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天,刘必庆能学不会吗?
事实上,许财富一个眼神,刘必庆就能猜出几分他内心里的花花肠子。别看刘必庆阬头忙着将乌迭鱼篓的活蹦鲜跳的鱼,倒入
自家水盆里。在许财富走出大门口的那一阵子,刘必庆就已经瞄着他。因为,刘必庆不是瞄着他一双色眯眯的大眼睛,死死地盯
着乌达雅。而是防着许财富来到自己身边,查看他秤鱼的份量。怎么讲?嗨,十斤鱼,刘必庆谎报十二斤,然后,自己亲自拿到
厨房下厨。从中赚取许财富二斤鱼的银子,对刘必庆来说小菜一碟。
经过观察,他发现许财富并非朝自己而来。因为,他观察到许财富一双贼溜溜的眼睛,直奔乌迭他们家女儿乌达雅而去。心里
当时就知道:你个老色鬼,又不知道打人家小姑娘什么馊主意了。于是,他只能继续阬着头,假装看不见。这一会,许财富老谋
深算,他始终没有忘记家里有个刘必庆,知他未来过去,不好对付。所以才劈头盖脸的问刘必庆:你知道老爷我叫你来干什么。
其实,只是为了试探。幸亏,刘必庆早有防备。
“哦,是这样。从明天起,乌迭再送鱼过来,你就不用给他们家钱了,有我和他们家一起结算。”说着,许财富眯起一双大眼
睛,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却没有忘记眯起眼睛,也在盯着刘必庆的面部表情。他不知道,自己身上的这一套功能,已经被刘必
庆模仿得滴水不漏。甚至刘必庆现在要想对许财富来一手,恐怕连许财富本人也始料不及。正所谓魔高一尺道高一丈,奴才于主
子相互pk在尔虞我诈上,的确验证了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这句名言。
刘必庆听了心里砰砰乱跳,不过,他很快发出一声叹息。实质上是自己来个深呼吸,强装镇静。为的是,刘必庆怀疑自己谎报
鱼的份量,多领银两唯恐被许财富发现。要不然,他怎么会突然要求自己,不要和乌迭他们家结账。这么小的事情,他从来都没
有亲自插手。这一会,是不是为了敲他刘必庆警钟?正所谓,做贼心虚啊!“老爷,尚若和乌迭他们家断了鲜于水虾的供应,差
人天天上大街去买,费工费时。况且,乌迭他们家的价钱,也没卖咱们家贵啊!”刘必庆将自己内心担忧,婉转的转嫁到自己是
为了替许财富他们家节约成本上,真不愧是针尖对麦芒,一个更比一个强啊!
“我说你个老刘头是不是听不懂我的话是吧?不是不要他们家的鱼,而是暂时不要跟他们家结账,听懂了吗?”许财富见刘必
庆罗里吧嗦,心里有些生厌:我去,你不过是个管家,难道连我老爷你也得管不成?老爷做什么事,还要征得你一个下人同意吗
?老气横秋,信不信你老刘头再这样下去,我就让你扫地出门,看你还敢在我面前张扬跋扈。于是,许财富端起桌上的茶壶“咕
噜咕噜”喝上两口。
诸不知他的这一个动作,刘必庆耳熟能详。因为,他知道许财富内心里已经血在往上喷。以往,许财富只要端起茶壶,一准是
即将发怒的开始。唉,自己每个月捞取一点油米钱,即将断送在乌迭他们家送来的鱼上。我多报几斤鱼,日后也捞不着任何油水
,不如实话实说得了。转念一想,不能!以前每一次用鱼多少,开支多大。老爷直接结算,价钱突然省了下来。每天几俩,一个
月得积累上百俩银子。到时候,他许财富是个傻子也会感觉到。
不行,我得继续谎报斤两。即使多余银子回不到我手,也要这么做下去,就当自己做了回劫富济贫吧!刘必庆心里这么想。其
实,是他想多了。他赚钱许财富家银子,老爷许财富根本是牛身上拔根毛都算不上。他哪里有这个闲工夫去和乌迭结算鱼账,而
是逼迫乌迭他们家就犯。刘必庆侧是做贼心虚,胡乱猜疑而已。因为,许财富才不为他的区区每个月几百两银子去绞尽脑汁,而
是为了迎娶乌迭他们家十四岁的姑娘乌达雅设下一个圈套。
看着许财富即将大发雷霆之怒,刘必庆知道自己再说下去,那就自不量力,后果咎由自取了。于是,他双手打捐阬头弯腰道:
“是,老爷,奴才明白!”许财富朝他挥挥手,皱起眉头。甚至当着刘必庆面,就转过身去,一种根本再也不想看到他的念头,
使刘必庆心里直打鼓。难道,天底下所有富人都像许财富这一样的德性吗?奶奶的,有钱人又怎么样?你再对我这样,老子还就
不伺候,我看你咬我不成。
这不,一连好多天,乌迭在许财富不给钱的情况下,还继续往许财富他们家送货。直到现在,夫妻俩才决定自己上大街去买。
奶奶个鸡大腿的,我在大街上还卖个好价钱呢!因此,乌迭夫妻俩认为,以前送许财富他们家的鱼,三文不值二文。现如今,大
街上人们争相购买,夫妻俩有一种被许财富家欺骗的感觉,所以,再也不提他们家了。
满以为乌迭他们家为了钱,会一直往许家送鱼的许财富,一个礼拜过去,也不见乌迭来要钱,心里计划落空。一怒之下,他悄
悄地令手下到处去捉乌迭一家三口。一日,家丁喽啰一行人在西射阳大街逮到乌迭一家人。便悄悄地,跟着他们尾随到停船的码
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