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女修交谈的期间,场上薛仁山的颓势逐渐难以挽回,败势已定。
“痛快,痛快!再接我一式-乘风破浪!”
薛仁山再次用出惊雷,不过不是进攻,而是躲避。
踉踉跄跄的止住退势后,薛仁山收剑而立,眼中出现挣扎犹疑,而后出现一起疯狂,然后变的坚定。
“你早就能击溃我是不是?但你选择猫戏弄老鼠一样用我磨你的刀。
也对,你还没进特招部以前就已经决定要对付我了是吧,也算计到了这场战斗,之前的那些示弱,拒绝都是引诱我加注吧?”
“对呀,书上说欲拒还迎才是最诱人的。”
玛德,教你读书的启蒙老师得以死谢罪。
“你千方百计的算计我,羞辱我就基于你那毫无证据的推测,你不觉得过分吗?”
“你说的对,确实很过分。”
罗迹思考了一下,认真的点了点头。
“那你为什么还坚持这么做?你有认真考虑过道院大比的事情吗?你…”
“嚯,是这么一个逻辑啊?
参与针对的我死局的时候跟黄氏谈利益,面对我的时候你特么居然谈证据?
勾结外人参与劫持我妹妹这个道院在修学员的时候你没想着道院的荣誉,面对复仇的时候居然跟我谈奉献?
我示弱的时候非要跟我讲真理,反被糙的又要跟我讲道理。
宁可真是个小机灵呢。
你是不是跟你养父在一起的时候谈养育之恩大于天,私会你王叔的时候谈借精之情比天大,幸福美满的享受双倍的父爱呢?”
罗迹看着薛仁山,一脸的你真会玩。
“你的一切说辞都基于猜测。既然你决心要将我踩进深渊,我也就没必要为了大比苦心积虑的保留了。
你要血,就给你血流不止!”
薛仁山闪电般取出一滴眉心血抹在剑上。
“剑-御,游龙归海!”
剑如其名,当剑体摆脱了人体的束缚,力量不见得有增加,但速度快了不止一倍。
罗迹眼前已看不到剑,唯有密密麻麻的银丝在周身织绕。
他只能用出狂风刀中仅有的防御招式-风云密布,依然不能完全防住那急如闪电延绵不绝的剑影。
凌厉的剑锋划破了头饰衣服,而后周身多处开始见血,变成了一个血人,虽不严重,但看起来异常恐怖。
薛仁山脸上浮现快意的笑容。
“可惜,这一式,本该留在道院大比的时候用,为道院拼下一个对手,这就是你罗迹为道院的贡献!”
罗迹目前的处境看起来很不好,神情也有些狰狞,疼啊,跟凌迟似的。
“呵呵,你这还只是有可能代表一个小城市参加道院大比,就如此待价而沽了,为非作歹之事后自恃有用之身冠冕堂皇的给受害者扣上不顾大局的帽子。
假如真的需要你去为诸夏盟乃至整个人族贡献一份力量的时候,你还不得要求三宫六院七十二妃啊。”
薛仁山不屑的一哼。
“无论罗迹你如何舌灿莲花,我都会给你留下一个让你记忆终生的教训。”
罗迹闭口不言,该说的说了,真理永远要大于道理的,掌握真理的人能定义道理,或者让讲道理的永远闭嘴。
虽然现在的薛仁山还达不到某阿美利卡的政客的水平,顾左右而言他,问他一个问题,人能给你回答一整天,最后你还是没听明白人说的啥。
但是薛仁山已经有那个底子了。
罗迹此刻专心应对这明显属于灵动期禁术的剑-御,不得不说,这剑-御确实威力巨大,完全可以越阶而战,虽然那孙子用出这一式后脸色白的跟鬼似的,嘴里还时不时的吐红色的泡泡。
“疾风劲草!”
“风雨如晦!”
.......
罗迹流的血越来越多,开始有眩晕感,但感觉很是痛快,身体越来越痛,出刀越来越快,对狂风刀的掌控也越来越精深。
对面的薛仁山对吐泡泡也越发娴熟,泡泡越吐越大,在灵动期用出聚魂期才能接触的御物之术,所付出的代价不可谓不大。
吐血还是小事,灵魂上难以修复的损伤才是最棘手的。
“大家的血都流的差不多了,继续下去费讲座可要插手了,到时候胜负可不好分了,最后一击决胜负吧。”
“罗迹你这是怂了吗?不过,如你所愿,最后一击。”
“剑归一!”
“腥风血雨!”
砰!
红色的刀和银色的剑撞在一起。
势均力敌。
但是腥风所携带的血雨依旧冲着薛仁山激射而去。
薛仁山只来得及用尽最后的灵力护住要害,然后仰头倒下。
罗迹拄着刀站稳,一阵的呲牙咧嘴。
“嘶哈,你输了。”
薛仁山沉默。
“你现在输了,以后就更不可能赢我。
看在那匕首的份上,我就不窜掇着道院对你赶尽杀绝了,道院不需要你开疆辟地,但是你还是阔以为道院添砖加瓦嘛。”
薛仁山挣扎着站起来,眼神扫过在场的所有人,在掠过柳音的时候停顿了一下。
最后用死寂般的眼神盯着罗迹。
“怎么,还要我说声谢谢么?谢谢你的宽宏大量?”
“可以,如果你愿意的话。如果能让你继续为道院添枝加叶,一声不诚恳的谢谢,我能扛得住。”罗迹无所谓的耸耸肩。
然后。
嘶哈嚎,疼疼疼。
“我知道像你这么有心气,有追求的人一定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