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厅里工匠都在忙碌的干活,林磊正在监工,看到江小鱼进来,立刻上前“江姑娘,有事吩咐吗?”
“没什么,我就是来看看装修进度,我想明天安排一次彩排,看看舞台能不能用。”江小鱼各个地方都看一遍,还好都按照他的要求做的。
舞台中空安放很多大水缸在铺上厚木板,舞台上方天花板安装了藻井,藻井的外观是八角形,自上而下层层叠收,乍一看就像一个大喇叭,水缸和藻井都是为了扩音。
舞台最前面是大幕,在两边拉不同绳子可以打开和关闭。
“江姑娘,舞台没问题了,部分藻井还差些,天黑前也能完工,明天可以使用,只是新上的油漆,有些味道。”
小鱼一挥手“那个不是问题,等公演的时候就散尽了,晚上工匠干完活,你让乔妈妈找人打扫干净。”
“是,”林磊点头。
“语墨,”江小鱼回过头,对身后跟着的语墨说道“你去店铺问问我们定的牌匾,桌椅靠垫完工没有,做好的让他们明天送过来,叫人在大厅和二楼房间摆好。“
语墨点头,眼里露出些许迷惑,这些天他一直跟着江小鱼,有时候也和林磊一起监督工匠干活。
见江小鱼认真教导那些花娘,一个表情一个姿势手把手的教,最让他不解的是,江姑娘对那些花娘态度太和蔼了吧!她眼里没有贵贱之分吗?
吩咐他做事,也是很客气,这些都让语墨微微吃惊,但被人尊重的感觉又让他特别舒坦。
他家公子就是因此才会和她成为朋友的吗?语墨一直以为是看在林子敬的面子上,公子才会对一个村女多加照顾。
小鱼看看二楼的包间,拆了隔断墙,都钉上了栏杆,便于观看演出,明天摆上桌椅挂些字画就可以了。大体都按照自己的设计来的,还算可以,在古代这就很好了。
确定明天上午都能完工,江小鱼放心了。
语墨按下心里的胡思乱想,连忙去通知店铺明天送货。
朵儿和晓星就是江小鱼的小尾巴,她走到哪儿跟到哪儿,什么装修,什么培训,什么话剧,什么雷雨的,可让两人开了眼界,咋又那么多她们不懂的事情,为啥小姐(堂姐)懂的那么多呢?
搞得她俩都想表演下试试,被江小鱼严厉禁止了,她嘴上说表演是艺术,但在世人眼里还是戏子,身份也就比女妓高一点,自己也只是隐身幕后培训演员和写写剧本,从未想亲自去台上表演。
对于明天彩排,大家都很期待,兴奋又激动,江小鱼让林磊和语墨回去问问林嘉航和张雪峰要不要来看看。
第一次彩排,很有纪念意义,这些天他们也没来两次,就是露个头,让所有人认识一下。
彩排这天演出大厅里,楼门紧闭,窗户都被帘子遮挡住,屋里就有些昏暗,舞台周围挂起很多盏灯笼,显得台上很亮堂,台上大幕拉着。
大厅整齐的排列桌椅,每个椅子都有椅垫和靠垫,人坐上去非常舒适。
二楼的包间也都摆设好了,江小鱼没有坐在前面看,而在后台指挥,大家都紧张的化妆换衣服,台上摆放这场戏需要的道具。
服装组和道具组都是从男女下人中挑选的,大家也都是头一回干,都是江小鱼给简单说下,自己摸索着干的,别说这活挺有意思,比天天伺候人强,两组人干的挺起劲。
这段时间又卖了几个姑娘,都是嫌弃辛苦,不适应什么都要自己动手的日子,让别人帮忙就要给银子,于是就找到乔妈妈,汇报过江小鱼后,就直接被卖到其他青楼。
留下的人多是能吃苦还脑子聪明,所幸最出色的四季没走,这四个姑娘一直都被乔妈妈当小姐似的养着,一开始自己动手洗衣打扫也是手忙脚乱,没几天就适应了。
不过是吃饭要自己去厨房打,吃完要洗刷干净碗筷,需要热水自己拿盆子去厨房舀,比江小鱼自己在家过的日子都强,这还叫吃苦受不了,趁早走人。
还有人说酸话,什么话剧什么表演,还不是戏子,辛苦又没多少银子,还不如以前当花娘,那样的小鱼直接给清理出去。
随着一串忧伤的音乐,大幕缓缓拉开,孙家大厅,夏荷扮演的侍萍怀里抱个襁褓,跪在地上,盈盈哭啼,哀求老太太,老爷,公子不要把她赶出去,然他们看在他给公子生了两个儿子的份上。
可是无论她怎么哀求,对面的夫妇都不为所动,只有那年轻公子不忍的看看她,皱眉想说什么,也没开口。
侍萍终究抱着生病的小儿子被赶出孙家。
第一场演完,大幕拉上,后台快速的完成置换道具,演员准备就位。
第一场的夏荷演的非常好,动作眼神台词全部到位。
大幕缓缓拉开,伴着一曲凄凉的音乐声,侍萍走投无路,身无分文,孩子也病的不轻,遂产生了死意,不想活了,抱着孩子一头跳进河里,却被他后来丈夫所救。
一场,两场,三场,一个个片段演下去,中间也出了不少乱子,衔接不大好,音乐切换不及时,还有怯场的上去忘词,站错位置的,反正错误百出,还好是彩排。
大厅里坐着林嘉航和张雪峰,乔妈妈和江小鱼都在后台指挥,人来人往一片混乱,还有人紧张的频频上厕所的。
表演结束,拉开窗户上的帘子,厅里亮堂了,
江小鱼过来问“怎么样,大体还行吧,表演很到位,就是很多细节需要调整磨合,毕竟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