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老太年纪大了又要打理家事还要照顾小孙子,虽然家里有下人,一场病下来老太太也去世了。
留下一对姐弟和孙世斌爷俩,幸好他闺女也十来岁了,能管理家里内宅,也让年纪不大的孙姑娘累的够呛,毕竟还是个孩子,加上还有个刚出生不到一年的小弟弟要照顾。
媳妇死了守孝一年就行,母亲去世就要守孝三年,孙士斌不能续弦,孙家还要三年没有女主人,
家里本就够乱了,生意上不知道还得罪谁,几个店铺都出事了,卖了铺子赔偿人家,到最后,家里庄子都卖了。
发家不容易,这要是败家可迅速了,没多久,孙家这日子就不好过了,也没闹清楚到底得罪谁了。
老白知道后,就向江小鱼推荐孙士斌来社里当总编辑,曹成他们不成,也就是认个字,周刊要想办好,要找有学识的人才加入才行。
江小鱼买的几个人手,拉广告找新闻倒是合适,三个丫头也就是做个助理。
小鱼也知道老白说的对,一开始小打小闹,自己几个人弄的开,等形成规模,江小鱼只能掌控大的方向,剩下就需要有真才实学的人来做总编辑才行。
总编辑就是负责周刊社所有文章的选题、组稿、审读、加工整理的工作
孙士斌有举人功名,完全能胜任,就是不知道他能看得起他们的周刊社吗?
眼前社里见不到利润的,挣不上大钱,唯一的好处就是赚名气,只要京城周刊能稳定发展,作为主编,将来必在文坛站一席之地。
“老白,既然你推荐孙先生,那就麻烦你去问问他能来我们周刊社任主编吗?”
江小鱼只能先让老白去试探下,没准人家对京城周刊根本看不上眼儿。
老白也挺无奈,他不傻,能看出京城周刊的潜力,这个要是做好了可是扬名立万的事,不说名传千古,在文化圈肯定会有一定的声望,可惜他手写不了字,左手练字还远远不行,只能让贤,他最多能做个初期审核,就是记录都力不从心。
见江小鱼不反对,就答应去试试请孙士斌出山任周刊社的总编辑。
江小鱼心里琢磨着,等周刊社有有盈利,她就公开去国子监和各大学堂找兼职的学生来帮忙审稿。
出了第一期周刊后,来投稿的人多很多,每天稿件成堆,光老白一个人看不过来,江小鱼看白话文还行,那文言古文,她看着费劲,这样就真的忙不过来。
请人势在必行,于是老白这天傍晚,趁着人不注意,就悄悄来到孙家,
白喜上前敲敲门,半天大门才打开半扇,有个三十来岁的下人问道,“谁啊?”
“孙旺,是我,你家老爷在家吗?我来看看他。“
孙旺是孙家的管家,家里不好后,很多的下人都卖出去了,就留下他们三口还有厨子,孙旺媳妇负责浆洗打扫,他闺女小菊伺候小姐,孙旺什么都干。
这不今儿个老太爷身体不舒服,刚请过大夫来看看,不想天都快黑还有客人上门。
“呦,这不是白先生,快里面请。“孙旺赶紧把老白和白喜让进门。
孙士斌最近也挺烦,吃完晚饭在屋里喝茶,就听外面孙旺和人在说话,这是谁来这么晚了。
“老爷,你看看谁来看您啦。”
孙士斌推门一看,顿时愣住,“邵翔兄,你怎么来了,快请进,”
赶忙着请老白进屋,脸上有些微红,自己眼看好友落魄,没有拉一把,楞让他沦落成乞丐,这是因为他也怕了霍家,他心中未曾没怀疑家里出事都是因为他资助白劭翔,被霍家报复。
家里出的事情一件接一件,他应付的疲惫不堪,根本顾不上关照白劭翔,只听说他在街上要饭了。
虽然心里不忍,一个才华横溢的好友被迫害成乞丐,可是看看老父亲和年幼儿女,他真的害怕。
现在老白找上门,怎么不让他羞于面对。
老白让白喜见过孙士斌,孙士斌问他,“这是何人?”
老白:“哎,孙兄,你也知道吧,我被人打断手,无以生计,就趁着还有些许银两,和几个小家伙住到关帝庙,受伤那会儿多亏他们几个照顾,后来被街上青皮打吐血,也是几个孩子拼死阻拦,如今我就收他们几个为义子,以后好好培养他们。”
孙士斌点头,心下跟惭愧,自己还不如几个小乞丐。
两人分宾主落座,孙旺媳妇端上茶水,
“邵翔兄,如今看着面色大好,不知如今作何营生?‘孙士斌很奇怪已经落魄的当乞丐的白劭翔怎么衣着干净满面红光的来找他。
“说来,也算我的运气好,我被打的吐血,从医馆里出来,遇到我们东家,看我们可怜就带了回去,现在我们就帮着东家做事。”
“哦,原来如此。”孙士斌点头,不想绕圈子便直接问他,
“白兄这么晚上门,找我是什么事吗?”
孙士斌也为难,他这人心眼不错,不然也不会帮助老白,但是为帮助别人,自己差点家破人亡,谁能没有怨言,
现在自己的日子也不好过,妻子难产死了,娘又刚刚去世,老爹今天生病了,孩子年纪小,都指望他呢!
白劭翔找他肯定有事,可他也是无能无力啊!
“孙兄,我一直记得你当年对我的帮助,我才听到弟妹和伯母去世的消息,知道你如今日子过得艰难,全家光靠你一人坐馆教书,也挣不到多少钱,孙兄人品高尚学问好,我想把孙兄介绍给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