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一圈一圈。主卧、次屋设雅座,里屋有人喝茶谈心。大圆桌,一屋摆一张。搭配藤椅,加上特级碧螺春。
院东头戏台离地三尺高,长三宽五丈,木板五分厚。幕布颜色是大红,沿边金黄大字写着恭贺张府,喜迎第二十一房姨太太,大
吉大利。条幅,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小吉搞带人大摇大摆站在大门口,二胡桃急忙走过来“二哥,今天撞上喜日。你看,那张亚芳又找一个小老婆。咱哥们来得早,不
如来得巧,扞日不如撞日。”二胡桃一句话刚出口,“噗呲”一口笑出声。刚好在这一会,有个账房先生打扮的人,一只手急匆匆撸起
灰布大褂,直奔大门口。来人双拳一抱“诸位,可是河东大太太的娘家人。啊哟,账房先生有失远迎,得罪得罪。”没等小吉搞等反
应过来,那人急忙挥臂让路“有请诸位!”
紧接着,此人对着大院内一声大喊“河东娘舅家人一行,贺喜到位!”小吉搞一听,慌了神,他转身用手挡住嘴问道“说吧!是
开门见山呢,还是先放枪吓唬他们一下?”
二胡桃一听“啊哟,二哥,既然人家已经当我们是娘家人,何不顺水推舟,先入席再说。”
小吉搞瞟了二胡桃一眼“你是饿死鬼投的胎啊?哪有带着家伙,到主人门上来贺喜的呀!”
二胡桃一听,急了“二哥,小侧不忍乱大谋。你听我一回,带着家伙来他们家,不乏其人。张亚芳平时接触的人,都是一些吊儿郎
当的江湖义士。三教九流,七十二个啷的当俱全,不碍事!”
于是,小吉搞对着账房先生点点头“啊对!弟兄们是娘家人,唉,娘家人!”
张亚芳见何方神仙,一下子带来这么多弟兄,并径直走过来。账房先生见状,急忙走过去介绍说“大爷,此乃河东娘舅家人。”账
房先生糊里糊涂一介绍,张亚芳也是糊里糊涂。她有二十单一个老婆,来人到底是哪一位太太的娘家人?万一是老太太的娘家人,那可
不能小觑。可是,账房先生也搞不明白,他们家的老娘舅长得是什么样?连张亚芳他也不知道啊!本来他就是个上门女婿。对这些远房
亲戚,他一概不知,从来也不过问。
管他呢,喜事大日,问也不好问。人又不认识,反正,抱着来者都是客,就不会出问题。于是,他一挥手,双拳一抱“诸位娘舅家
大人,你们先坐下看戏一番。待会入席,自然有人安排入坐。我今日繁忙,就不能奉陪了,烦请诸位亲戚包涵。”说完,他双拳一抱,
以示得罪!
二胡桃虽然和小茴香有染,但张亚芳从来于二胡桃目不相识。见张亚芳于弟兄们打招呼,小吉搞惹都不惹。怕事情这一会败露,不好
办。就急忙怀抱双拳“姑爷尽管各自去忙,我等看看戏,消消遣便是。”说完,拱手相让。张亚芳连连点头,以示理解。
这边,张亚芳刚一出脚,小吉搞抖抖活活问二胡桃“你小子都干这些丢人的鬼把戏,妈呀,你撒谎咋就一点不脸红。我滴个乖乖,
尿都快吓出来了!”
“二哥,都说土匪胆大心细。依我看,二哥你作为乌金荡第二把教椅,咋就如此胆小如鼠。不就是逢场作戏而已,即使张亚芳识破咱
们,也不过掏出家伙,和他实话实说,你又何必害怕与他?”二胡桃不解的问。
小吉搞可气了“你懂个屁!当土匪,杀人越货,是硬碰硬的家伙事。像你这样冒名顶替,谎话连篇,我还真的不是这块料。以老子
的脾气,直接亮出家伙事“叭叭”对天两枪。然后,说出来意完事。给也得给,不给也得给。反抗,家伙说事。这么简简单单的事情,
你现在把我搞得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我可要闹事了!”
二胡桃急忙劝阻“二哥,小声点。我问你,还想不想,晚上看看那小媳妇长得什么样?如果想,你就听兄弟我的安排。待一会,你
让弟兄们多吃菜,少说话。最好,不喝酒。因为,喝大了,会露馅。我待一会去找小茴香,打听一下,来个里应外合。你带兄弟们,坐
在这里先看戏便是。”
小吉搞点点头“嗯啦!你得快去快回。免得弟兄们说错话,穿帮露马脚。”
“好嘞!我去去就回!”二胡桃一溜烟跑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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