伙计见夏落尘的伤口竟然开始扩散、腐烂,惊的目瞪口呆,吓得六神无主,最后下意思地撒腿跑了。他把夏落尘捅了一刀后,便丢下夏落尘,逃之夭夭。
逃避,是人的本能。
夏落尘无力地垂下了脑袋,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竟然会被人迷翻,还被一个店伙计用自己的宝刀破伤风之刃给捅死,夏落尘恨欲狂。
生命的流逝是一种奇特的感觉,夏落尘他也说不上来,既不是很痛苦,也不是很悲伤留恋,只是一种缓慢地逝去。
夏落尘慢慢地合上了眼睛,等待破伤风之刃将自己侵蚀,等着自己化作一滩脓水。
“我这种死法,似乎有些凄惨,还有些恶心……”夏落尘心想,他的心此刻是平静的,没有了愤怒和怨念,他只是静静地等待死神降临。
“千年以后,谁还会记得我呢?咳咳……”夏落尘咳出一口黑色的血,又想,“别说千年了,也许一年后,已经没有人记得我了!”
“不,也许在这个世界,还有一两个人牵挂着我,惦记着我,只是不知道她们现在如何,是否脱离了危险。”夏落尘忽然想起了杨千丝和舞流霜。也许,以后记得他的只有他们了吧!
显然,夏落尘是个重色轻友的家伙,他完全没有想到杜吉,更没有想起小毛孩心绝,他的脑海里只有仙女般的舞流霜,还有白衣飘飘的杨千丝。
夏落尘的思绪继续飘啊飘,完全忘记了自己是个将死之人。
破伤风之刃就倒在夏落尘身边,沾染了夏落尘的鲜血,发出微淡的红光。
夏落尘的思绪脱离了这颗星球,穿梭在无边无际的浩渺宇宙中,最后来到了一颗蓝色的星球。没错,那就是地球。
父母、朋友、还有同学。
这些人的脸一一在夏落尘眼前浮现,或笑容满面,或生气扭头……
夏落尘看到这些,不觉间泪已拆两行。
他离开地球已经很久了,他离开父母和朋友已经那么长的时间了,归家无望,却要命丧于此,这怎么能不叫人感伤呢?
这段缘,今生只怕再也难续,不,夏落尘苦笑,自己马上要死了,肯定是难续。
无尽的悲伤和不舍涌来,让夏落尘心酸不已,泪已经划过脸颊,滴在胸口,晕开血迹,绽放血梅。
夏落尘神游天外,也不知过去了多久,然后,他终于自拔。
他依旧躺在原地,被五花大绑,但是,奇迹降临了。夏落尘肚子上的伤口竟然不知何时已经消失,根本看不出任何的伤口。要不是残留的血迹和破开的衣服,夏落尘肯定以为自己在做梦。
“我的天!这……”夏落尘坐起身子,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自己的肚子,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沉默良久,夏落尘最后只得感叹一句:“卧槽!”
不管怎么说,没死是最好的。
如果可以活着,谁有愿意去死了?很多时候,只是没得选,或者,选择死亡是因为死亡比活着更有价值。
夏落尘开心地几乎蹦起了,奋力一挣,绑着自己的绳子就自己断了。没错,绳子自己断了,就好像衣服自己裂开了那样。
挣脱束缚,夏落尘左右四顾,寻找破伤风之刃的踪迹。虽然破伤风之刃之前差点要了自己的小命,不过它终究是一把神兵,怎么可以舍弃呢!
是的,刀剑本是无罪的,只是用它们的人有好坏,所以才会让刀剑变成神兵或者魔器。
屠千万人之器,乃妖魔之器也。
斩千万妖魔之器,乃神兵仙器。
唉!如此。
夏落尘找了半天,愣是找不见破伤风之刃。
“难道是那个伙计拿走了?”夏落尘心道。
一想到这里,夏落尘便觉得很有可能。
“那个伙计一看就是个小人,不然为什么要捅自己呢?肯定是他想夺取我的破伤风之刃。”夏落尘越想越觉得有可能,便拔步走向前堂。
夏落尘丝毫没有畏惧迷倒自己的伙计和店老板,他现在心中只想着破伤风之刃。
其实,倒也不是夏落尘冲动,更不是夏落尘贪图破伤风之刃,是因为他有逼不得已的原因。
没有破伤风之刃,夏落尘在夜煞一族面前,就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儿,根本难以对他们造成威胁。所以,他必须拥有破伤风之刃,方可有守护自己心爱之人——舞流霜的力量。
再退一步,有了破伤风之刃,虽然夏落尘不认为自己会变强多少,但是至少可以用来自保。
夏落尘并不想死,他还想继续活下去,尤其是在经历了一次死亡之后,夏落尘更加珍惜自己的生命,他可不想什么事都没有做就死掉,更不想死的毫无意义。
人固有一死,或轻于鸿毛,或重于泰山。
夏落尘虽然不想重于泰山,但也不想成为随风飘摇的鸿毛。
夏落尘来到前堂,此时店里除了老板和刚才捅自己的伙计,再无他人。伙计正围着老板说着什么,而老板则一副不耐烦的样子,似乎并不想听。这两人完全没有注意到夏落尘的出现,自顾自地说着。
夏落尘悄然冷笑一声,也不废话,随手抓过一根用来拖地的拖把,杀气腾腾地走向二人。
夏落尘悄悄走近后,拖把奋力敲下,并且大喝道:“我去你丫的!”
拖把带着污水,劈头盖脸地打向了那个伙计的脑袋,只听“咚”的一声,污水夹杂着鲜血,横飞而出,溅了一地。当然,拖把也应声断成了两截。
夏落尘这一棍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