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炙热,万里无云。风吹过,黄沙漫天!十七八个城里的年轻人,开着晶石动力越野车,兴奋的在崎岖的山路上狂飙!
不大一会儿,车队便来到了刘家村旁的湖泊。一行人下车,看着干涸龟裂的湖底赞不绝口:
“大刘,要不是你说,我还真不相信有这么个地方!”
“是啊,别的地儿都是冰天雪地,温度怎么着也得个零下七八度。可这儿竟然这么热!得有个二十来度了吧?”
“不但温度高,你看看这地儿,全部沙化了!这里得多缺水啊,简直不可思议!”
一行男男女女讨论的热烈,几只猎犬则在附近来回转悠。灵感远超人类的它们,嗅到了令人不安的气息。
在一直纯黑色大狗的带领下,几只猎犬兜兜转转的走进了树林。刚进树林,燥热的气息便扑面而来,几只宠物狗犹豫了,不知该不该进去。
一个黑影一晃而过,猎犬们夹着尾巴,哀叫着跑了出去。可是那只纯黑色的大狗,却不见了踪迹。
山狗皱着眉头看看还在挣扎的黑狗,一拳砸在它脑门上。大黑狗立马口吐白沫,晕了过去。单从外表来说,相比起过去,山狗状态好了太多!
不完整的脑壳,已经恢复正常。原本被铁丝缠绕的右臂、左腿,已经长得严丝合缝,看不出一丝别扭。整个人从外表看起来,已经和正常人没有多大的区别。只是他偶尔张嘴,露出的却是一口锋利的獠牙!
山狗抬头看看炙热的太阳,双眸缩成了一条窄缝。即便已经无惧阳光,但性子还是不喜。在山间几个弹跳,山狗便不见了踪影。
后山,有峰顶遮挡,凉快了许多。独龙崖坍塌的碎石,和原本的木屋都已经被清开。有一座简易的茅屋建在原本的矿洞之前。
一只大的惊人的人面猫,躺在茅屋前使劲儿喘着粗气。身影时隐时现,一看状态就不好。屋里的草垫上躺着一个小男孩,一动不动,像是睡着了。
就在小男孩身旁,有一个黑灰色的木像。木像上布满了裂纹和烧灼过的痕迹,细看,竟然是山婆婆的金身!
山狗提溜着大黑狗来到茅屋前,他先蹲下身子,轻轻抚摸了一下人面猫。人面猫费力的用头轻轻碰了碰他,紧接着又痛苦的喘息起来。
山狗握紧了拳头,走进茅屋,脸上是藏不住的忧虑!
看看一动不动的儿子,山狗的眼角忍不住抽动了几下。他一把拧掉黑狗的脖颈,将喷涌的鲜血全都淋到山婆婆的金身上!
金身如同一片干涸的田地,将血液一滴不拉的吸了进去。山狗使劲抖了抖黑狗,看到再无一滴血液流出,便将尸体从窗口远远地扔了出去。
受到血液滋润的金身,裂纹和灼痕渐渐变淡,紧闭的双眼,猛然睁开!眼眶里,是猩红的血眸!
“婆婆,你不要再吸虎子和杜鹃的阴气了好不好?再这样下去,它们会魂飞魄散的!我一定努力去抓动物,早日让你的金身恢复正常,你就放过他们吧!”
山狗魁梧的身体跪在木像金身前,声音颤抖的向山婆婆哀求。
“山狗啊,你和虎子都是我的血脉后辈,若不是实在没有办法,我怎么舍得向你们下手啊!”
山婆婆用有点儿无奈的语气说道。但说着说着,她的语气渐渐变得阴冷起来:
“动物,动物有个屁用!必须是人类,最好是孩子!每天最少一个!不然我就把你老婆和孩子吸干!”
说完,山婆婆慢慢闭上了双眼。金身上原本渐好的伤痕,又慢慢恢复了原貌。
山狗慢慢站了起来,轻轻亲了口虎子冰冷的小脸。来到门口,摸了摸杜鹃的脖颈,大喊着跑向远方,声音里充满了绝望!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木像金身又睁开了眼。山婆婆笑着说道:
“这世上的事情,真是没法说得清啊!原本化为灰烬的我,竟然又重生了!看来这天道轮回,因果法则,也不怎么样啊!既然活了,这该报的仇,那就一定要报!该了的怨,也一定要了!”
翌日上午,七十七号,县建筑队的经理顾子涛带着技术人员,正在和楚兵讲解着设计图纸:
“您看,反正十八户庄空地多,我建议哈,旧庄子直接废掉,在旁边重建个新庄子!”
“在原址重建不好吗?为啥要重起一个庄子,新庄子能比原来的地方好到哪去?!”
楚兵不是太愿意。毕竟住了那么多年了,对老庄子有感情了,还是想留在原来的地方。
“我的楚先生啊,咱先不说房子,单说说老庄子的配套设施。先是地下排水系统没有,拉的撒的污水都储存在自家肮脏坑里。气体多了,既容易爆炸,他味道也熏人,而且还脏!特别是一下大雨,那场景您应该能想得到!”
顾子涛用手在口鼻前挥了挥,似乎已经闻到了冲天的臭气。
楚兵想想小时候不好的经历,不由打了个哆嗦,使劲儿点点头,小顾说的相当有道理啊!
“再就是饮水系统,咱们庄的人现在还都是挑水、水缸蓄水,这多不方便啊!要在老庄子整这些配套设施和翻修房子,麻不麻烦另说,乡亲们休息也不好休息。”
“可要是新建庄子,那就啥问题都没有了!自来水、污水、雨水、净化站,该有的设施咱全上全!等建好了,乡亲们直接就能搬进去入住,这多舒坦!”
“就按你说的办!还是你这专业人士说的对,我这就考虑的不周全了。”
楚兵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