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雪!”
“怎么了？”
这时，一个急切的声音传来。
封无疆眼前一花，便见一个穿着水蓝长裙，手持长剑的年轻女子来到河边，一脸忧心如焚。
“刷!”长剑一指，明明隔着许远的距离，一道剑气落入河中，却炸起水幕冲天。
封无疆堪堪躲开，有些恼怒，这女子未免太不讲理了些。
“小雪，你……突破了？”
“不是说还在纠结瓶颈吗？”随即，女子却是更加惊诧的看向一旁的凌初雪，诧异道。
水茗月和凌初雪都是青冥宗弟子，其中，凌初雪更是拥有人皇血脉的天才，年仅三岁就踏入淬体一重，五岁拜入青冥宗方长老门下，如今十一岁，已经是炼神九重。
但对修行之人来说，每个大境界之间，都有一个瓶颈，要突破瓶颈之后，才能提升到下一个境界。
而突破瓶颈的方法，就不是那么简单了，甚至可以说是随机。
每个人，突破每一个瓶颈的方法都不同。
可能是一次顿悟，也可能是倚仗丹药、法宝，强行冲击，还可能是生死危机之下潜力爆发而突破。
凌初雪就被卡在炼神九重的瓶颈一年了，但因为她天赋很高，宗门不希望用丹药帮她突破前期瓶颈，而造成根基不稳等隐患。
所以，凌初雪也只能到处寻找机缘，这次偷偷跟着师姐下山，也是这个原因。
“我……我突破了？”凌初雪听到师姐的话，也是一楞，懵逼中带着一丝惊喜的喃喃道。
真的突破了!
“那可不咋滴，本大爷的洗澡水，不是让你白喝的啊!”封无疆眼珠一转，抱着胳膊嚣张道。
打是打不过，口头上占占便宜也好。
谁知，就在这时，系统慢悠悠的冒出一条提示来。
封无疆神色一僵，不是吧？
真是喝自己洗澡水突破的？
那我这洗澡水可有点儿值钱啊，要不弄一些去卖？
这可比那些死贵死贵的丹药好多了，效果立竿见影，那话怎么说来着，我不生产水，我只是大自然的搬运工!
封无疆脑海里冒出一些乱七八糟的想法，把这些想法按下去，仔细想想，其实这倒也不无可能。
毕竟，自己身负道韵，既然语言、行为、创作，都可以让天资卓绝者顿悟，洗澡水又有什么不可以？
就是不知道自己喝有没有用，等自己抵达瓶颈的时候……
等等，想多了，我没有瓶颈!
“找死!”凌初雪听到封无疆这话，那是气血上涌，白皙的小脸通红一片，脚尖点水一掌向着封无疆拍了过来，看这狠辣劲儿，简直是要命。
“你这是恩将仇报啊!”
封无疆大惊失色，连忙使用《吞天魔功》中的魔影替身躲避。
但能否避开，封无疆也是心里没底，毕竟，差距太大了。
自己刚刚淬体一重，而这小妮子已经通悟一重了。
魔影有没有用，封无疆不知道，但就在他话音落下的那一刻，掌影袭来，却被“恩将仇报”几个字体幻影挡下，抵消了？
言出法随……
封无疆心中暗道，有天赋果然为所欲为，难怪说那些天赋高超的修炼者，是天之骄子呢？
“轰隆!”本以为这一切这样就结束了，谁知道，天空中骤然乌云密布，雷声携带煌煌天威，滚滚而来。
这股威严是……天罚？
水茗月瞪大了眼睛，开什么玩笑，就这也能引起天罚？
水茗月内心震撼，感觉自己三观受到了极大冲击。
“小雪住手!”水茗月连忙对凌初雪喊道。
口诛、笔伐，是文道修士的两大对敌手段之一。
其中，口诛算是一个比较基础的手段，初学者，往往只能凝聚自己所说的字、句，进行对敌。
而随着修为深厚，随口一言，将化世间万象进行攻击。
封无疆的言出法随，让水茗月将他误认为了一个文道修士，而忽略了还并没有起到效果的魔影替身。
尽管封无疆的表现，让他看起来像是一个文道初学者，但那四个字的力量不可小觑。
竟能挡下初雪一击，而且，还引动了天罚。
这说明，恐怕封无疆那一句“恩将仇报”，却是事实，引得天道感应，天罚不义之人。
说不定，凌初雪还真是因为他，才突破的，只有这样，才可能引动天罚。
凌初雪也不是第一天接触到修炼了，在水茗月还没喊出口的时候，她内心就出现了差不多的想法。
脸色一时间很是怪异，既羞愤，又无奈。
一年了，自己苦寻一年的突破机缘，最终竟然是因为别人的一口洗澡水!
她宁愿再卡一年不突破，也不想用这种方式突破瓶颈。
“给我滚!我永远不想再看到你!”凌初雪红着双眼，咬牙切齿的说道。
一看到这家伙，她就会想起今天这羞辱的一幕。
“姑娘这话说得，好像是我欺负了你似的，我又没对姑娘做什么，也不用这么恨我吧？”封无疆一看，嘿，天罚!
可以的，老天爷，算你有眼，知道保护好人。
既然她们打不了自己，不多说两句简直亏大了，免得事后想起来后悔。
打不了她们，气气也好。
“小小年纪，油嘴滑舌，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水茗月皱眉道。
“小雪，你承了他的恩情，结了因果，还是当场了结了的好!”
“免得将来，得不偿失!”水茗月提醒道。
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