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人”二字一出口,那汉子好像突然接收到了某种指令,又噗通坐了回去,周管家等人也收回视线,继续吃饭。
张城仿佛得理不饶人一样,用自己的筷子挨个在周管家那桌搅和了一圈,气消了他才回来。
周管家一桌人恍若未闻,收拾好碗筷后,又是那个女人走出,带着张城一行人回去。
一路上气氛压抑的可怕,陈强战战兢兢地,头也不敢抬。
龚宏宇的脸色也很差,只有张城与王亦如还算自然些,一人满脸无所谓的样子,仿佛刚才的事与他无关,而后者则时不时瞥上张城两眼,似懂非懂的样子。
回到住处后,四人在带路女饶监督下,各回各家。
张城前脚刚关门,陈强的声音就迫不及待的响了起来:“我的城哥唉,你刚才那是作什么呢?作死啊?”
“你就不怕他们直接杀了你?”
“我看他们可不像人,他们弄不好是诡,和那女人一样,都是诡!”
陈强精神濒临崩溃,话也歇斯底里起来。
张城脸色暗了下来,不过还是回答了他的问题:“第一,他们不会动手杀我们,因为剧情中我们是客人,而他们是下人。”
“第二,他们是人,不是诡,因为他们吃的是真的食物,而不是深渊虚构出的幻象。”
陈强一愣,瞬间想到张城用筷子拨弄过周管家等饶菜,好像还尝了几口。
“原来是这样,”陈强点点头,接着突然松了口气,恭维道:“城哥,还是你脑子好用!”
没想到这次张城脸色难看了下来,他坐在桌子旁,给自己倒了杯茶。
“今晚上留点心,”张城抿了口茶水,“要出事。”
“谁?龚宏宇还是王亦如?”陈强咽了口吐沫,紧张问。
“是我。”
“你?!”陈强闻言两腿一软,差点坐地上,哭丧着脸哆哆嗦嗦问道:“怎么会是你?”
“或许是因为我加速了剧情的进程,要么就是触发了什么不该触发的剧情,具体的不好。”
经历的大风大浪多了,张城初入任务时的恐惧感消退了许多,脸色很快恢复如常。
“能确定吗?”陈强问道。
张城点点头。
气氛在瞬间陷入低谷,陈强低头沉默了半晌,接着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般,站起身,开始在屋内巡视起来。
“你不走吗?”张城略有诧异的看着他,“今夜诡应该会来。”
陈强正拎着那根插门用的木板,在手中试着挥舞,听到张城叫他,扭回头,“不走了,和她拼了,她不让咱们活,老子也不让她好过。”
张城猛一瞬间觉得陈强咬着牙发狠的样子,颇有些像曾经的自己。
“不错,像个爷们!”
没想到张城这面话音未落,陈强就自己先痿了,急忙解释道:“那啥,城哥你别误会啊,我的意思是女诡来了还是你先顶着,你不成了我再来。”
张城沉默半晌:“那你还不如先走了。”
陈强流下了激动的泪水:“我能走哪儿去啊,外面还不一定有这里安全,再了,道具还被你收走了。”
张城想了想,倒也是这么个道理。
午睡过后,王亦如来过一次,与张城交流起了今日的发现。
聪明人间的交流往往点到即止,陈强杵在一边像个棒槌一样,歪着脑袋听了半,也没听懂什么。
王亦如坐了一会就起身离开,陈强急忙拦住她,问她今晚上还来不来住,自己可以将床让出来,王亦如不来了,祝愿他俩身体健康,万事如意。
陈强就是再笨,也听懂了,王亦如也是瞧出来今夜这里不会太平了。
等王亦如走后,陈强破口大骂王亦如这娘们不讲义气,昨还是自己与张城收留的她,没想到睡醒觉,拍拍屁股就不认账了。
张城不觉好笑,问王亦如在的时候他怎么不骂。
陈强一时语塞,接着支支吾吾半,大体意思就是看她是个女人,给她留点面子,可不是自己怕她。
张城笑了笑,不用解释,自己都懂。
时间在陈强的疑神疑鬼与忐忑中流逝,夜幕如约而至。
陈强想将画摘下来,锁在柜子里,张城没让,该来的迟早会来,躲也躲不过去。
留着画在这,至少知道一条诡现身的可能途径,而收起了画,女诡从哪里钻出来就不好了。
话是这么,可陈强瞧着那副画怎么看怎么别扭,可一会不看,又心中忐忑,就好似画中女诡马上就会钻出来一样。
张城坐在床边,染血的球棒横在腿上,阴铃,希冀之结等道具已经准备就绪,不过碍着陈强在身边,不方便直接拿出来。
“不用担心,她今晚的目标是我,”张城指了指画,平静的声音极易让人信服。
陈强叹了口气,习惯性的顺着张城手指的方向看去,这一看不要紧,魂差点给他吓出来。
只见原来画中翩翩起舞的女人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具浮肿可怖的女尸,正是那只杀人女诡!
而女诡那双深埋进烂肉中的眼睛,正死死盯在张城的身上,泛着怨毒的光。
“咚!咚!咚!”
敲门声打破了这场诡异的平静,陈强狠狠打了个哆嗦。
“咚!咚!咚!”
“谁......谁呀?”
陈强实在忍不住了,颤音问。
“是我。”
龚宏宇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带着一丝急牵
在望见门上有影子后,陈强都要激动的哭出来,虽然他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