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上奏的第四天,郭青刚终于收到了齐皇的回复。
“看来这恶人还是得老夫来做呀。”郭青刚无奈慨叹道。
郭青刚原以为,齐皇会将这些要判决的官员押解回京受刑。可没想到,为了避免夜长梦多、世家大族反扑,齐皇直接下旨命郭青刚就地正法。
有了齐皇手谕,一切都好办了很多。
将所有没背景、没靠山的官员挑选出来后,郭青刚以罚银赎罪的方式将他们释放掉了,并加以警告,万万不可再行贪赃枉法的勾当。
这部分官员得知能够绝境逃生,欣喜若狂,一时间对齐皇歌功颂德的,并拍胸膛保证,定会忠心耿耿,绝无二心。
先不说他们是否会真心改过,齐皇是不会放过他们的了,他们只不过是比别人再活长一点时间而已。
该释放的都已释放后,郭青刚将剩下的官员摘掉了官服,押上了囚车,并于午时三刻全部问斩。
当一颗颗血淋淋的人头滚落地下时,围观的百姓纷纷叫好,直呼天子圣明。
与百姓不同,郭青刚脸上全然没有一点喜色,反而是面露阴郁地说道:“一桩贪污案,竟然牵扯了一郡官员。这下扬郡必定大伤元气了。”
……
驿馆中。
高培方得知处理结果后,心中十分疑惑,说道:“竟然只处决了一部分官员?那岂不是便宜了其他官员吗?”
墨易摇头道:“他们也活不了多久了。”
“怎么说?”高培方说道。
墨易说道:“留下一部分官员,只是出于稳定扬郡政事的考虑而已,用不了多久,朝廷就会找个理由秋后算账了。”
高培方恍然大悟地说道:“原来如此。”
说完,高培方又说道:“对了,赈灾工作完成得差不多了,我们是时候回京复命了。”
墨易点了点头,说道:“这么一说,我们的确离京了挺长时间的。”
两人说话间,乔夆走过来禀报道:“殿下,郭大人求见。”
高培方眼中闪过一丝诧异之色,说道:“有请。”
得到高培方许可后,乔夆离开传话去了。
“他来这干嘛?难道河坝贪污的案子还没有处理完吗?”高培方疑惑地对墨易说道。
“估计不是。”墨易说道,“我们无谓胡乱猜测,待会问就是了。”
说音刚落,郭青刚的身影出现在了两人眼前。
郭青刚来到高培方面前,行礼道:“参见殿下。”
高培方伸手虚扶一下,说道:“郭大人不必多礼,你可是有事找本王?”
郭青刚摇头说道:“非也,下官来是与殿下辞别的。”
“自下官来到扬郡,幸得殿下多次相助,下官的调查工作十分顺利。再者,若无殿下派乔将军相救,恐怕下官早已命丧黄泉。因而,在离去前,下官特地前来感谢殿下。”
说着,郭青刚对高培方郑重行了一礼。
见状,高培方立马上前扶起郭青刚,并开口说道:“郭大人,你我同为朝廷办事,无所谓相助之说;再者,护你安全的是乔将军,与本王关系不大,你要谢的话就谢乔将军吧,你这一礼,本王受之有愧。”
闻言,郭青刚不由一怔,继而似想通了其中关节,说道:“既然殿下这样说了,那下官也谢过乔将军了。”
说着,郭青刚又对乔夆行了一礼,只是后者没有接受,侧身避过了他的一礼。
乔夆说道:“在下只是听命行事,当不得大人一礼。”
见此,郭青刚也不再坚持要向谁行礼的问题了,心中记得别人对自己的恩情即可。
这时,墨易转移话题道:“大人,赈灾工作已完成,我们也正在商量回京事宜,要是大人赏面的话,不妨一起?路上也有个照应。”
闻言,郭青刚一喜,说道:“如此再好不过了。”
几人客气聊了几句,郭青刚就告辞了。
在乔夆送郭青刚出去后,墨易问道:“怎么,郭大人好心好意来感谢你,你为何不接受呀。”
“你当我不想呀。”高培方说道,“可是郭青刚是朝中一品大员,我要是与他有了交情,万一传到我那几位皇兄耳中,那我还不成了众矢之的?要知道,我那几位皇兄都没有拉拢到过一位一品大员。”
“不错呀,果然开窍了。”墨易笑道。
高培方笑道:“况且,就算我拒绝了,郭青刚若真心记得我的恩情的话,有没有交情都不要紧。”
说完,高培方湊近墨易耳边,低声说道:“还有,我怀疑乔夆是父皇派来的眼线。若是父皇知道我与一品大员勾结,那他不但不会赏赐我,还会打压我,那我之前做的努力都白费了。”
这下,墨易不由对高培方高看了一眼,说道:“我还以为你不知道呢。话说,你是怎么知道的?”
高培方露出一副神神秘秘的样子,对墨易说道:“猜的。”
听后,墨易只是沉默地点了点头,没有追问高培方是怎么猜到的。
见状,高培方不忿地说道:“怎么,你就不能装作好奇的样子,追问一下我怎么猜到的吗?”
“不能。”墨易直接说道,“因为我不想满足你那傲娇的虚荣心。我也不想找不自在。”
闻言,高培方可被噎着不轻,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
……
在将赈灾后续事宜交由扬郡各官员跟进后,高培方与郭青刚一行人起程往齐国京都返回。
离开时,数不尽的灾民站于官道两边,黑压压的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