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谋朱子青在提出了安排郭青刚暴毙的主意后,得到了全场人的同意,毕竟杀人灭口的事情他们也不是第一次干了。
至于方王……
虽然他们不知道为何齐皇选了不受庞的方王做钦差,也可能是方王走了狗屎运,但是不管怎么说,方王都是正经儿的皇子,一旦在扬郡出了意外,所有官员都脱不了保护不力的罪,到时候要是惹来了更牛的人前来调查,他们一样得玩完。
“那我们到底还是绕不开方王这一关呀。”一名上了些年纪的县令慌道。
岂料,朱子青摸了摸上巴的字胡,说道:“也不是没有办法。”
闻言,在场之人纷纷问策,郡守也不例外。
“在下听说,方王虽是皇子,可却毫无势力依附。你们说,倘若有人向他投诚,他会不会答应。”朱子青说道。
吕建文眼睛一亮,说道:“朱参谋的意思是,我们向方王投诚,以获得庇护而摆脱目前险境?”
这样,貌似也不是不可以……
朱子青继续说道:“不但可以摆脱眼下险境,若是日后我们助方王坐上了那把椅子,我们可是有了从龙之功啊,到时候说不定能一飞冲天,成为朝中重臣呢。”
朱子青这么一说,众人不再为当下险境所愁,脑海中尽是一幕幕荣华富贵的景象。
“那这个差事由谁前去办妥?”巡抚罗仁忠说道。
顿时,众人纷纷看向了朱子青,毕竟这是他提出的主意。
见状,朱子青心里问候了他们的所有母性亲戚。
我想出了办法,还得我去实施?这什么道理。
没门!
心里这般想着,朱子青说道:“大人,下官只是区区一个参谋,份量不足,恐怕不足以胜任,下官觉得……”
朱子青说到这里停了下来,眼睛看向了吕建文。
顿时,本是注视朱子青的众人又看向了吕建文。
吕建文被多双眼睛看得头皮发麻,正要推托,罗仁忠率先开口道:“吕郡守,就辛苦你走一趟了。”
闻言,吕建文只得硬生生将推托之言憋了回去,心里别提多难受了。
“在下定不负诸位所望。”吕建文说道。
……
刚从郭青刚处回来,高培方就见到吕建文在驿馆当中等候着了。
虽然高培方知道自己要弄倒吕建文了,但是他却依然以笑迎人,说道:“吕郡守,是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官场艺术,吕建文也是懂得的,只见他同样露出了如见故知般的笑容,说道:“是一把东风把下官吹来了,特来此相助方王殿下的。”
这下,高培方听出来了不对劲。
一般情况下,吕建文应该称呼高培方为钦差大人才是,可如今他却是称呼方王殿下,别有用心,昭然若揭。
“下官有几句话想与殿下单独谈谈。”吕建文看向高培方身后的墨易等人,说道。
高培方回头看了看,而后说道:“行。到书房聊。”
……
高培方与吕建文进入书房后,严令禁止没有他的命令,任何人不得进去,因此乔夆与墨饷婧蜃拧
乔夆看向书房门口,说道:“墨兄,你说殿下与那吕建文能聊什么?”
“还能聊什么,这种关头,他无非是想要试试能不能得到方王庇护罢了。”墨易说道,“这说明他们已经被逼急……了……”
“糟糕。”墨易猛然惊叫一声,说道,“乔兄,你马上带人将郭青刚接到驿馆里来,他现在可能很危险。”
“什么情况?”乔夆一脸懵然地问道。
墨易急道:“别问了,回头再跟你解释。”
见墨易急切的模样,乔夆也不再追问,将信将疑地带了几个人去了郭青刚的落脚点。
……
与此同时,书房内。
吕建文双膝跪地,双手捧着乌纱帽对着高培方,说道:“殿下,在下代表扬郡大小各官向殿下投诚。”
“投诚?”
高培方没有伸手去接吕建文的乌纱帽,然后给后者戴上,而是背负着双手,说道:“你等乃朝廷命官,该郊忠的是朝廷,是陛下,你来向本王投诚有何居心?”
吕建文依然高举着乌纱帽,说道:“扬郡一干官员的富贵性命全在殿下之手,恳请殿下高抬贵手。”
“你这么一说,本王有些明白了。”高培方说道。
然而,未等吕建文松一口气,高培方又说道:“多行不义必自毙。当今天下,能够饶恕你等性命的,只有陛下。本王自认无能为力,请回吧。”
可是,吕建文听后毫无起身离开的动静。
见此,高培方哼了一声,自行拉开房门走了出去。
“殿下,殿下,请高抬贵手呀。”吕建文依旧在呼喊着,可高培方是不为所动,迈着坚定的步伐离开了。
房外的墨易见到此幕,心中更加肯定了自己的猜测,就是不知道乔夆去到后,能不能将郭青刚安全接过来了。
高培方见墨易自他从书房出来后,居然一点儿都不好奇,也不问发生了什么事情。这下,他倒是有点好奇了。
“你就不问刚才吕建文来干嘛了?”高培方问道。
墨易不以为然地答道:“他找你投诚了?”
高培方诧异地说道:“你怎么知道的?你刚才在门外偷听了?”
墨易切了一声,说道:“我才没那么无聊,况且这有什么难猜的。”
“真没意思。”高培方说道:“话说,你还有什么是猜不到的?”
墨易答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