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之后,不知道谁走漏了萧暮语被软禁的消息,不少人前来探望,弄得萧暮语有些猝不及防,还未想到自己人缘有这么好。
首当其中的是那永乐院中的几人,长得敦厚的胖子谷升,身子高大脑袋麻木的胥充,永乐院中倚老卖老的黄右。
只不过这三人都没有何信那般权力,只能跟着寻登宝一样,趴在门缝里跟萧暮语聊。
“老大老大,在里边这么样,有没有人欺负你?”
胖子谷升趴在铺满雪的地上,闭着一只眼,另一只眼透过门缝,朝院子里看去。
萧暮语瞧着胖子的模样,苦笑连连,“我不是你们老大了,跟我扯上关系要出事的。”
胖子咧嘴笑道:“不怕,要是怕,我就不来洛。”
顿了顿,胖子又叫唤道:“老大,里边吃的好不好,暖不暖?要是有什么需要的跟我一声,我去给你买。”
萧暮语嘴角苦涩的摇摇头。
这时候黄右拍了拍胖子的肩膀,示意他让开。
胖子不爽的撇了黄右一眼,虽然不愿意,但还是离开了。
让谷升后撤之后,黄右并没有贴上门去,而是对着憨憨傻傻的胥充摆手,让他先来。
胥充挠着脑袋,憨憨笑着贴到冰寒的木门上,不太会话的他也一个字都没憋出来,隔着门缝看着萧暮语,憨憨笑着挠后脑勺。
萧暮语也跟着憨憨的笑着,都没话,但话都在笑里了。
最后是黄右,慢慢悠悠贴了上来。
黄右年级较大,早年也在外浪迹多年,虽然一事无成,但却见多了人情世故,的话全都是故事,萧暮语倒是蛮喜欢跟这个倚老卖老的老黄多絮叨两句。
黄右贴在门上,笑呵呵的道:“今后啊,要是有什么要帮忙的别跟我,反正我也帮不来,不过要是遇到烦心事儿了,我倒是能沏上两杯好茶跟你聊聊。”
萧暮语哭笑不得,“你倒是直白。”
黄右笑道:“在里边还待得惯不?最近这几个月都护院有些些忙,指定是不能多来看了,等事情过去之后,我寻着空了,就过来跟让你给我讲讲那皇宫里长啥样。”
萧暮语点点头,“行,得空了就过来。”
顿了顿,萧暮语忽然问道:“怎么的?最近很忙?”
黄右苦笑道:“就连我这老头子都要上街巡视了,一到晚都停不住脚。”
萧暮语愣愣问道:“难不成是我出逃一事,惹得上头加强防备了?”
黄右白了萧暮语一眼,“少给你自己脸上贴金了,这事儿,比你的大很多。”
虽然不知道什么事,但萧暮语也没追问,黄右不肯详,必然是上头下令封了口的,若是诱导他嘟囔出来了,不定要让他惹祸上身。
“对了,瘦子张典和院里的一把手包盛呢?他们两不来?”
萧暮语透过门缝,瞧见就只有他们三人过来之后,不禁发问。
当初在永乐院待了好几,一群人都是臭味相投的性格,大大都有了些交情。
听到萧暮语提起他们二人,黄右的脸顿时变得有些难看了起来,支支吾吾却不出来话。
见此情景,萧暮语顿时就了然了,面色平淡的问道:“他们两都在我出事之后,掺了我一本吧。”
黄右惋惜的叹出一口气,无奈摇头,“都是迫不得已,你不要生气。”
这时候胖子谷升不服气了,直接推开黄右,“你个老头子,这个时候还帮着他两话呢?”
着,胖子看向门后边的萧暮语,“老大,你是不知道,当初禁军的人去院里,跟我们你出事之后,你猜那两个是怎么的?跟搭戏一样,一唱一和,一个你徇私舞弊欺压百姓,一个你目无王法动用私行,就连破的那几个案子,都你是屈打成招的,我跟老黄不服,等禁军走后,上去跟包盛叨叨了两句,结果那包盛这竟给我们穿鞋,你不知道,老黄都几没合眼了,被派到大街上巡逻,这又冷,冻得脚都快断了!”
萧暮语眯着眼睛,隐藏着双眼里闪过的一阵厉色。
如果他们只是掺了萧暮语一本,萧暮语倒觉得没什么,为了升官,这些都情有可原,但祸害到与其无关的人头上,那就有点不过去了。
胖子还想再述述苦水,却被黄右抓着胳膊,给捻了回去。
对着萧暮语苦笑道:“现在忙,过几闲了再来看你。”
胖子被老黄拦着,实在气不过,对着老黄吼道:“闲?你闲得下来吗?这三个月来,你多累,你自己心里没有点数?”
黄右拽着胖子,赶紧离开院,等走远之后,才在胖子耳边嘟囔,“你傻啊!你跟这太子爷述苦水有什么用?难不成你想,咱几个受苦,都怪他?”
胖子反应了过来,突然捂嘴,望向后边的院,慌张道:“我真不是那个意思。”
顿了顿,胖子突然要折回去,打算给萧暮语解释。
黄右一把拦住他,“行了,你的性格他还不知道?赶紧回去了,晚了又要遭罪了。”
胖子又担心的看了后边大院一眼,最终还是听了黄右的话,走回永乐院。
黄右一群人刚走,一早不见踪影的寻登宝又领来一人,敲着门板,趴在门缝上低声呼喊,“暮语,暮语。”
萧暮语听到这个声音,连忙冲了出来,透着门缝瞧见了那个熟悉的身影,面色一喜,连忙贴了上去,“大叔,你怎么来了。”
来的正是那把萧暮语当成半个儿子的隔壁大叔。
只见大叔趴在门缝上,低沉着声音喃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