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纬来到老小子跟前,踢他屁股一脚:“别装死。问你话呢,欠你多少钱?看,我这里是一锭五十两的马蹄金,够不够?”
张涯脚下一扫,将老头子扫出去两丈开外。老头子顿时倒地,捂着胸口,抽筋似的在地上抽搐。张涯对二弟子孙纬使个眼色。
富纲笑一笑,抬手就要扇他耳光,张涯死死擒住他的手,对阴麻子喊道:“麻子,他家欠你多少?是怎么欠的钱?好好说话,不然的话,哼。”
不凭什么,师徒五人一听就明白了,这就是个老无赖,老混混。
商继也要过去给他跪下,被桂绪紧紧拉住。富纲上前,一把扭住这老小子。阴老头纳闷,他们凭什么这样?
他拜师学艺,认了师父,拜师宴都还没着落呀。”
崔芬娘顿时泪珠滚滚,慌忙跪下:“阴爷爷叫我砍柴,叫我割草,怎么都行。求你饶了商继吧,才叫
这个姓阴的老麻子一皱眉头,只要喝嗽一声,就会吓得崔芬娘和商继一哆嗦。他不紧不慢地说:“那样啊,这中间又有一点利息,就叫商继还去帮俺家放牛,你每天帮我砍一捆柴,将利息顶了。”
崔芬娘急忙迎到院子里,给他道个万福:“阴爷爷,俺家真的没钱了,还得再缓一阵,等他爹卖核桃回来就能给你清账。”
进来一个精瘦老头,七十三四岁,山羊胡须约略六寸,一脸麻子,眯缝眼,镰刀眉。高有六尺七寸,身板倒还笔挺。一望便知老于世故。
吓得母子两个浑身哆嗦。谁呀,能把他们母子吓成这样,不知道来人到底有多凶?
正在这个时候,外面有人喊:“芬娘,开门。”
张涯看他家的情形,的确过得很苦,就答应收下商继。
当即又叫儿子给张涯跪下:“张伯伯,我们家实在没钱偿还医药费。如果能相中商继,就让他当你的徒弟吧。武艺也好,贩蜜也好,不管教他啥都行。一来有一口饭吃。二来报答你的恩德。”
崔芬娘看张涯师徒这样救人,感激涕零。
张涯将他们母子送到附近骨伤医,给少年的左腿打了石膏。将母子二人的伤都包扎好。张涯付了钱。继而送他们回家。
到家一看,就他们母子二人,住着破旧的五间瓦房。再问他的家人,他爹外出贩卖核桃去了,要半月多才回家。公婆早已亡故。有两个女儿,八九岁就跟人家当童养媳走了。
救人救到底,师徒五人将他们扶上马车,护送到隆虑县城西关。
原来,崔芬娘这是带着孩子与隆虑县西关一群老人和妇女,到这林虑山碧霞宫烧香还愿的。这是下山回家,绕到山这边,就被山大王李师儒截杀了。幸亏儿子跟他爹学了几手,勉强保住了母子性命。
四个弟子急忙将他们扶起来,问起情由。
少年商继左腿被打折,双臂被砍伤,浑身汗珠子和着鲜血。
看崔芬娘,虽然被打得不成人形,但看得出是极为姣好的女子。
师徒五人赶忙来看少年和妇女。这名妇女浑身是伤,哭成了泪人,拉着少年给他们跪下:“隆虑县西关崔芬娘、儿子商继,给五位恩公磕头。”
祖经、孙纬、富纲、桂绪一起说,李师儒上了山寨,紧闭寨门。
这里打跑一帮,四个徒弟飞马而回。怎么回事?有收获吗?
“嘶”一声马叫,这马知道是疼的,腾空而起。吓得有壶急忙抓紧马鬃,磕马飞逃。剩下的几个喽啰没命地跑掉。
藤蛇棒还没停呢,早就到了他的马头。
这下,有壶终于没能躲过去,到第九砸,藤蛇棒两头旋转,该砸双肩之际,方天画戟“啾”一声飞到半空。
吓得银蔓面如死灰,战战兢兢,浑身筛糠。
外面是谁这样大喊?把银蔓吓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