审问他们,只是他们挺硬气的,到现在都不愿意招供。”乔夆向高培方汇报道。
“辛苦乔将军了。”高培方说道。
乔夆说道:“这都是末将份内之事,况且如果不是墨公子提醒的话,末将也不知道有人来行凶。”
“走,乔将军带我们去看看凶徒。”墨易说道。
驿馆内是没有牢房的,乔夆只得吩咐人将柴房当作临时牢房,并派人时刻监守着。
乔夆带墨易与高培方来到的时刻,军士正对三位凶徒行刑。
“将军,这三人的口很硬,兄弟们能用上的招呼方式都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