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捡起灵昌剑,飞奔而去。恰从吴雕身边跑过,大喊一声:“三哥,不要相信她们姐妹的鬼话,白做她一夜算了,咱回家。”
玉面仙吴雕气不打一处来:“说的啥屌话,今后别跟我说话。”
绾面侠柴署大怒:“好,你去追求你的情人。老子谁也不管你们了。”
柴度佐打马疾驰,再也没有回头。
吴雕一直待在青龙镇,在她们家门外,好话说的比东海的水还要多,人家死活不让进去。这会人家午休,自己也找个地方睡一觉再去说好话。
昨晚就是这样度过的,央求到半夜,没人理咱,才来这里倒地而睡。
外披就是床单,也顾不上蚊子咬,瞌睡得很。早起一看,浑身都被蚊子咬成了大包。
苌丁、陈果听了他的遭遇,大为意外。怎么就成了这样的局面,往下面该如何是好呢?
陈果想了半天,忽然想起来一个办法,他一拍大腿,大吼:“有了。”
他这么一惊一乍,吓得苌丁、吴雕一哆嗦。吴雕急忙问:“快说。”
“走,咱们快找一找他们杨家的族长。将结义之事及一连串误会一一禀明,即便继续冷战,最起码有人知道详情,将来也好收拾。”陈果说道。
是这么个道理。他家没了父母,只能靠三姐弟胡乱处置。杨喻一个小屁孩,只能被两个姐姐越说越气,肯定以为我们合起伙来在欺负他们呢。
吴雕心里顿时云开雾散,三兄弟这就去打听杨姓族长。
问了一家,说是这里只有三个姓,杨家人口最多,约有两千人之多,占整个青龙镇一多半人口。他们的族长叫杨庭,是本镇有名的医者,八十岁了,辈分要比杨喻高出三辈。杨喻该叫太爷爷。
一路到了杨庭门首,这里果然是个医堂,门上挂着牌子“淇仁堂”。
这倒省的敲门了,直接进到大厅,一位白胡子老爷爷在竹躺椅里微微摇晃着,手里拿一本医书在看。再看大厅里面,顺墙排满了药柜,小抽屉不计其数,每个小抽屉外面都写着药材的名称。
竹躺椅一侧,一张八仙桌,上有一沓子裁成方块的白竹纸。一个笔架上挂着两支比着小的小楷笔,笔架下面是一方雕有瑞兽的澄泥砚。桌子里面有一大一小两挂算盘,小算盘九档的,大算盘有十五档。
算盘一边还有三根秤,一根是筷子粗细的锡秤,勺子大小的秤盘,中指粗细的秤砣。一根是中指粗细的木杆秤,还有一根是拇指粗细的大秤。
小锡秤一定是称量贵重药物的,木杆秤称什么都能用,大秤一定是收购药材用的。
八仙桌里面的神龛上供奉着药王孙真人讳思邈之位。香炉里还燃着一根檀香,满屋子香气飘飘,甚为美妙。神龛长条几两头各有一盆兰草。
中堂是民间画匠所画的孙思邈斜倚梅兰图一幅,中堂画两边的对联是:
书著千金,肘后灵通今古远;
丹还九炼,壶中神化天地空。
白胡子老爷爷看有人进来,呼叫一个其他人的名字,那意思叫别人来接诊,肯定是徒弟。陈果连忙作揖,问道:“请问您老是杨庭老爷爷吗?”
“哟,找我呢,将军有何见教?”一看服色,就知道是一位将军。
七弟陈果一一介绍了三哥吴雕和四哥苌丁,简单说明了来意。
杨庭缓缓从摇椅中站起,说道:“杨喻没了爹娘,两个姐姐靠在青楼卖歌舞养活弟弟,三个孩子都很苦啊。处于苦孩子的自我保护意识,三姐弟性格敏感很正常。
“但是你们所说的这些误会,就算我去解劝,他们心里也会抵触的。只能用时间来消除这种愤恨,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们自己就想通了很多人情世故。年轻人火气都大,不要紧的。你们只需要留下地址,老夫自有办法。”
苌丁写蓬莱县北沟乡,吴雕写汲县吴庄,陈果写义成军。
杨庭一看这些名字和地址,大为惊奇。禁不住问道:“三位将军所居并不在一处,为什么会来到朝歌城与他们结义为兄弟?”