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走了。
远远的还能瞧见她沮丧的身影。
苍茫的雪路上。
一身白衣与其融在了一起。
......
破旧古老的石桥旁边有一颗柳树,光秃秃的。
月亮照在它的上面,在地上留下斑驳的的倒影。
一阵风吹来,哗啦啦的。
真冷啊!
楚门不知道从什么角落走了出来。
他搓着双手哈着气,目光悠悠的朝着不远处望去。
在目光的尽头,有着一艘巨大的花船。
花船灯火通明,雕梁画栋,极具奢华。
远处望去,还能看见上面忙碌的人影与舞动的歌姬。
繁华的花船镶嵌在冰面上,光滑的冰面映下她美丽的倒影。
无一不在吸引着人的向往之心。
楚门摇摇头,朝着一个方向走去。
虽然时间尚早,但他该回去了。
铁布衫虽修炼多日,但是还是没有到大成地步。
他还需要努力。
却在这时,有人叫住了他。
“楚大人。”
楚门转头,却是看见方才灯谜摊前的那位老板正从远处走来。
“嗯?”
老板走进,便恭敬的躬身道:“草民王德生拜见大人。”
楚门疑惑,虽说刚才见过,但是总的说来他们并没有关系。
顶多就是县令和其管辖的平民关系。
而且今日的自己发型以及装扮都与平日不同,儒雅书生气质去了大半,即使是以前见过一面的人也很难确定。
王德生意识到楚门的疑惑,他平身起来,解释道:“本来在摊前,我就已经认识大人了,但想着大人此时的装扮定是不想别人认出,所以此时才来相识。”
“那你是如何认识我的?”楚门问道。
王德生尴尬的笑了笑,道:“小的不才,不仅是那位赞助的老王,也是那位出题的秀才,大人同我一届科举,小人曾在殿试时有幸见过大人,而且大人作为榜眼,我也曾有幸瞻仰过大人的画像。“
“哦!你找我有何事?”
“我为秀才,曾经也在扬州县做到了文书之职,但由于看不惯上一任县令的作态,便离职来干猜谜这种事情,但是大人方才也看见了,实在是赚少赔多,所以....“王德生顿了顿,后竟直接跪了下来,道:“鄙人不才,希望能从大人手中讨一份营生。“
“起来说话。”楚门略感兴趣的道,他的确需要再多一名文职,要不然所有的事情都是王鸿儒去做,也太过辛苦他。
“谢大人。”王德生拍了拍膝盖上的雪,站了起来。
楚门淡淡的看着他,缓缓的道:“既然想在我手里讨营生,那么你一定是有所准备的吧?”
“是的,属下准备了一首.....“王德生原本想念一首自己准备的诗句,但是一想到,自己在这个作出《水调歌头》的榜眼面前,过于班门弄斧了些。
他转移了话题。
“扬州县四家三盗,以大人的雄才伟略,自然是想让他们全部倾塌,王德生一书生,虽学过兵法,却并不精通,所以对于县外三盗,属下并无他法,但是对于扬州县内的四家族,属下有一计....“
“你继续说。”楚门兴趣涨了些许。
“是,大人虽然抓了钱德开,但是依据大人这些时间的动作来看,似乎并没有让钱德开开口,而钱德开未开口,钱家自然是不能动,况且钱家虽然少了钱德开,但是钱德开的儿子却逐步接受了钱家事务,钱家不会因此倒闭,而赵陈两家,大人貌似并未抓到什么把柄。“王德生娓娓道来,说到这里时停了下来,他抬头望了一眼楚门。
说出这话是他也有些心虚,毕竟有些质疑县令大人能力的意思。
看见前者的脸色没有什么变化,他的心才放了下来。
他的心里也算是认同了这个县令,如果因为这点小事就能让其不爽快的话,那么这个官不当也罢。
楚门点了点头,也没有隐瞒什么。
“你说得不错。”
对于钱家,虽然他是抓住了钱德开,但是钱德开虽然年纪大,但是口风紧,这几日来任他用尽手段,钱德开都没有松口。
甚至在牢里还自杀过,让楚门费了很大的力气才将其救了回来。
他也不会认为抓住了钱德开钱家便倒了。
自大晋建国,钱家便已经在扬州县展露头角,如今五十年过去,他们早已经开枝散叶,底蕴深厚。
钱家就如同一条绵延千里的河流,稍微有点儿缺失,便会有无数的支流进行补充。
就更别说,他们那复杂的关系网了。
在抓住钱德开的第二天,郡守便传来书信。
说得都是一些让他考虑钱家对扬州县的贡献,钱德开老糊涂的话,隐隐还有些威胁意味。
他们丝毫没有提钱德开做的人牙子生意,只说那日他不该将长剑指向朝廷命官。
按理说后者就足够让钱家瓦解,但是楚门不愿。
他希望的钱家瓦解是他们做了违法的勾当。
他想挖出更多的东西来。
对于王德生,楚门对他的认识也是大有改观。
看来他还是不仅是做过朝廷命官的人,还是一个心有城府之人,对于扬州县他可以说是统领大局。
楚门笑着看他,等待着他接下来的话语。
王德生又道:“唯一有迹可循的便只有罗家?”
“罗家?”楚门眉头微皱,似乎是想到了什么。
“是的,罗家,我想大人也是察觉到了,罗家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