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叔山说得怪起劲,关键是向春山、于青山、介穿山还在不在义成军?
分化瓦解之策,王舵也想要往下说,但没机会了。这就是亲疏之别。李叔山毕竟与李师儒都是李师道过去的嫡系旧部,王舵再怎么老谋深算,人家就是不耐烦,不想听,甚至怀疑你。
李师道点头称是,叫李叔山具体安排。有必要的话,他亲自密会向春山、于青山、介穿山等。
我们完全可以找到义成军的向春山、于青山、介穿山跟宁武山沟通,叫宁武山妾将韩皂这些姓安的劝走,到他魏博军安置。趁机再叫安芝说动文烈,我看文烈悍勇无双,必然会另寻出路。这样一来,瓦解大计可成。
宁武山妾。
特别是几个姓安的,听说都是前朝安禄山的族人,计有安滹、安董、安节、安芝,十六将仅仅姓安的就占四个。何不就从安芝下手,这个女将,听传言他姐姐居然是
李叔山以为,现在韩皂的十六员大将,成分极其复杂。趁他们刚刚建国,立足未稳,分权不明,关系不顺之际,恰好进行瓦解。
“请贤弟详说,愚兄洗耳恭听。”李师儒对于这个老淄青十分看重。
李叔山说道:“想我昔日的淄青军十八山神,刘乌山、宁武山皆成为唐廷的使相、节度使。何不利用这层关系,将韩皂分化瓦解掉?”
王舵看他的情形,情知将自己当外人,立即告退。
李叔山看王舵在座,欲言又止。
李师儒赶忙扶他坐下,叫牙卫给他倒茶,笑道:“你我淄青老兄弟,有什么不当讲的,有什么计策,尽管说。”
李叔山听他这么说,上前一步,说道:“我有一计,不知当讲不当讲?”
想到这里,他深沉地说道:“冀国公不必急躁,怎可因为一个李井,就将征东大任轻易换人?我看必须将韩皂分化瓦解掉。否则,我岩国必危。”
李师儒一听,这么回事,这韩皂的大将一个个这么厉害吗?刚才还在说五雷神将,这又冒出来一个李井,不知道还有多厉害的人物。
李叔山惭愧不已:“杀我草伯平济将军戴准的家伙,居然投奔了韩皂。老子盯梢好久,在沃阳湾设伏杀他,为草伯报仇。被韩皂的人反包围,李井双枪来刺,差一点刺死我。属下无能,这征东大总管还请另换良将。”
李师儒看他一脸凝重,急忙问:“冀国公怎么一脸愁容?”
正说着,征东大总管、冀国公李叔山蹬蹬蹬步履山响,闯了进来。
李师儒听这人的经历,太猛了,禁不住赞叹:“果然是盖世的豪侠!”
他急忙说:“你想啊,文烈本来占据朝歌山,还征讨韩皂。结果被韩皂倾巢出动,八大猛将对文烈展开车轮战,将他累瘫,才生擒活拿。昔日淮西兵败,文烈不屑于跟随别人,开始经商。他能甘心这样居于韩皂手下么?”
看大都督一说这个人,顿时来劲,王舵立刻找到了感觉。
王舵说了半天,李师儒已经有些不耐烦,一听文烈长得黢黑,像鄂国公,怎么就来劲了?他本人不就是黢黑脸膛么,黢黑爱黢黑,人以群分。再者说,文烈不能久居人下,那就是说可以在韩皂和文烈之间搞事。
李师儒对这个很感兴趣,急忙问:“为什么这么说?怎么回事?”
王舵叹道:“文烈这个朝歌山大将军,大号五雷神将,那五股神叉六十四斤,曾经是淮西节度使吴元济帐下西平县镇将。面色黢黑,高大人物,如同鄂国公,上阵从不披挂,遇敌五合取胜。我看他不会久居韩皂之下。”
原来,宁武山早在一个月之前,就秘密知会了义成军节度使李飞镋、成德军节度使王术正。并密奏当今天子,书呈兵部,将黎阳津大案详细禀明,说明妹国公之事,是一项平贼密计。请朝廷及义成、魏博观望就行。
但向春山、于青山哪里懂得这个,吓得汗珠滚滚,不知如何作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