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成立终于带着遗憾离开了,他不想这么快离汤老师而去,还想在车站里面多逗留一会儿,只是,那辆大巴车马上就要发车,乘务员已经催了几次。
胡成立该说的话没说出口,倒是替董明解释了一些疑惑,董明刚刚问了胡同学,此行是要赶往京城,为什么会选择下午坐车去康宁,而且还走得这么晚,到了康宁之后再转火车去京城,时间来得及吗?
胡同学给出了答案,他知道将来去了京城之后,不仅会很少再回齐山,回康宁的机会也少了,今晚他要宿在康宁,目的就是为了见一见他在康宁的那些好友,他是个喜爱交际的人。
送走了胡成立,汤老师没有太多感触,倒是因为在车站遇到了董明,着实让她欢喜了一番。看着董明这身不伦不类的扮相,汤秋蕊的嘴角一直保持着弧度,“这次去康宁,怎么不带点儿厚些的衣服,知道冷了吧?”
“康宁那边没有齐山冷,我还好啦,车上不冷,下车之后忍忍也就过去了。”董明看着汤老师已经穿上了小羽绒服,自己却只有一件单衣在身,反差确实不小。
“你回来还抱个啥东西……,餐具啊,是给家里买的吗?如果是家里用的话,跟老师说一声啊,老师的小姨夫就是瓷器厂的,现在家里的瓷器还有好几套呢!”
董明一脸的苦笑,只得将他在康宁参加了一次奇葩的羽毛球赛,简单讲了一遍,逗得汤老师咯咯直笑。稍后,董明想了想,虽然有些犹豫,终于还是笑嘻嘻地问道,“汤老师,这位胡大哥是什么人啊,还让您来车站送行,不会是您的男朋友吧?”
听到了董明这么一问,汤老师的脸上一下子不自然起来,胡成立跟自己到底是个什么关系,男朋友吗?显然不是,两人之间只是互为挡箭牌罢了。
既然拿对方当做挡箭牌,汤老师希望两人的关系进入更多人的视野,当这种关系在大家的心中坐实,短时间内也就不会再有人来烦她,但是,这“更多人”里面却不包含董明。
其他人看到了有人与汤老师“交往”,多半会将见到的事情作为八卦,在本就不大的齐山县城内四处宣扬,这些正是汤老师所愿意看到的,而董明又能做些什么,让他在学生里面传播吗?
汤老师粉面含嗔,轻斥道,“你一个中二少年,老师的事儿也是你能管的?快抱着这箱瓷器,放到老师的车子上面,这就送你回学校。”
你以为我看不出来吗?那个胡成立在你面前极力陪着小心,如果说你们之间没有什么事情的话,打死我都不信!董明心里腹诽了两句,仍然也没敢继续多说什么,不大情愿地照做了。
“商都赛是全国赛,哪怕你有省级赛八强的成绩,赛前仍然需要打资格赛,除非……,你能在贾鼐杯赛中进入决赛。”汤老师仔细解释着。她送董明回学校的路上,董明忽然想起了与葛青聊到的资格赛问题,所以,他赶忙将这些问题提了出来,放在以前,这些问题他又何曾关注过?
“如果在临榆赛中进入了决赛,商都赛是不是也不用打资格赛?”
“临榆赛与贾鼐杯的级别是一样的,当然不需要,怎么,你才集训了一个月,对贾鼐杯就这么有信心?呵呵。”
“信心没有,担心到是一大堆,集训队里就有许多人实力很强,这些还只是在康宁范围内,到了贾鼐杯赛上,还会有包括赵州选手在内的全省选手,我觉得自己的机会不是太多,甚至比临榆赛还要困难。”
“你能这么想是对的,老师还担心你参加了一次临榆赛之后,就膨胀了呢,呵呵,实际上啊,临榆赛可以说是最容易的一次省级赛,它的比赛时间与应天赛只隔了一周,所以许多准备参加应天赛的人,都没有报名临榆赛,而这些人,又多是燕北省的厉害角色。贾鼐杯赛就不同了,省里面那些高手们都不会缺席,并且从年龄限制上来看,贾鼐杯分十五岁与成(年)组,你上个月才过的十三岁生日,与他们相比,在年龄上面吃亏了,所以,其中的难度你知道了吧。”
年龄,对于董明来说是个硬伤,孩子们在十三、四岁的年纪,正是身体变化最快的时期,一两岁的年龄差距的孩子,其健壮程度上往往会存在巨大的差异,甚至有些不足十五的孩子,其发育程度已经与成(人)接近,所以,当董明听到汤老师提到年龄问题,他的心又沉了下去。
“汤老师,我们集训的时候,训练得最多的除了比赛之外,就是套路球练习,您对这种固定线路球的练习怎么看?”董明内心焦虑的时候,忽然间想到了套路球,这个思路,似乎给他灰暗的思绪之中,带来了一丝光明,或许,这便是他可以抓到的稻草。
听到了董明的询问,汤老师沉默了片刻,然后没有回答董明的话,反而再次问他,“不知道你有没有在电视上,看过那些顶级的赛事,比如全运会、积分赛这种比赛?”
董明还真看过,但也只是假期期间看过有限几场,他茫然地看向了汤老师,轻轻点头。
“在那些国际级别的选手身上,我们实际上已经很少再看到固定线路球的影子,他们的速度几乎达到了极限,固定线路球对于他们来说意义已经不大,对他们来说,单纯的速度加上单独球路的杀伤力,才是他们追求的目标。当然,这些对你来说还比较遥远,暂时也可以通过熟练掌握几套固定线路球,让你比赛实力得到迅速提升,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